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煙飽含期待地望著男人挺拔的背影。

她相信自己的身材,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抵擋住她的魅力。

就算傅黔北現在只對她的身體上癮也好,這樣就可以解決公司的危急,至於霸佔著傅太太位置的沈恩南,總有一天她會把她踢下來。

沈安煙握了握拳,氣若幽蘭地準備再撩撥兩句,就見傅黔北從西褲中掏出了手機。

沈安煙瞳孔顫了顫,“黔北哥,你說你對我沒感情,哪怕看我一眼呢!”

傅黔北握著手機,手機忙音傳入耳內,商應財居然不接他的電話!

沈安煙赤著腳再次往前走,這次她站在了傅黔北的側面,抬著小臉羞澀道:“我,我從情竇初開時,心裡就只有你。這些年我雖然在演藝圈發展,但我、但我是乾淨的!”

她知道傅黔北有潔癖,所以在這魚龍混雜的圈子裡,努力保持著那一絲清白,哪怕因此錯失了很多機會。

“你不信,你可以……”沈安煙白皙的手企圖挽上傅黔北的胳膊。

“滾開!”傅黔北臉色陰沉下來,胳膊用力一甩,黑眸裡滿是厭惡,“沈安煙,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他斂下眸,再次撥打商應財的電話。

這次,對方接通了,傳過來的嗓音透著調侃和笑意,“傅總,也不用這麼著急感謝我吧?大家都是兄弟……”

“商應財,十秒鐘內不給我開啟包廂門,我今天就炸了你的會所!”

對面,商應財愣了愣,“傅總,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好心成人之美?”

他可是聽說傅黔北心裡的白月光,是當年破產的沈氏集團的沈小姐,難不成不是沈安煙?

聽得出對面的怒意,商應財連忙道:“我馬上讓人開門,是個誤會……”

傅黔北沉著臉掛了電話。

沈安煙聽清兩人的電話內容,瞳孔中閃過一分焦急,走到傅黔北的正面,讓他無法躲避自己的身形。

“黔北哥,你就不能看我一眼,我到底哪裡比不上沈恩南!”

傅黔北鐵青著臉色,但這次黑眸卻沒再躲避,冷冷凝視在女人曼妙的身體上。

可幾秒鐘後,沈安煙眼底的羞澀和期待卻凝成了失落。

傅黔北是看她了,看了她的身體,但他眼裡除了冷意,她看不到一點情慾或是興趣。

傅黔北譏諷道:“你根本就不配跟恩南比,一個女人妄圖用身體勾引男人,就是下賤,在我眼裡,你跟一具死屍沒有半點區分。”

門口傳來“咔”的一聲,門鎖開了。

傅黔北厭惡的收回目光,闊步朝門口走去,“我雖然不會親自動手教訓女人,但你今天噁心我的事,我不會作罷。”

眼看著傅黔北的手碰到門把,沈安煙心碎地撲了上去,“別走,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的公司好不好?不要撤掉《追魚》的投資,只要你答應,我做什麼都行!”

傅黔北厭惡地甩開她的手。

沈安煙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心裡湧起一陣絕望又痛心的失落。

這是她唯一愛的男人,卻把她當做草芥一般看待。

“不撤《追魚》投資,你做什麼都行?”傅黔北卻意外地沒有倆開,反而饒有興趣地看向她的臉。

沈安煙心中一喜,“黔北哥,只要你不撤資,我做什麼都行,就算沒有任何名分,我也願意留在你身邊。”

傅黔北不屑道:“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你這張臉讓我噁心。”

沈安煙小臉一白。

“我可以不撤掉《追魚》的投資,也可以暫緩對你爸公司的資金撤離,給他半個月週轉的時間。”傅黔北聲音冰冷地沒有半分溫度,薄涼地看著她,“但我要你,去警察局自首你犯過的罪行。”

“罪行?”沈安煙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無辜的搖頭,“我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為什麼要去警察局?”

“是不是有人陷害我?是沈恩南對不對?黔北哥,你別被沈恩南那個賤人矇騙了!昨晚的事跟我無關,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李林做的,李林和沈恩南在《撩紅》的劇組就不對付,我是無辜的!”

傅黔北眼底的厭惡濃了兩分,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

正要離開,手機來電。

看清螢幕上的備註,傅黔北周身凜冽的冷意彷彿瞬間消散了大半。

沈安煙猙獰的衝過來,想奪走他的手機,傅黔北迅速往後退了一步,令女人撲了個空。

沈安煙眼裡滿是嫉妒,猩紅著眼猙獰道:“你的手機鎖屏竟然是沈恩南那個賤人?她哪裡值得你這麼喜歡?”

她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當年的沈氏集團已經破產了,她現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賤人,我現在才是真正的沈家大小姐!我比她漂亮,比她名氣大,還是受人追捧的明星,你為什麼就是愛她不愛我!”

手機還在震動,傅黔北毫無耐心與她廢話,厭惡地看著她猙獰的臉,“因為你這張臉讓我覺得噁心,自首是唯一留給你的路!”

說完,傅黔北闊步離開了包廂。

走廊上,傅黔北深呼吸,收斂起周身的冷意,才接起電話,“恩南?”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劇組房間,沈恩南聽到電話那頭沙啞冰冷的聲音,下意識關心起傅黔北的身體,“感冒了嗎?還是胃病又發作了?”

傅黔北咳了聲,語調恢復正常,“沒有,你下班了?”

“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因為這幾天有夜班戲,周導說所有工作人員都住在酒店這邊,等這部分拍攝完再放假休息,所以我這幾天都不能回家了。”

傅黔北挑了挑眉,“怎麼我不知道這件事?”

沈恩南:“傅先生,我不是在跟你說嘛。再說了,你是投資方又不是跟組員工,周導這種小安排,沒理由跟你彙報。”

電梯門剛好開啟,傅黔北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晚上想吃什麼宵夜,我帶過來。”

此時,包廂內。

精心安排的燭光晚餐已經被沈安煙糟蹋地不成樣子,她精心打扮的妝容和髮型都亂了,坐在地上似哭似笑。

她的臉令傅黔北覺得噁心,但沈恩南那個賤人的醜照,卻被傅黔北當成手機屏保,時時刻刻都能看到。

女人眼裡透著一絲陰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