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執法者四人一驚,其中位於陳一秋背後那人反應也是極快,見陳一秋似乎並未對自已有所防備,立刻精神力向前籠罩而去,要將陳一秋定在原地。

其他三人也是極有默契,齊齊轉身,拳腳相加朝著中心的陳一秋而去。

陳一秋先前一直都是以普通手段對敵,此刻他不再保留,大渾天洞施展,以自身為拱形出口,向外噴發能量。

一瞬間,宛如戰鼓擂動的聲響於陳一秋體內炸開,直接破碎身後那人精神力。

同時間陳一秋雙手向兩旁揮去,孔興武與另外一名弟子感覺身體似乎被操控,即將觸及到陳一秋的拳腳無法再向前一步。

幾人中反應最快的還要當屬騰侯,他沒有管另外三人,只專注於自已的攻擊。

鋒利的靈力刀刃在他手中聚現,直直朝陳一秋面門劃去。

陳一秋從始至終都是面色平靜,即便是面前刀刃即將刺入他的眼球都未眨眼,雙臂發力間,全身一個旋轉,拖拽左右二人逆時針轉動。

砰砰!

兩道撞擊聲傳來,騰侯與陳一秋身後那人,此刻都被陳一秋拖拽的兩具身體撞中,四人同時朝兩方拋飛。

陳一秋腳尖發力,瞬間衝向其中一方。

孔興武因之前被陳一秋的氣息壓制,對於陳一秋的恐懼感到現在也未消退,見對方襲來,不由面色駭然。

他怕了!

然而交手皆是在瞬息間,戰鬥中一旦露出懼意,再強的實力也難以揮發出五成,更何況兩人實力差距本就巨大。

砰!

陳一秋一腳踹中孔興武胸口,孔興武似乎都聽到胸口肋骨咔嚓碎裂之聲,哇的一口噴出鮮血,直接掉落於擂臺之外。

而陳一秋看都沒看他一眼,精神力控制著身形強行扭轉,揮手朝另一名弟子腰間斬去。

另一人見孔興武被陳一秋一腳踹中,也是害怕的不行,論實力,他還不如孔興武!

“混賬!”

另一邊騰侯快速調整身形,抬頭就看見孔興武噴著血摔落在地,始作俑者陳一秋正飛速襲擊另一人,不由怒罵一聲,接著全身力量爆發,三百六十穴道氣血沖天,猛地衝陳一秋背影而去。

那被陳一秋盯上的弟子餘光看到騰侯從後方殺來,一咬牙,壓下心中恐懼,靈力化作大鐘朝陳一秋鎮壓而去。

他要困住陳一秋,等待騰侯與另一人趕至,三人聯手再戰陳一秋!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破碎了。

陳一秋一拳便直接將頭頂砸來的大鐘砸碎,碎片重新化作靈力消散。

接著陳一秋雙手成爪,遙遙向那名弟子方向合攏。

“唔!”

那弟子只覺得兩隻大手將自已身體牢牢束縛住,任憑他如何扭動都無法掙脫,接著身子一輕,眼前一花。

再次一聲碰撞聲響起,那弟子感覺渾身劇痛,接著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步上孔興武后程,重重摔落在擂臺之外。

不止他一人,除了騰侯外的還有一名弟子也是同時摔落出去,而且傷的更重,直接昏厥過去。

“咕咚。”

臺下其他人看著臺上陳一秋,艱難地吞嚥口水。

猛人,不,狠人!

太狠了!

雙雙掉落的兩名執法者弟子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作為觀眾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陳一秋在第一次將兩名弟子當作武器掄出去後,先將孔興武瞬間秒了,接著再拿一人當作大錘直接向身後掄出,狠狠砸在另一名弟子身上,導致二人雙雙出局。

看著二人,一人五竅流血,另一人直接昏厥,眾人不敢想象陳一秋是使出了多大力道,直接將人當作武器揮舞。

要知道隨便一人可都是鏡丹九階的強者,怎麼可能任由人以這種戲耍般的方式玩弄於股掌之中。

除非其中實力差距大到無法衡量!

老高看著陳一秋大發神威的模樣,又看了陸中元一眼,乾巴巴道:

“陳師弟他…素來這麼猛嗎?”

陸中元苦笑一聲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他揍老任時下手也沒那麼狠,也有可能是因為老任實力更強的緣故。”

陸中元頓了頓,長吸一口氣,又道:

“看這小子模樣,是要把執法隊往死裡得罪啊…到時候他真去尋法左峰堵山頭,估計排名在最前面幾位都會對他出手了,只是這樣不會被人打死吧……”

最後一句話聲音極小,只有陸中元自已能聽到,老高顯然是沒聽出陸中元后面說了什麼,疑惑看了他一眼。

“什麼?”

“沒事,接著看吧,應該快結束了。”

“哦。”

擂臺上,騰侯腳步停滯一下,看著前方陳一秋,臉色難看的嚇人。

在自已參與的情況下,陳一秋迅速擊敗他三個手下,宛若無人之境,這顯得他自已像個廢物,感覺就像是被陳一秋當眾打臉一般。

他此刻臉色漲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出於羞惱。

“陳一秋,同門切磋罷了,你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騰侯突然想到什麼,氣勢陡然變了,語氣森然道:

“作為執法者,我無法容忍有人對同門弟子下此毒手,今日切磋就此作罷,但你必須跟隨我回執法堂受審!”

“噫,怕了就直說好了。”

“就是啊,又開始這一套了,這些人打不過就玩他們那套執法手段,下賤!”

陳一秋還沒說話,臺下眾人已是噓聲一片。

他們原本來此,是因為對陳一秋口出狂言的憤怒,但是事到如今,他們反而不再對陳一秋有多少敵視。

無他,只因陳一秋展現了自已的實力,他們認可了,即便陳一秋只是無涯之地的人,但這實力足夠讓很多聲音消失。

先不論陳一秋那傳遍各峰的囂張語錄是否是謠言,就陳一秋現在所表現出的恐怕還不是全部實力,這麼強的弟子,就算真的說了那些話又如何?

修士本就是看實力說話,只要拳頭夠硬,哪怕話語再囂張也沒人在意,反而會覺得有個性。

反倒是執法者這群傢伙,眾人原本就對他們厭惡的很,難得他們這次沒用執法的藉口找事,而是上臺正大光明的切磋,還讓大家對他們觀感好了點。

結果臨到盡頭,見打不過陳一秋了,這些人又開始了執法者那套傳統藝能,以執法為由刁難對手,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都給我閉嘴!”

騰侯出聲呵斥,冷冷掃了臺下眾人一眼,心中卻是惱怒至極,對眼前陳一秋更是恨之入骨。

今日你讓我顏面盡失,很好,待回了執法堂,我要你在我面前跪下當狗!不僅如此,還要對你上各種酷刑,讓你對今日行為悔恨交加!

陳一秋看著騰侯那嘴臉,一種熟悉的感覺來了。

在外門廣場上,似乎也是這樣。

心中對於執法者厭惡更甚,陳一秋冷冷開口道:

“你們執法者,就只會玩釣魚執法這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