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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正常的兩個字,沈恩南卻看得口乾舌燥,臉頰發熱起來。
但她很坦誠,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快速敲擊,按下回車。
傅黔北今天中午是跟周斯郝一起用餐,兩人商量南部分公司格局,以及姜襲和古牧的小動作要如何處理,再有就是傷害周寧桑兇手的線索……
氣氛沉重的都不太適合吃飯。
傅黔北看著手機螢幕。
沈恩南:“我老公這麼厲害,想要不是很正常嘛?”
傅黔北乾咳了聲,有些不自然地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口水。
在他面前,沈恩南越來越有七年前的樣子,熾熱的像一團火,愛意絲毫不掩。
周斯郝沉浸在南部複雜格局的思維裡,見傅黔北咳嗽,擔心道:“你該不會要感冒了吧?姜襲那一攤子事,我一個人處理不了,你休想扔給我一個人去做。”
傅黔北看向他,冷笑了聲:“姜襲和古牧得罪的是我,我當然會親手料理乾淨。”
周斯郝皺眉,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最終要說的話,還是嚥了回去。
反正關於沈恩南,這戀愛腦怎麼會聽別人的意見?
次日,張瀾順利出院。
沈恩南買了些水果送去鄰居陳阿姨家,感謝她那天送張瀾去醫院。
之後,沈恩南就回公司正常上班了。
不過,傅黔北不在公司的每一天,都彷彿格外漫長。
終於捱到了傅總的歸期。
午休剛醒,沈恩南泡了杯茉莉花茶提神,撐著下巴看著空蕩蕩的總裁辦,想象那個男人平日辦公的專注神情。
不知不覺,她又發訊息打擾了出差的老闆:“忙完了嗎?今天什麼時間回北城呀,要很晚嗎?”
看著發出去的訊息,沈恩南也沒想過傅黔北會回的很快,畢竟老闆非常忙。
她把對話方塊縮小,開啟劇本文件,開始漫不經心地構建新的劇情。
不知什麼時候,右下角的微信圖示閃了閃。
微信幾百號人,沈恩南下意識就覺得是傅黔北。
滑鼠點開,看到熟悉的貓咪頭像,她眼睛亮了亮,愉快地看向對話方塊。
最後一條訊息,一分鐘前。
老公:“來停車場。”
沈恩南:“現在?你回來了?”
老公:“嗯,停車場等你。”
沈恩南幾乎是飛速關上了電腦,朝辦公室外邊的電梯走去。
第一次覺得瑞盛集團的電梯很慢。
沈恩南對著手機整理了一下頭髮,女為悅己者容,傅黔北今天回來,她化的妝都比平日精緻。
電梯門一開啟,沈恩南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
車窗開啟著,傅黔北矜貴清冷的身形坐在駕駛座內,視線相互對上,前者臉上的清冷淡了兩分,朝她笑了笑,無聲示意她過來。
沈恩南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手才拉攏車門,臉就被某人強行轉了過去。
“唔——”不是掙扎是驚訝。
沈恩南呼吸都忘了,感受到唇上的柔軟親密,瞳孔倒影著傅黔北閉上的眼睛,他睫毛很長很長……
沈恩南睫毛跟著顫了顫,閉上眼睛,熱吻纏綿中,她心跳怦然加速。
她想,思念有時不需要語言表達,在肢體親密接觸過程時候,也可以淋漓盡致地傳遞。
車外,一道閃光亮了一下。
傅黔北微眯的眸光突然睜開,滲著寒意,精準地看向車窗外的一根白色石柱,柱子後邊隱隱露出半個女士包包。
沈恩南緩緩睜開迷離的眼眸,動情地問:“怎麼了?”
傅黔北一笑,垂下寒眸,在她發軟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同時將方才開啟透氣的車窗嚴絲合縫地關上,“想繼續?”
沈恩南小臉一熱,尤其是見他關車窗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她企圖想轉移話題,“你直接回來的嗎?”
傅黔北挑眉,曖昧蹭著她鼻尖搖頭,“倒也不是。”
“恩?”
“順道去了趟公司附近的便利店,買了盒東西。”說著,他開啟車內的暗格。
“什麼東西,送給我的嗎?”沈恩南聲音越說越羞澀,直到看見傅黔北骨節分明的長指夾著一個白色的東西,頓時戛然而止。
傅黔北眸色暗沉,一口咬在她唇上,“先還利息,傅太太。”
石柱後,臉色鐵青的古姣緊緊握著手機,她親眼看到傅總在吻沈恩南那個賤人。
現在,車窗被關上了,車又不開走,兩人在裡面做什麼不言而喻。
她臉上寫滿了猙獰,憑什麼沈恩南那個賤人就能得到傅總,而她…而她卻要嫁給那個半隻腳都快踏進棺材的死淫魔!
半個小時後,手機鈴聲響起,她才咬著銀牙,不甘心地離開。
45分鐘,傅總和那個賤人在車裡,已經呆了四十五分鐘……
車內,古姣離開不久,傅黔北終於討完了利息。
駕駛位上,男人慢條斯理地扣上白襯衫上最後一顆釦子,遮住鎖骨上的痕跡,矜貴清冷的臉上彷彿無事發生。
相比起傅黔北的淡定自若,沈恩南就沒那麼自然了,氣息不穩的喘息著。
見傅黔北降下車窗,她連忙捂著臉,“你做什麼?”
傅黔北眼底藏著笑,“當然是透氣,你不想透透氣?”
“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已經被人看到了。”
“什麼?!”沈恩南眼睛睜大了兩分,滿眼羞澀。
這種事情被人看見,她還怎麼在公司裡做人,太羞恥了!
“你明明看見,你怎麼還……”
傅黔北一笑:“我都說了,我是來討利息的,這次利息很滿意,歡迎傅太太下回再賒賬。”
不過,見沈恩南害羞地要爆炸了一般,傅黔北喉結滑動,耐心地安慰她道:“放心,看到了也不會說出去。”
沈恩南抿了抿唇,羞澀問道:“誰看到了?以後我見著,繞道走。”
“古姣。”
“古姣?!”沈恩南瞳孔一陣詫異,皺著眉說道:“被她看見了你還這麼淡定?”
古姣這種女人,看似溫柔恬靜,實則就是一條難纏的毒蛇,沈恩南已經想到古姣會藉著這件事情朝她發難了。
傅黔北神清氣爽,禁慾多年,現在一週他都嫌壓抑。
“不用擔心,古姣若還有點腦子,就不會曝光她看到的。”
“為什麼?”
看著求知慾十足的女人,他勾了勾薄唇,耐心解答她的疑惑。
“過來親一口,我告訴你。”
此時,古家書房。
“啪”一個耳光,古姣被最疼愛她的父親一巴掌扇在了冰涼的瓷磚上。
她眼淚奪眶而出,委屈地看著一臉怒火的古牧,“你憑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