過了幾天,睿親王將沈嶽馳藥師帶到了皇上面前。
“好久不見,自從我登基以後,您就一直隱居避世了。”皇帝對藥師說。
“是啊,我還是喜歡無憂無慮的生活。睿親王讓我來見您,想必是因為如妃那件事。”藥師說道。
“沒錯,沈藥師,其實朕有件事很好奇。”皇帝疑惑地說。
“當初,我本來在鄉下過著隱居的生活,過得很自在。不曾想,有一天,我被如妃的母親找到。她想讓我給她一種藥。這種藥能讓男人對一個女人著迷,也就是迷魂散。在如妃的母親蘇憐兒的威脅下,我答應了。”沈藥師愧疚地說。
“給皇帝下毒藥,按照冷月國的律例,那可是死罪。”皇帝有些生氣地說。
“我知道您不會原諒我的,橫豎都會是死,我該說的真相已經說出來了,會有怎樣的後果,我都會承受。”藥師平靜地說。剛開始他還很怕死的,經歷了迷魂散事件以後,倒是不怕了。
“看在你主動承認錯誤的份上,朕可免你一死。但是,活罪難逃,死罪難免。聽說冷月國南部有瘟疫爆發,朕罰你去南部解決瘟疫的事情。”
“罪臣遵旨。”藥師磕頭說道。然後,藥師便退下了,由專門的侍衛送他去冷月國的南部。
“這下,該去會會如妃娘娘了。”皇帝嘀咕道。
“父皇,兒臣也想去。”
“那就帶上你母親一起吧。順便派人通知蘇憐兒也過來。她們姐妹倆的矛盾是時候要解決了。”皇帝說著,便和睿親王一起去了如妃的住處。
蘇憐兒被帶到了。蘇貴妃也在現場。
“姐姐,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蘇貴妃故意問。
“別以為你當上貴妃就野雞成鳳凰了,我女兒現在跟你一樣是妃子。”蘇憐兒氣急敗壞地說。
“哦,是嗎?她的妃位還沒有比我高吧。而且得看她有沒有犯錯。如果是不擇手段得來的,那麼早晚有一天會失去。”蘇貴妃反駁道。
“好了,你們先不要吵,先說正事。朕問你,你是不是找了沈藥師?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民婦沒有,我只是去找藥師開了些補身子的藥。”她一邊說,一邊拿出藥單。上面模仿的是沈藥師的字跡。
“皇上,對不起,我錯了,不該對您下藥。都是我的錯,您饒了我吧。”如妃連忙下跪懇求。
蘇憐兒聽到女兒說的這兩句話,立刻上去踹她兩腳,嘴裡咒罵著:“誰叫你亂講話的!你個沒用的東西!”
“母親,我們還是實話實說吧,或許懲罰會輕一些,紙是包不住火的!”如妃哭著說,臉上全是眼淚。
“蘇憐兒,你怎麼說?”皇帝質問道。一副要看她怎麼往下編的好奇表情。
“民婦真的只是找藥師開了些補身子的藥。您別聽我女兒亂講。”蘇憐兒淡定地說道。
“姐姐,我知道你很恨我,但是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小時候,我本想好好在父母身邊長大,可是你呢,就見不得我是嫡女,一直欺負我。如果你以前不那樣壓迫我,後來也沒有睚眥必報的話,你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蘇貴妃看情況不太樂觀,在一旁勸姐姐。她雖然不太喜歡她姐姐,但畢竟算是半個親人,她也不忍心姐姐走上絕路。
“要不是沈藥師招供了,朕可能還真的會信你的話。本來要是你如實招供罪行,朕會從輕處罰你,但你執意不認罪,還要編理由,那朕只能對你不客氣了。”皇帝嚴厲地說道,語氣堅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來人,賜酒!”皇帝用很威嚴的語氣說道。
沒過多久,便出來一個端著托盤的太監。托盤上只放了一個看起來很精美的酒杯,裡面盛著紅色的液體,太監拿托盤的雙手一抖一抖的,他的臉色也是很驚恐的樣子。
蘇憐兒遲疑了一會兒。
“你是自己喝呢,還是要別人灌你喝?”皇帝見她沒反應,就故意問她。
“我自己會喝!”蘇憐兒一臉硬氣地說道。
“別啊,母親!”如妃跪著上前,想要阻止,被一旁站著的太監拉住,不讓她去。
蘇憐兒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她流著淚,閉上眼睛,一口喝下酒杯裡的液體,才幾秒鐘,毒藥起作用了,蘇憐兒當場吐血身亡。
“還有你,如妃,朕看在你承認事實的份上,可饒你不死。但是,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朕的妃子了,朕要罰你去辛者庫做奴隸5年。”說罷,皇帝便拂袖走了。
睿親王還有公務,也告辭了。
只剩下了蘇貴妃和劉宛如。
這時,就有宮女上前,要扯下如妃身上所有的珠寶首飾,旁邊還有個宮女端著辛者庫奴婢的衣裳站在那裡,等著給如妃換上。
“我挺同情你母親的。剛才本來想讓你母親及時醒悟,沒想到她還是那麼倔強。”蘇貴妃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母親都已經死了!”劉宛如眼睛都哭腫了,還是忍不住在那哭。
“我知道你是被你母親指使的,但是畢竟是你親自下的毒藥,皇帝不處罰得重一些,怕是立不住皇權的威嚴。你放心,我會讓辛者庫的掌事好好照顧你的。”蘇貴妃說道。
“你那麼恨我母親,我才不信你說的呢!現在你能看我和母親的笑話了,你滿意了吧!”劉宛如吼道。
“我再怎麼討厭你母親,我也不至於想讓她死啊,你怎麼就不信我呢。而且要不是當初想重振沒落的家族,我根本就不想過那種鉤心鬥角的日子。”蘇貴妃解釋道。
劉宛如在一旁換著衣裳,沒再理蘇貴妃了。
“等你在辛者庫的懲罰結束,我會幫你找個好人家的,也算是給你的補償。”蘇貴妃有些憐憫侄女的遭遇,下意識地想要幫她。
蘇貴妃很是無奈,自己母親身為正妻,當年沒少照顧姐姐,更是把她視為己出,大家和平相處不好嗎,為什麼她非要一直要和自己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