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葉皓剛吃好晚飯,就接到林同仁的電話,他口氣緊張地說:“葉神醫,真的出事了,我丈人有生命危險。

被你說到了,我很後悔,沒有聽你的話.”

葉皓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林同仁帶著哭腔問:“葉神醫,你現在在哪裡啊?”

葉皓說:“我在診室裡.”

“你不要走開,我來接你,幫幫忙,救一下我丈人.”

“林局長,現在他這樣了,我恐怕不能再救他了.”

葉皓問:“他是不是已經轉到呼吸科去了?”

“對對,你料事如神,真是神醫啊.”

林同仁懇求說:“葉神醫,我求你了,再幫我一次忙,我馬上幫你辦醫師執業資格證書,再辦診所的營業執照.”

“林局長,現在情況變得很糟糕,我只能說來試一試.”

葉皓也很著急地說:“你不要來接我,我們直接到醫院碰頭,這樣可以爭取到一些時間.”

“我丈人已經轉到icu重症監護病房了,我把定位發給你.”

“我馬上趕過來.”

葉皓答應著,馬上出去開車朝第一人民醫院趕。

到了醫院,葉皓馬上找到重症監護病房,不聲不響地走進去。

病房裡站著五六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都神色凝重,一臉難過和愧疚。

病房裡的氣氛十分緊張。

其中就有林院長和冷桂生。

林同仁第一個看到他,像見到救星一樣奔上來,也不顧局長的面子,緊緊握著他的手說:“葉神醫,你來了,快救救我丈人。

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勸告啊.”

他痛心疾首地說著,恨不得打自已耳光。

他老婆周玉霖正扒在他爸爸的病床上,哭成了淚人兒。

老人真的像死了一樣,臉如死灰,兩眼緊閉,身體一動不動。

林院長驚訝地看著他們說:“林局,你認識他?”

所有醫生都朝葉皓看,個個臉上都露出不屑之色。

“豈只認識?”

林同仁懊悔不已地說:“在到這裡來之前,我還帶著丈人,到他的小診室裡去讓他看過。

他說我丈人沒有什麼病,只是感冒,多喝些白開水就行了.”

“他千叮囑,萬囑咐,讓我們不要上醫院,不要吃藥。

當時,我還鄙視他,以為他不懂醫。

他又提醒我,不要把醫療當成奢侈品,我還生他的氣呢.”

林同仁後悔加傷心,眼睛一紅,流下了眼淚。

葉皓神色凝重地說:“林局長,事故已經出了,暫且不說這個,搶救要緊.”

聽他這樣說,病房裡所有人的眼睛都為之一亮,但誰也不敢出聲。

林院長上前握住他的手說:“葉神醫,他還有救嗎?你能救活他,我給你重獎.”

葉皓問:“誰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已經發現了冷桂生。

冷桂生見他進去,也是一臉的不屑和鄙視,後來聽林同仁這樣說,他才慌張起來,悄悄把身體往一個醫生身後縮。

林院長掉頭找著冷桂生說:“是冷桂生.”

葉皓不客氣地說:“原來是他?他對我媽這麼冷漠,對林局長的丈人卻又過於熱情,這一冷一熱,說明了什麼?”

“又出現了什麼後果?他應當在承擔什麼責任?”

冷桂生嚇得滿頭大汗,緊張得臉色發灰。

他連連後退,退到後面牆上,身子一震。

他愣了一下,才走上來,“噗”地一聲,向葉皓跪下,苦著臉懇求說:“葉神醫,我錯了。

你就救救他吧。

只要能救活他,怎麼處理我,我都認了.”

葉皓也不去拉他,轉身走到老人床前看了一下,回頭說:“他用藥太多,體內的毒火出不來,攻擊到心臟和呼吸器官,已經瀕臨死亡.”

“現在,我只能用我的針術試一試。

救不活,你們也不要怪我.”

誰不也不敢介面說話,只有林同仁有資格表態說:“葉神醫,你救吧,救不活,我們不怪你.”

葉皓得到局長這句話,才對幾個醫生說:“快把他身上的管子拔了,呼吸機撤了.”

“這個.”

幾個醫生僵持著,不敢上前拔。

一個醫生把冷桂生扶起來。

冷桂生是老人的主治醫生,也為了將功贖罪,大膽地走上來,把老人嘴上的呼呼機撤下,身上正在吊著的鹽水拔掉。

病房裡像沒人一樣安靜。

葉皓先用兩手抓起老人還有體溫的兩手,緊緊掐住他兩根中指的點命穴,掐了三分多鐘後,迅速拿出銀針,在他心臟部位和氣管部位連續紮了十六針,再開始帶功捻針。

這是他第一次給一個患者身上扎這麼多針,他努力把自已的內功和真氣,灌注到銀針上,再注入到老人的心臟和氣管部位,殺滅毒火。

他非常用力,一會兒額上就冒起汗珠。

他也不作任何解釋,因為他不知道能不能殺滅在老人體內熊熊燃燒的毒火。

“你們看,有股藍色的煙霧在銀針上旋轉.”

林同仁輕聲指給林院長等人看:“它在不斷地鑽進去.”

大家都看到了,發出一片驚噓聲。

葉皓感到很累,捻動的銀針也很重。

悶在老人體內的毒火在肆虐,更主要的是,他體內所用的藥物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讓毒火出不去,撲不滅,等於在助紂為虐啊!葉皓用內功和真氣能量,對準毒火源進行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