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嗎?你不要搞笑好不好?我走了.”

“你不能走.”

葉皓怕她去轉移那沓鈔票,不讓她走:“在找到這沓鈔票前,誰也不能走出這個房間.”

他將門關上:“誰要走出去,誰就是小偷.”

這樣一說,陸小玉不敢再走。

但她根本不相信,葉皓用這種方式,能看到那沓鈔票,除非他有透視眼。

葉皓說:“現在開始,焦晶晶,你閉上眼睛.”

焦晶晶真的閉上眼睛。

葉皓把右手伸到她眼前,輕輕晃動起來。

他邊晃邊說:“你注意,不要睜開眼睛,馬上你的眼前,不,其實是你的頭腦裡,出現一道白光,白光裡會有影像出來.”

焦晶晶閉著眼睛,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葉皓站在他身後,逼自已掉開目光,不往那裡看。

可因為站得近,焦晶晶身上一股好聞的幽香撲進他鼻孔,他無法阻擋。

葉皓的右手晃了十幾晃,再問:“白光出現了嗎?”

“出現了,真的有白光.”

焦晶晶驚喜地說。

“裡邊出現影像了嗎?”

葉皓啟發式地問:“有沒有出現人影?”

“看到了,啊,真的有人影出現.”

焦晶晶激動起來,身子搖晃著。

“不要睜開眼睛,看清這個人是誰嗎?”

葉皓邊晃手邊啟發她。

“啊?是她?她在拉我的包,拿出那沓鈔票.”

焦晶晶驚愕地說。

站在背後的陸小玉要開啟走出去,葉皓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說:“你不要走.”

“焦晶晶,你睜開眼睛.”

焦晶晶睜開眼睛,驚訝地瞪著陸小玉說:“你為什麼偷我錢?”

陸小玉嚇得臉色鐵青,嘟噥道:“我想用這種方式,把他趕走.”

“啊?”

焦晶晶驚訝地看著她,將信將疑地說:“你怎麼想得出來的?”

陸小玉輕聲嘀咕:“本來我想,等他搬走,再把錢還給你.”

她開啟門走出去,葉皓和焦晶晶跟出去。

陸小玉把一沓鈔票藏在一個不睡的枕頭芯子裡。

她羞愧難當地拿出來,交給焦晶晶說:“我真的想把他趕走,才這樣做的.”

焦晶晶拿到錢,欣喜異常,安慰她說:“我相信你,不給你說出去。

這種事說出去,是很丟臉的.”

“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你這樣討厭我?”

葉皓看著陸小玉說:“我用圓光破案,還不是為你好啊?要是警察來了,在你房間搜到這錢,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請.”

陸小玉垂下頭。

焦晶晶不認識他似地打量著葉皓:“奇怪,你這是怎麼弄的,我眼前就像放影片一樣,她鬼鬼崇崇走進我房間,拿到錢,小心翼翼走出去,我看得很清晰?”

葉皓神秘地笑了一下,說:“其實,我們的周圍,都有一種暗物質,你平時是感覺不到的,肉眼也看不到。

這四壁的牆裡,就有暗物質。

它能把房間裡的情況攝錄下來,隱化在牆內.”

“直白點說,它跟探頭差不多。

只是目前,我們的科學還沒有發達到能把這種暗物質調出來,加以利用的程度.”

陸小玉既好奇,又驚恐,抬起眼睛盯著葉皓看。

“你怎麼把它調出來的呢?”

焦晶晶驚駭地瞪大眼睛說:“不得了,你有這個本事,那不是科學家嗎?也可以做破案大偵探.”

葉皓一本正經地說:“可以的呀,但我現在沒時間去做科學家和大偵探.”

“咯咯咯.”

兩個精怪女孩都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焦晶晶感到很滑稽,也很疑惑;“我看你成天窩在房間裡沒事做,怎麼沒時間去做科學家和大偵探?”

葉皓笑著說:“我在做上門女婿,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啊?”

“你說什麼?上門女婿?”

焦晶晶越發好奇:“你到這租屋裡來做上門女婿,做誰的上門女婿啊?”

葉皓開著玩笑說:“做你們的上門女婿啊?”

“啊?”

兩個精怪女孩都驚叫起來。

她們看他的目光不同起來。

特別是焦晶晶,她兩眼晶亮地盯著葉皓,有些迫切地說:“葉皓,你也幫我敲一下頸椎吧.”

她形似女漢子,卻也挺著上身,聲音發嗲,做出一副魅惑的神情。

葉皓趕緊說:“我不能給你敲?”

“為什麼啊?”

焦晶晶以為這幾天得罪了他,他才這樣的,就解釋說:“不好意思,這幾天,我們怕引狼入室,所以才.”

葉皓笑得更加詭異:“我不是這個才不敲的,而是不能給女孩子敲.”

“為什麼呢?”

