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小姐,咱們大家都是好朋友。”孫耀洋將手上的香檳遞給妮瑞達一杯,他看得出妮瑞達對周斯郝有好感,所以更急著推動自己準備好的計劃。
父親說,只要他拿下了妮瑞達,就能越過兩個哥哥,成為旭日集團第一順位的繼承人。
所以,他必須拿下!
妮瑞達接過酒杯,湛藍色的水眸從周斯郝臉上挪開,朝孫耀洋笑了笑:“我不太會喝酒。”
周斯郝說他喜歡傳統的大家閨秀,中國的大家閨秀會優雅端莊,會繡花彈琴,酒量應該是不好的。
妮瑞達努力讓自己跟中國大家閨秀沾邊。
孫耀洋心情激動,笑著將酒杯塞入妮瑞達手心,主動碰了碰杯子,隨後一飲而盡,“赫爾小姐,過生日嘛,多少喝一點沒關係的。”
“我嚐了,這香檳度數不高,喝了只是開心而已。”
妮瑞達下意識看向周斯郝,後者卻很認真地在和身邊的青年人寒暄,似乎並未注意到她。
孫耀洋見狀,心裡更激動了。
看樣子周斯郝對妮瑞達並沒有興趣,放眼望去,整個宴會廳也就周斯郝能算他的對手,現在,他算是穩勝了。
“赫爾小姐,一杯而已,不會醉的。”
妮瑞達在他的勸說下,微微抬頭抿了一口酒。
孫耀洋勾了勾唇,喚來侍者又拿了兩杯,又給其他富家子使眼色。
很快,妮瑞達就喝了五六杯,白皙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緋色,反而令一身煙青色旗袍的女人,多了兩分成熟性感的嫵媚。
“周總,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周斯郝身邊的男青年試探地喊了兩聲,在跟他交談的過程中,周斯郝的餘光多次看向妮瑞達和孫耀洋那邊。
男青年笑道:“孫耀洋出了名的花心,但怎麼說也是世家子,為了他家公司,他也會使出全部力氣追赫爾小姐。”
“他要真成了赫爾先生的小女婿,旭日集團在國內怕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周斯郝目光冷淡,“就憑他的能力,赫爾先生怎麼會看得上他?”
青年人提醒道:“赫爾先生看不上他,但赫爾小姐就不一定了,今年才十九歲,孫耀洋一個情場老手,花裡胡哨的手段一堆,說不定過不了幾天,這不諳世事的小公主就被他騙的五迷三道了。”
周斯郝眉頭皺了皺,抬步朝妮瑞達的方向走去。
青年人見狀,拉住他,“周總,你現在過去做什麼?”
周斯郝臉色沉了沉,在孫耀洋的胡說八道下,妮瑞達直接將一杯香檳一飲而盡,還看著孫耀洋笑。
他心裡腹誹,這洋妞真的笨死了,不會喝酒還被騙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冷聲說:“瑞盛集團如今和mic集團是戰略合作伙伴,我在現場,就不能看著合作方的小女兒被人騙。”
那邊,孫耀洋還在找藉口灌妮瑞達,溫柔笑著說:“赫爾小姐,這一杯,我祝你心想事成,只要喝了這杯酒,你心裡想的事情,就能立刻達成所願!”
妮瑞達紅著臉頰問:“真的假的?”
孫耀洋笑道:“當然是真的呀,我怎麼會騙你?不信,你喝了試試?”
妮瑞達看著手上的香檳笑了笑,放在嘴邊一飲而盡。
她今年最想實現的願望,就是讓斯郝周主動追求她,讓她做他女朋友,做他的愛人。
“赫爾小姐,你酒量很好嘛。”
已經是第九杯香檳了,孫耀洋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喝了這麼多居然還神志清醒。
孫耀洋又遞給她一杯,朝端酒的侍者吩咐道:“我的車停在A3區,我後備箱有兩瓶好酒,幫我拿上來。”
侍者領命離開。
“再喝一個。”孫耀洋微笑碰了妮瑞達的杯子,“希望赫爾小姐越來越美,能夠儘快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
妮瑞達接過酒杯,要喝的時候,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接住了。
她深邃的瞳孔詫異,“斯郝周?”
這位孫先生還真有這種本事,喝了酒就能實現願望嗎?
剛喝完,斯郝周就出現在她面前了。
孫耀洋揚了揚眉,語氣透著敵意,“周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忙著應酬周旋,沒空陪赫爾小姐聊天喝酒,還想過來打擾我們的興致嗎?”
周斯郝奪過妮瑞達手裡的高腳杯,仰頭一飲而盡。
“斯郝·周……”妮瑞達詫異地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服務的侍者過來接過空了的高腳杯,周斯郝看著妮瑞達,勾唇紳士地笑了笑,“赫爾小姐,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孫耀洋走上前,擋在妮瑞達面前,“赫爾小姐跟我聊得正開心呢,周總要是想跳舞,不如去夜店,找幾個舞娘過過興?”
周斯郝淡淡掃了他一眼,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視線又重新落回到臉頰微醺的妮瑞達臉上,紳士微笑:“妮瑞達小姐,願意和我跳支舞嗎?”
“赫爾小姐……”孫耀洋想拒絕。
妮瑞達心動地微笑,將手搭在周斯郝寬大的手心,“我願意。”
周斯郝勾了勾唇,紳士地牽著妮瑞達走向舞池。
浪漫的鋼琴曲中,一黑一煙青在舞池上翩翩起舞。
見兩人跳得唯美,不少賓客也加入進來。
周斯郝紳士地扶著妮瑞達的腰肢,黑眸不經意掃向舞池外臉色鐵青的孫耀洋,似乎是帶著一絲勝利者的挑釁。
片刻後,他視線收斂起來,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西方人較煙雨水鄉的中國人相比,樣貌體態上會偏早熟一些。
妮瑞達才十九歲,身材已經凹凸有致,她還穿著貼身的旗袍。
呼吸中,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氣息混合著香檳的酒味傳入鼻腔,周斯郝難得心跳加速。
他喉結滾了滾,低聲提醒說:“那個孫耀洋,赫爾小姐還是離遠點,他是北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接近你的目的不純。”
妮瑞達微微抬頭,兩人的距離貼的更近了些,她動情地問:“斯郝·周,你是吃醋了嗎?”
周斯郝皺了皺眉,似乎覺得不可思議,“吃醋?”
妮瑞達湛藍色的深邃瞳孔盯著他,說:“不吃醋的話,你為什麼要別的男人離我遠一點,還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