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黔北看著她緊繃的狀態,冷笑道:“你不知道我來的目的?”
張瀾僵硬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傅黔北冷冷盯著她,“我是來給你下最後通牒,如果再做什麼小動作影響我和恩南的關係,我一定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恩南。”
張瀾強忍著沒有後退。
傅黔北警告道:“不要懷疑我說的任何一句話,我有千萬種方式,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從恩南世界裡消失。”
說完,他轉身離開。
這是他看在沈恩南的面子上,給張瀾最後的警告。
傅黔北一走,張瀾就踉蹌地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沙發上。
韶華公館。
傅黔北出門後,沈恩南迴臥室睡了一個回籠覺,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沈編劇,我是寧嘉的經紀人,寧嘉出事了!”
沈恩南睡意瞬間清醒,“發生了什麼事?”
“下午公司安排寧嘉拍攝一段外景VLOG,拍攝完回酒店的路上,一輛貨車突然朝我們撞過來,發生了爆炸車禍。”經紀人明顯還處於恐慌當中,聲音顫抖,“寧嘉現在在第一醫院。”
“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沈恩南快速換好衣服,從傅黔北車庫裡開走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直奔醫院。
抵達醫院的時候,寧嘉手術已經結束。
醫生說好在救援及時,寧嘉運氣比較好,傷勢雖然嚴重,但不致命。
沈恩南鬆了一口氣,腿軟地靠在病房門口。
“沈編劇。”寧嘉經紀人走過來,將手機遞給沈恩南看,“這是車禍後,陌生號碼發到寧嘉手機上的警告信。”
離開傅黔北,不然我殺了你!
沈恩南瞳孔緊縮了一下,寧嘉經紀人小聲說道:“我從寧嘉那裡得知了你和傅總的關係,所以才打電話讓你過來。”
“昨晚熱搜爆發的時候,公司這邊就已經做了澄清宣告,但緋聞的熱度太高,澄清宣告都被壓下去了,兇手應該是誤以為寧嘉是傅總妻子,才痛下殺手。”
沈恩南深吸了口氣,“這件事,我會給寧嘉一個交代。”
經紀人鬆了口氣,試探問道:“寧嘉車禍,那《撩紅》的拍攝這邊……”
“我會跟導演協商,不會因此換掉女一號。”
“謝謝沈編劇!”
經紀人這才鬆了口氣。
沈恩南勉強朝她笑了笑,透過房門口的玻璃窗,看著裡面還未清醒的女人。
“我們再去問問主治醫生,寧嘉的具體情況,我好跟導演那邊溝通。”
經紀人連連點頭,兩人去了醫生辦公室。
主治醫生看著電腦上的資料,“患者沒傷到要害,明天差不多就能清醒過來,但要正常工作,最起碼需要休養大半個月。”
沈恩南又問了一些傷情問題,瞭解詳細後,給周誠打了電話。
周誠聽完,遲疑了片刻,“沈編劇,這意外也太突然了,但咱們《撩紅》專案的拍攝期延遲,公司這邊我倒是可以頂著,但投資方那邊,怕是不會同意。”
一個影視專案,延期一天就是多一天的流水,大半個月,耗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沈恩南迴答道:“周導,你這邊如果同意的話,投資方那邊,我想辦法去協商。”
周誠沉聲道,“投資方如果同意,我這邊應該可以,寧嘉認真努力,我也是很看好的。”
“謝謝周導。”
沈恩南心裡鬆了口氣,結束通話後,撥給了傅黔北。
她坐在空蕩蕩的醫院走廊長椅上,電話忙音響了好幾聲。
這時,她才想起傅黔北吃過午飯後去找張瀾談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他們溝通是不是很不順利?
沈恩南心裡很矛盾,既擔心張瀾身體狀況,又擔心張瀾的無理取鬧會令傅黔北心寒。
胡思亂想中,電話打通了。
她開口道:“老公,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並沒有回應。
沈恩南狐疑的拿下手機,通話計時還在進行,於是又將手機放回耳邊,“傅黔北,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黔北哥,你回來了?”
一道溫婉熟悉的女聲透過電話傳過來,沈恩南詫異地愣了愣。
商務會所。
傅黔北從洗手間回來,就看見沈安煙握著自己的手機,他不悅地皺眉,“手機還我。”
沈安煙僵硬地把手機交給他,心虛地解釋,“黔北哥,你離開後,手機鈴聲一直響,所以我幫你接通了。”
傅黔北臉色的不悅又沉了兩分,但視線落在通話介面,看到螢幕上的備註,黑眸肉眼可見的溫和下來,側著身接起電話,“喂?”
沈恩南迴答道:“嗯,你在工作嗎?”
傅黔北輕笑,溫聲道:“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睡醒?我有給你發微信報備,今天下午有一場應酬,不過現在要忙的已經忙完了,我現在回來。”
沈恩南拿下手機,將通話調整到後臺介面,點開微信果然看到了傅黔北的訊息。
她對著手機說道:“我現在在醫院,你直接來醫院吧?”
傅黔北神色突然緊張,闊步朝會所的門口走去,“哪裡不舒服,是我昨晚弄疼你了?”
沈恩南眼底劃過一抹囧色,打斷道:“不是,是寧嘉出了車禍,在第一醫院,她手機裡還收到了威脅的簡訊。”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
傅黔北收起手機,闊步離開。
身後,沈安煙拎著一字禮服的裙襬正要追上去,聽到那句“是我昨晚弄疼你了”,臉色頓時一寒。
心中的嫉妒像是洶湧噴發的岩漿,要毀了勾引傅黔北的一切異性。
她站定身形,手緊緊握成拳頭。
原來傅黔北真正喜歡的女人,不是周寧桑,也不是寧嘉。
他在通訊錄裡給她的備註,居然是老婆,接她的電話,語調會那麼溫和。
沈安煙的經紀人走過來,附在她耳邊低語道:“貨車司機已經處理好了,警方查不到我們這邊。”
經紀人說完,有些後怕地說道:“這到底是犯法的事兒,常在河邊走,總有溼鞋的時候,以後咱們還是別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