焦晶晶不敲也無所謂。

這幾天,她照葉皓說的幾點去做,效果很明顯,頸椎病好多了。

但她感覺葉皓很神奇,手勁巨大。

正在物色男朋友的焦晶晶對他心生好感,想用這種方式親近他,全然不顧他有嬌妻這個事實。

他到底有沒有嬌妻,是不是豪門女婿還是謎。

焦晶晶覺得不太可能,哪有上門女婿出來租屋住的?“敲的時候,患者只能穿著汗背心.”

葉皓笑咪咪地看她說:“到時,你們又要說我耍流氓了.”

“現在我們不說了.”

焦晶晶趕緊說:“我穿汗背心吧,無所謂的.”

她轉臉對陸小玉說:“陸小玉,以後不要再說他流氓了,他是個神秘莫測的高手,而不是流氓.”

“嗯.”

陸小玉點點頭,嗯了一聲。

葉皓反而又害怕了,這樣下去,要是弄出點曖昧來,她們纏上我,我怎麼對溫倩文交待?他連忙說:“等我空一點再說.”

他轉身走進自已房間,回頭見兩個女孩愣愣地看著他,做了個鬼臉,把門關上。

星期一,她們都去上班,葉皓一個人窩在租屋裡,百無聊賴。

他心裡焦急,想解決國土和環保方面的事,好回公司,再搬回溫家別墅。

可他不能摧老張父子倆,他又沒有這方面的關係,只能耐心等待。

他想開車出去轉轉,尋找店面開個診所,弄點事情做,也賺點錢。

說幹就幹,他馬上關門出去,開著車子在附近轉悠起來。

他要暗中保護溫倩文,不能離得太遠,只在溫家別墅區方圓十公里範圍內轉悠。

開著轉著,不知不覺來到城郊結合部。

溫家別墅區建在城市邊上,一個幽靜的山腳下。

綠水青山,圍著一片別墅,風景很美。

前面是一片開闊的丘陵,上面零零星星有些建築物。

除了一些農戶和蔬菜大棚之類的事物外,就是稀稀拉拉的小樹林。

這片丘陵的路邊停著一臺挖掘機,挖掘機前面圍著一大群人,似乎在爭吵。

出於好奇,葉皓開過去看熱鬧。

開到那裡,他把車子停在幾輛轎車的後面,走出來,站在人群后面觀看。

只聽了一會兒,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強拆現場。

有幾個農民情緒很激動,在跟一幫混混模樣的拆除隊員吵架。

“你們憑什麼來拆我們的房子?”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農聲音沙啞,手顫抖地指著那群光頭紋身的強拆隊員叫罵:“沒有給足徵地拆遷費,就是違法強拆,我們不同意.”

一個剃著平頂頭的紋身男對老人說:“拆遷費全部給你們了,就這麼多,再想多要,一分錢也沒有.”

停了一下,他對面前的拆遷戶說:“今天,你們必須把家裡的東西,全部搬出去。

已經通知你們兩三次了,你們就是不搬。

再給你們兩個小時時間,再不搬,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個強拆隊負責人還有些人性,能再給他們兩個小時時間,而且還白天公開來。

不像有些地方的強拆者那麼野蠻,粗暴和卑鄙。

葉皓站那裡想,有些地方的強拆者,半夜或者凌晨時分,像鬼子進村一樣,偷偷摸摸,趁人少時搞突然襲擊。

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人,用挖掘機把釘子戶房子推倒。

有的地方更不像話,強拆斫都是打手,誰出來阻撓就打誰,甚至還出現打死人,把人埋在廢墟下的嚴重情況。

葉皓細緻一看,站在這個負責人後面的七八個強拆隊員,也是打手腔調。

他們個個身強力壯,四腳發達,光頭紋身,樣子嚇人。

十多個拆遷戶似乎並不怕他們,情緒激動地準備跟他們拼命。

滿頭白髮的老人跳著腳說:“你給我們二十天,我們也不會搬的。

開發商狼心狗肺,拆遷費只給一半,我們怎麼可能搬走?”

拆遷隊負責人搖頭咂嘴,朝後面一群光頭紋身男看了一眼,轉回頭說:“你們非要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強拆.”

一個小夥子激動地喊:“你們敢強拆,我們跟你們拼了.”

他說著舉起一根棍子,拉開跟他們拼命的架勢。

強拆隊的人不把他放在眼裡,理都不理他。

那個負責人朝一個身材最高大的光頭男看了一眼,光頭男開始指揮強拆戰鬥。

每次強拆都是一場戰鬥,只是戰鬥有大有小,有正義和邪惡之分。

面前這場強拆戰鬥,顯然是邪惡的。

規模屬中等。

這是一場七八個強拆打手與十五六個拆遷戶的對峙與戰鬥。

高光頭朝挖掘機司機揮了一下手,下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