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帶著亮片的紅色吊帶禮裙,穿在沈恩南身上,完全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紅色的布料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沈恩南看到傅黔北眼底驚喜的樣子,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露出一個明媚熾熱的笑,“燭光晚餐,當然要搭配禮服了,還滿意嗎?”
傅黔北眼底的驚喜融開成了深深笑意,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這是補償?”
沈恩南白皙的長臂攀在他肩上,細嫩的手指自然下垂,微笑著說:“嗯,給你的補償,那晚你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我卻留在醫院陪伴我媽媽,今天是補償,可還喜歡?”
傅黔北揚了揚眉,“親我,就告訴你。”
沈恩南垂眸盯著他緋色的薄唇,溫柔的湊上去,輕輕咬住。
但沒一會兒,主動權就不在她這邊。
她才塗上不久的唇彩,大部分蹭在了對方的唇上,還有小部分,被彼此吃了進去。
“燭光晚餐還沒吃,妝就花了。”
傅黔北動情地吻上去,“這樣就很好了,你在我這裡,永遠是最好,無可替代的。”
沈恩南心上一熱,同樣動情的眼眸看著他在燭火下忽明忽暗的輪廓。
他說的永遠,也包括他們分開的這七年嗎?
周寧桑一直說,這些年除了她以外,從沒見過傅黔北身邊停留過任何一個女人。
沈恩南攀著他的肩胛不由地收緊,真希望餘生能一直這樣下去,和傅黔北永不分離。
傅黔北摟著她的腰往外推了推,在後者詫異又略帶一絲委屈的視線下,他只好再親了親她的唇瓣,“燭光晚餐不吃了?”
沈恩南一愣,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叫,為她殷紅羞澀的雙頰再增添了一份色彩。
傅黔北溫柔一笑,勾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旋轉兩圈便將她送入了長椅。
“你去哪?”沈恩南輕聲問,傅黔北沒有坐到她對面,而是朝玄關走去。
但很快,傅黔北就拎著一雙白色的拖鞋過來,單膝跪在她身邊,“地板涼。”
沈恩南老老實實地讓他穿上,嘴上卻說,“很不搭。”
“很漂亮了。”傅黔北抬起清雋的臉朝她笑,過後又說:“這週末不加班,陪你去商城,買搭配的。”
“行吧。”沈恩南乖乖點了點頭。
她看著傅黔北去廚房洗手的背影,恍然像是回到了七年前。
沒有誤會,他還是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傅黔北。
燭光晚餐溫馨而寧靜,為了避免打擾,兩人都提前將手機調整至了免打擾模式。
皎潔如銀河的月色照進餐廳,兩人望向窗外,才注意到今晚是個圓月。
像是註定是個團圓的夜晚。
“我想跳舞。”
傅黔北黑眸溫柔地看著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優雅起身走到公主身邊,矜貴紳士地行禮,“親愛的公主殿下,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沈恩南眼睛亮了亮,將白皙的小手放入他手上,“愛的華爾茲,還記得嗎?”
傅黔北播放了音樂,牽著沈恩南走到餐廳空曠又有月色的位置。
兩道灰黑的影子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踮起腳尖,提起裙襬,讓我的手輕輕搭在你的肩……”
傅黔北溫柔注視著沈恩南的眼睛,“高中畢業晚會,跳的。”
那個時候,無數女生想成為校草傅黔北的舞伴,但最後和傅黔北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卻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她是傅黔北最寵愛的小公主,後來也成了傅黔北最愛的妻子。
月色傾瀉,沈恩南後背出了些汗。
她笑道:“不早了,去洗澡嗎?”
傅黔北收緊她的腰,雙人舞其實是一項非常曖昧燃情的活動,他其實已經快到忍耐的極限了,“求之不得。”
上樓的步伐凌亂而匆忙。
昏暗的餐桌上,燭架上的蠟燭燃燒了大半,窗外溜進來的夜風,撥動燭心左右搖晃。
二樓臥室,兩人熾熱的心,也在纏綿搖晃……
沈恩南一覺睡到九點才醒。
看到床頭櫃上的時間,她尷尬地撓了撓頭髮,想著昨晚果然是過火了。
有些事不能壓抑,堆壓久了,她的身體受不了。
臥室門從外被推開,沈恩南看到穿著休閒裝的傅黔北端了杯牛奶走進來,愣了愣,“你還沒去公司?”
傅黔北一笑:“醒了?”
沈恩南撐著床邊起來坐好,小臉稍稍紅了紅,“剛醒。”
“喝點牛奶,潤潤嗓子。”
沈恩南接過杯子,默不作聲地一口氣喝完。
傅黔北則替沈恩南拿了一套休閒的衣服放在床邊,“上午不去公司了,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哦,還是傅總體貼。”
傅黔北假裝聽不出她的“陰陽怪氣”,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準備早餐,洗漱下來吃,上午去約會去不去?”
沈恩南本以為傅黔北是讓她在家休養生息,去約會,意思就是他上午也可以不去公司?
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期待地問:“去哪兒?”
傅黔北輕笑:“時間不是很多,去商城陪你買鞋吧。”
“好!”沈恩南笑得很燦爛,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做什麼都好。
吃過早餐,兩人低調地開了傅黔北車庫裡一輛基本沒開過的寶馬去了購物城。
傅黔北戴著棒球帽和口罩,沈恩南戴了一副墨鏡,在購物城裡十指相扣。
沈恩南想起方茜的事,抬起小臉詢問道:“這兩天你找到了方茜嗎?有沒有嫌疑人的線索?”
傅黔北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找到了,方茜被毀容了。”
“毀容?!”
“不僅如此,她精神狀況也出了問題,其父母也不允許我們多跟方茜接觸。”傅黔北想到方茜那張被利刃割得觸目驚心的臉,下意識把沈恩南的手握緊了。
沈恩南疼得皺眉,後者才鬆了兩分,輕聲說:“斯郝有精神病院的人脈,已經將方茜送去治療了,治療週期一個月,如果有好轉,下個月方茜就能告訴我們一些線索。”
沈恩南輕輕點了點頭,拉著傅黔北進入一家女鞋店鋪。
不遠處,一個粉色的冰激凌球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古姣憎恨地盯著對面奢侈品女裝鞋店的一對男女,“該死的小三!”
她身邊站著一個挺拔纖瘦的女子,竟然和傅黔北戴著同款的棒球帽和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