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心嚇得臉蛋兒發白,邁著疲軟無力的腿走到了時未身邊:“這、這龜孫子對你怎麼樣了?”

時未夾著煙,衝著小助理吐了一團菸圈。

笑著的眼尾若狐狸般嬌媚、勾人:“沒來得及,戰鬥力那麼弱還學什麼霸總搞什麼霸王硬上弓。”

池心小心臟一抖一抖的,圓乎乎的臉皺巴到了一起,沒搭理時未的玩笑話:“未未……這閆軍雖然猥瑣,但是他背景還是挺複雜的,跡辰高層是他靠山,這麼些年也是因為背靠大樹才有今天的成就。得罪他也就是得罪了跡辰,萬一人家要報復,我們根本就扛不住。”

這就是一個現實。

娛樂圈就算走到再高的位置又如何?

仍舊是那些資本眼裡的螻蟻,讓你生你就生,叫你死便活不了。

“所以呀。”

時未眨眨眼,揮了揮手中的手機:“先發制人。閆軍這些年被捧得有些太高了。也是因為有靠山才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和他關係密切的所謂靠山肯定不希望他出什麼差錯,他們利益為上,一層扣一層,牽扯大了去了。”

“所以你,幹了什麼?”

“賺了一筆錢呀。”

女人掐滅了煙。

手機叮的一聲,她垂眼看了下,隨後瞬間彎眼笑,給池心看了看手機介面。

池心定睛一看。

銀行到賬通知。

“200萬?!”

池心險些沒站穩,表情大起大落。

時未回頭,明眸善睞的看著池心,別提多無辜:“淡定。常規操作。”

池心呼吸濃重,顫顫巍巍問:“祖宗宗,你、你究竟在幹啥啊?”

時未收拾了一下包包,又整理了一下衣襟,對著鏡子扭了扭纖腰:“沒幹嘛,做了個買賣而已。今兒賺大發了,還拍什麼雜誌?走啦,打道回府。”

“那、那這牙籤兒呢?”池心還是覺得玄幻。

時未拉著池心便往外走,語氣仍舊輕鬆:“有人給他“收屍”。”

這邊發生的事情沒人知曉,時未和池心繞著後臺離開。

在他們離開沒半小時,另外一輛黑色麵包車停下——

——

時未把雜誌社那邊拉黑,一下午清靜不少。

趁著這點兒時間,她抓緊時間研究了一下試鏡劇本的劇情內容,這個人物她是真的挺喜歡的,也是勢在必得,不為名利以及何以,只是她喜歡。

能夠遇到一個喜歡的人物角色也著實不易,劇本好、班底好、導演強、觀眾期待值高,怎麼看都是她踩著鑲金帶鑽的狗屎了。

安靜的度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下午兩點半。

池心開車,載著依舊低著頭研究劇本的時未抵達了試鏡的電視臺。

“未未,到了。”池心剎好車。

回過頭看時未。

時未揉著脖子抬起頭,感覺眼睛乾澀的厲害。

“微博看過了麼?”

她抓著劇本下車,順便一問。

池心連忙跟上,聞言困惑:“微博怎麼了嗎?”

時未挑眉,最終擺擺手:“沒什麼。”

試鏡大廳在十樓。

進入大廳,倒是偶遇了不少平時裡只有在熒幕上才能看到的公眾人物,大家都行色匆匆,忙活著各自的事情。

時未走到了電梯門口,長時間低頭,叫她脖頸痠疼。

抬手揉了揉,電梯門正好開啟。

她要抬腿。

池心卻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又怒又結巴的道。

“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