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男人都有初戀情結,即便分手了,初戀依舊是心裡難以忘懷的白月光。
傅黔北沉默了片刻,底下就有沒拿到話筒的記者大喊:“聽聞傅總的初戀是失蹤多年的破產企業家,沈遠霖的獨生女,傅太太是落難的沈小姐嗎?”
這話一出來,現場突然安靜了一秒,然後嘈雜起來。
傅黔北雖然從不在媒體面前露面,但並不是沒人知道七年前的事。
以傅黔北如今的身價,他們這群人只是不敢提罷了。
但今天,既然有人率先開了口,誰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商圈的爆點新聞。
一秒鐘後,各媒體都暴動起來,扯著嗓子大聲提問。
“傅總,七年前您和沈小姐分手,是沈遠霖為了公司發展,賣女聯姻,沈家小姐貪慕虛榮背叛了您,這件事是真的嗎?”
臺側,沈恩南臉色慘白了兩分,還沒過多反應,底下又有人說:“沈遠霖當年收養您,是因為他意外害死了你父母,這件事是真的嗎?沈家當年欠您這麼多,您對沈家難道一點都不恨?”
鏡頭裡,傅黔北黑眸冷戾,周身都散發出刺骨的寒意。
提問的記者毛骨悚然,這幅神態,怎麼會是不恨呢?
媒體也不敢真把傅黔北惹怒了,紛紛自圓其說起來。
“傅總妻子肯定不是沈遠霖的女兒,這種背信棄義的女人,壓根就不值得原諒。”
“是啊,四年前沈家破產,就是沈家的報應。”
“我要是傅總,就讓沈家永世都翻不了身。”
本以為是順毛捋,沒想到說了幾句,鏡頭裡的傅黔北臉色更冷了,眾人心中一寒。
難道馬屁拍錯了?
不應該啊。
三年前沈家破產清算之時,正是傅黔北坐穩瑞盛集團執行總裁之日,風水輪流,沈家大廈將傾能沒有傅黔北的手筆?
且任何想要援助沈家落難母女的企業,都遭受了警告,這不是傅黔北的報復?
不過,和沈家對傅黔北的虧欠相比,傅黔北做的這些算狠嗎?
媒體記者的聲音漸漸小了。
沈恩南臉色蒼白的看著臺上的傅黔北,周斯郝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側,冷笑道:“全世界都知道,你沈恩南是最沒資格成為傅黔北妻子的女人。”
沈恩南突然被壓得喘不上氣,臉色又蒼白了兩分。
江宴這時後背都汗溼了,連忙拿起話筒,“各位,今日釋出會的目的是澄清傅總與周寧桑小姐並非隱婚夫妻。與這無關的話題,傅總拒絕回應。”
傅黔北冷冷掃了一圈,冷聲警告道:“最後跟傷害寧桑的兇手說一句,去警察局自首,若等我揪出來,後果自負。”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他們有理由相信,傅總這句話,絕不是說說而已。
釋出會結束後,江宴垂頭喪氣地從傅黔北辦公室出來。
沈恩南正要給傅黔北送咖啡,“江秘書,你這是怎麼了?”
江宴嘆了又嘆,“沈秘書,有一段時間不能見了。”
“啊?”
“傅總派我去聖彼得堡三個月,今天下午的機票。”
沈恩南愣了一下,“你們不是剛出差回來了?”
江宴委屈地說:“因為上午的新聞釋出會,我沒處理好,這是傅總對我的懲罰。”
但老闆七年前那些事情,他也不知道啊。
誰知道這些看起來才工作幾年的媒體記者,能挖出這麼古早的訊息,江宴將求救的眼神看向沈恩南,“沈助理,麻煩你幫我在老闆面前說說好話。”
沈恩南眼底劃過一抹難過,笑道:“我和傅總的關係,你都知道了,我怕火上澆油害了你。”
“不會!”江宴篤定地看著她,又怕引起其他同事的注意,壓低聲音,“你別聽那些記者胡說八道,傅總心裡真的真的很愛你!”
沈恩南瞳孔一顫,心跳亂了一拍。
江宴還要繼續說什麼,手機震了震。
老闆:加三個月,六個月!
老闆:離沈恩南遠點!
江宴眼睛睜大,立刻後撤了兩步,拉開了和沈恩南的距離,“你看吧,傅總連我的醋都吃,沈助理我能不能提前回來就靠你了。”
江宴說完,立刻去訂機票。
要是買不到直達,要轉機的話,又要麻煩很多。
自從老闆知道,沈恩南一度誤以為他是她合法老公,老闆對他的態度,明顯外人了很多。
江宴很想說,他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對他心肝媳婦兒,是無比崇高的尊敬。
看著江宴遠去,沈恩南心裡安穩了許多。
她知道,她和傅黔北中間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結,但一定可以解開的。
“傅總,你的咖啡。”
傅黔北淡淡看向她,清冷道:“跟江宴保持距離。”
沈恩南點頭:“好。”
“出去吧。”
沈恩南退後兩步,轉身出去。
在公司,兩人就是正常不過的上司和下屬關係,各自完成自己的工作。
但回到韶華公館,他們又會變成親密無間的合法夫妻,在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沉淪纏綿。
深夜,風颳著樹梢沙沙作響。
傅黔北抱著她從浴室出來,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用乳白色的絲綢睡袍遮去她一身歡愛的痕跡。
沈恩南勾著他的脖子,要他抱。
傅黔北淡淡一笑,摟著她靠在床頭,下巴抵著她發心,垂眸看著她,“三點了,不想睡?”
沈恩南緩緩抬起小臉,真摯地看著他,軟聲表白:“老公,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傅黔北眸色一柔,挑著她的下巴,再次吻在她的唇上。
沈恩南溫柔地回應他,試探的說:“你真要把江宴外派到聖彼得堡半年?”
傅黔北眉峰微挑,指腹蹂躪著她的唇瓣,“是江宴找你求情?”
沈恩南一笑,側身趴在他懷裡,“江宴最近有喜歡的女生了,還沒追到手,如果外派半年,我都擔心周小姐會拒絕他。”
傅黔北將兩人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輕聲道:“聖彼得堡那邊的專案還沒穩固,那邊的人我信不過,只能先派江宴過去盯著,三個月是要的。”
沈恩南點點頭,睡意漸漸襲來,趴在傅黔北身上,眼睛眯了眯。
她也算幫了江宴,但公司安排,她也沒辦法。
傅黔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關了燈摟著她躺下。
視線一暗,傅黔北眸色沉了沉,懷裡的身軀是溫暖的,他捨不得放手。
可當年之事,他又怎麼放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