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利松和齊昭走進辦公室。

“我爹答應了.”

丁利松滿臉喜悅看著唐飛三人。

“丁會計,歡迎成為領導班子的一員.”

鄭六叔裝模作樣的站起來和丁利松握手。

“以後還請六哥多多關照.”

丁利松也很正式的笑道。

“利松,我們兩個一般大,都是四十一.”

鄭六叔說道。

“你比我大一個多月.”

丁利松笑道。

“那好吧,丁會計.”

鄭六叔笑著拍了拍丁利松的肩膀。

“現在好了,丁會計雖然還是丁會計,不過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丁會計了.”

齊昭笑道。

大家哈哈一笑。

齊昭當起來服務生,給唐飛四人沏茶倒水。

接下來,便要談談村委會接下來的工作了。

在這方面,丁利松竟然也是個行家,看來他早就對當官做好了準備。

唐飛等四人也覺得選對了人。

鄭三叔雖然不是村委會的人,但是他也是個有見識的人,特別是對七龍湖周圍的村村屯屯。

……一輛計程車到了七龍湖大酒店。

從車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白襯衫、黑褲子,一絲不苟的髮型,肚子有點大。

他抬頭看了看七龍湖大酒店的招牌。

一個女人從飯店內跑了出來,熱情招呼道:“竇局長,你好你好.”

“嗯.”

這個被稱為竇局長的男人隨著女人走進了飯店。

這七龍湖大酒店本來人就很少,現在是下午四點,幾乎沒有人吃飯。

女人引著竇局長上樓,一直到了二樓最裡面的一個包間門口。

“咚咚……老闆,竇局長來了.”

女人敲門。

包間門立刻開了,一臉笑容的錢老闆開的門。

“竇局長,快請進.”

“錢老闆,你好.”

竇局長走進了包間內。

“竇局長,你來了.”

包間裡還有一個人,四十多歲,中等身材,也穿白襯衫,正是酒家鎮副鎮長焦承業。

他面對的這個竇局長是縣水利局局長竇年德。

在級別上,兩人勉強算是平級,只不過竇年德比焦承業大七八歲,又在縣裡,所以資格上要老一些。

女人給倒了茶,便就出去了。

焦鎮長等竇年德喝了口茶,問道:“竇局長,怎麼樣?”

竇年德眉頭微蹙,說道:“還算不錯,至少我們是安全的.”

焦承業忙問道:“總算沒出大事兒?”

竇年德眉頭微蹙,說道:“不過我那兩個大舅子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

焦承業說道:“可是他們總在裡面待著,難免會出事兒.”

竇年德思量了一下,說道:“丁利富還好,他跟我們之前的事情,都只是面碰面。

但是丁利發就……”焦承業見竇年德這副模樣,便立刻明白了,說道:“丁利發手裡有我們和他們交往的證據?”

“嗯.”

竇年德點點頭,說道:“他讓我們保他們平安.”

“他在威脅我們.”

焦承業面色大變。

竇年德看看焦承業,說道:“丁利發說,只要我們把那個唐飛搞垮,他就什麼都不說.”

焦承業聞言,有些無奈說道:“唐飛已經是村長了,把他弄下去,算搞垮嗎?”

竇年德看看焦承業,平靜說道:“只要我們讓唐飛灰頭土臉的下去了,應該就算了.”

焦承業思量了一下,扭頭看看錢老闆,說道:“錢老闆,你找的那個呂老闆,他確定會投資七龍湖搞開發?”

“確定,非常確定.”

錢老闆很自信的回道。

“那就讓和唐飛關係不錯的卓悅然出局.”

焦承業說道。

“嗯.”

竇年德說道:“到時候就說他差點攪黃了投資,把他撤了,也就可以了.”

“嗯.”

焦承業點點頭。

“錢老闆,你這邊就要抓點緊了,把七龍湖開發的事情定下來.”

竇年德看著錢老闆說道。

“竇局長,你放心,萬無一失.”

錢老闆很自信笑道。

“有時間,帶我們認識一下那位呂老闆.”

竇年德說道。

“隨時都可以.”

“那就明天吧,你帶這位呂老闆去縣裡.”

“好.”

錢老闆笑著點頭。

……忙了三天,在鄭三叔、鄭六叔、齊昭、丁利松的幫助下,唐飛基本上了解村裡的一些工作流程。

雖然熟悉了,不過他也沒打算在村長這個位子上付出太多時間。

有這四個人幫忙,他完全可以做個甩手大掌櫃的。

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就是儘快搞定開發七龍湖的事情。

但卓悅然明顯遇到了麻煩事,打了幾次電話沒接。

發了幾條資訊,倒是回了,事情也辦了。

縣公安局就是卓悅然找了公安廳的關係,才把丁利發和丁利富抓了起來。

不過接下來的這兩天,沒聽說有別人被牽連,唐飛便明白哪天找到的賬本,只能證明丁利富和丁利發貪汙,卻不能證明別人有問題。

唐飛不相信丁利發和丁利富的事情不牽扯任何人。

但是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卓悅然必須儘快來一趟,推進開發七龍湖的事情。

前幾天來過的鎮副支書楚治平跟他說了,錢老闆錢士通、副鎮長焦承業,還有水利局局長竇年德,正在推進那個南方的呂老闆開發七龍湖。

雖然卓悅然之前已經跟鎮上籤署了合作意向書,但那畢竟就是意向書,並不算是合同。

所以,唐飛決定去省城找卓悅然。

他先給卓悅然發了一條資訊,說他要去省城,然後便開車離開了南湖村。

一小時五十分鐘後,唐飛開車進入了省城,他又給卓悅然打電話。

這一次,卓悅然接聽了電話。

“我在中心醫院,你到了,我去接你.”

“好.”

唐飛加快速度,直奔中心醫院。

他能感受到卓悅然語氣中的疲憊和傷悲,到底是誰住院了?到了中心遠,唐飛停好車,走向住院處。

看見了站在臺階上的卓總裁,雖然才幾天不見,但是她憔悴了許多。

唐飛走過去,笑著打了個招呼。

“最近這幾天,我都不能離開省城.”

卓悅然說道。

“是誰病了?”

唐飛知道肯定是因為病人。

“牛爺爺.”

卓悅然答道。

唐飛想起了那個頭髮雪白,一身唐裝,略顯嚴肅的老中醫。

上次來省城賣參須,就是那位牛爺爺給做的鑑定。

那是一個學識淵博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