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六點半,他們就開著車子,候在別墅區門外斜對面的一個路口,也是遠遠地坐在車子裡等候。

一直候到八點鐘多鍾,那輛紅色跑車才開出來。

紅色跑車經過路口,他們都伏**子不動。

跑車開過去五六十米,他們才跟上去。

跑車還是先朝餛飩店開,在一個街口放下葉皓,才繼續往前開。

廣本車跟著它,拐來拐去開了半個多小時,開到一個工廠門前、工廠大門前有“江海雪豹傢俱廠”七個大字。

跑車開進工廠大門,廣本車不好跟進去,只好在路邊停下車。

他們走出來,想去打探葉皓老婆的身份。

他們知道,雪霖集團是中海市可排前十的民營企業,實力很強,名聲很響。

店小二老婆在這裡做什麼呢?他們很好奇,如果是一般員工的話,她開這麼好的車子,不要比老闆還要好嗎?他們在廠門口轉了一會,終於看到一個年輕人從裡面走出來。

一撮毛連忙走到紅色跑車旁邊,指著它驚訝地說;“哇,這輛車好漂亮啊,它的主人是誰啊?能開這樣的車,不得了!”

年輕人看著他們說:“不是廠長,能開這樣的車嗎?”

“啊?”

一撮毛和塌鼻樑都驚訝地張大嘴巴:“它的主人,是雪豹傢俱廠廠長?”

“他是副廠長.”

年輕人也感到有些驕傲,“她人比車子還要漂亮高貴.”

“我的天哪.”

一撮毛樣子還是斯文的,不像塌鼻樑那麼難看和粗野,就沒有引起年輕人的懷疑:“這麼年輕,就當副廠長了。

美女廠長開豪車,真是酷呆了.”

一搨毛與塌鼻樑走回來,坐到自已的車子裡商量起來。

“她是雪豹傢俱廠副廠長,這個店小二前世修了什麼福?娶到一個絕色廠長老婆.”

一撮毛臉上妒火直冒。

塌鼻樑眼中的妒火比他還要旺,他兩眼噴火地盯著一撮毛說:“她是雪豹傢俱廠副廠長,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幹它一票怎麼樣?”

“怎麼幹?”

“綁架她,問她家裡要贖金.”

塌鼻樑激動地說:“然後遠走高飛,逃到國外去,不要跟沙老闆說.”

“這樣行嗎?”

一撮毛膽子比他小:“真的能拿到贖金?店小二太厲害了,他會給錢嗎?”

“不要跟店不二要錢,他哪有錢啊?”

塌鼻樑胸脯起伏著說:“問她爸爸媽媽要.”

“要多少錢呢?”

一撮毛也激動起來。

“香港的張子強綁架李嘉誠兒子,問李嘉誠要二十個億.”

塌鼻樑還知道得蠻多的:“李嘉誠沒有報案,給了張子強十個億,張子強放了他兒子.”

“她家怎麼能跟李嘉誠比?”

“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後來張子強被大陸警察抓住,槍斃了.”

塌鼻樑說:“我們幹了一票,既弄到錢,又能出名,哈哈,就是死,也值了。

他們家要是不給錢,我們就把她幹了,再撕票.”

一撮毛呆在那裡,不出聲。

塌鼻樑繼續鼓動說:“能幹到這個高貴一個美女廠長,就是死了,又有什麼遺憾的?”

“要多少錢合適呢?”

“一千萬吧,我們一人五百萬,拿到錢就開著車子往邊境奔.”

塌鼻樑很有心計:“一千萬對溫家來說是毛毛雨,肯定拿得出來.”

“怎麼才能綁到她?”

一撮毛擔心地說:“還要不被警察抓住,拿到錢能逃走.”

塌鼻樑鼻子塌陷,腦子卻很靈活:“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一撮毛盯著他問。

“你的長相比我好,你去申請加入網約車,然後跟蹤她.”

塌鼻樑出謀劃策說:“我去把她跑車輪胎的氣放掉,讓她不能開車。

她就會叫網約車,你離她最近,她就能叫到你。

這樣,就能順利把她弄上車.”

“嗯,這個辦法好.”

一撮毛激動地一拍方向盤:“馬上就去辦,辦好再過來.”

一撮毛跟沙小虎去說加入網約車的事,但沒說要贖金。

沙小虎同意,他就按照加入網約車的程式,一步步辦著手續。

只用了三天時間,一切準備工作就都做好了。

這天下午三點多鐘,他們開著車來到雪豹傢俱廠大門外,塌鼻樑進去放輪胎的氣,一撮毛把車子開到一個可以停車的地方,有些緊張地等待著。

塌鼻樑溜進工廠,像幽靈一樣在場上轉悠起來。

見場地上沒人,他馬上鑽到跑車邊,蹲下來將輪胎的氣針擰開一點,慢慢放氣後,他快速走出去。

他坐到一撮毛車子的副駕駛位置上,對一撮毛說說:“前面兩個輪胎的氣都放掉了,她肯定不能開.”

“要是她不叫網約車怎麼辦?”

一撮毛擔心地問。

塌鼻樑說:“這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她今天不叫,明天我們再來候她。

她開別的車,我再去放氣,一直放到她叫網約車為止.”

塌鼻樑下定決心要發五百萬元的橫財。

到快六點鐘的時候,一撮毛手機上的叫車炊件有了反映。

有人叫車,上車地址就是雪豹傢俱廠門口,目的地是盛世華府。

“她來了.”

一撮毛激動地叫起來,馬上發動車子往那裡開去:“她住的別墅區是不是叫盛世華府?”

“好像是的.”

塌鼻樑回想著說:“應該是她,大魚上鉤了,哈哈,我們成功啦.”

塌鼻樑激動得手舞足蹈。

離上車地只有兩百多米,能看到雪豹傢俱廠門口。

一撮毛開得很慢,他的車子不能比顧客還要先到,那就不像了。

顧客遲遲不出來,還不知道是不是美女廠長叫的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