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南一愣,看著傅黔北幾乎冷到零度的眼神,不知道方才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她勉強的勾起笑,聲音有些悶:“傅總,你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已經跟周小姐——”
話音未落,傅黔北突然拽住了沈恩南的手腕,力道很大,沒一會兒沈恩南的手腕便泛起了緋色,沈恩南的視線卻落在那串清冷漆黑的佛珠上。
重逢後,傅黔北對這串佛珠寸不離手,可以前他是不戴任何首飾的,佛珠的寓意太多,他為什麼要戴,又是為了誰戴?
“沈恩南,什麼時候結束,現在你說的不算!”傅黔北將她拽到面前,眸中的冷冽幾乎能將人凍傷,“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他們現在可是具有法律保護的!
“傅…你要帶我去哪兒!”沈恩南心臟突然提了起來,下意識要喊傅黔北的全部,話到嗓子,理智地吞了下去。
她現在的身份,是傅黔北手下的小助理,當然沒有直呼他名字的權利。
傅黔北冷著臉走得很快,沈恩南被她拽著亦步亦趨,跟上很費力。
她身體底子弱,沒一會兒氣息就不穩了,小臉也微微紅起來。
到了電梯門口,傅黔北終於停了下來,拽著她的手腕卻沒有松喚半分,冰冷的黑眸注視著那張緋熱不安的小臉,眼底的佔有慾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吞噬。
“傅總,舞臺劇還沒結束。”沈恩南呼吸穩定,強裝鎮定地說道:“你現在要帶我去哪兒?方才和周小姐的對話,若是令你不滿,我跟你道歉。”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
傅黔北拽著沈恩南走進去,直接按了負一樓的停車場。
“你還知道令我不滿?”傅黔北冷冷地逼近她,直到將她壓到電梯的角落,沈恩南迫不得已地抬起小臉,迎上他冰冷又隱晦的寒眸。
她慌亂地回想,自己有說令傅黔北這麼生氣的話嗎?
她只是承認了,七年前兩人的關係而已……
沒等沈恩南心跳稍緩,那張看似儒雅卻又冷冽的俊顏突然壓了下來,唇上傳來一陣溼軟的氣息,緊接著一疼!
沈恩南瞳孔慌亂劇增,就這一瞬,足夠傅黔北侵略進來。
他的吻充滿了攻擊性和力道,比起上回在家門口的溫和,這一次彷彿暴露了所有的本性。
傅黔北骨子裡,怎麼可能如外邊那般,清冷禁慾。
沈恩南險些要窒息過去,傅黔北這才壓抑著喘息放開她的唇,拽著她往不知何時抵達負一樓的電梯外走去。
她慌亂的問:“傅黔北,你要帶我去哪?”
不遠處的勞斯萊斯亮起車燈,傅黔北闊步行風,拉開後左車門將沈恩南推了進去,他就站在車門口,鐵青著臉,粗魯地扯開襯衫領口的扣子,俯身鑽進車內。
沈恩南瞳孔睜大,閃爍著慌亂。
“傅黔北,你不可以這樣!”
她的掙扎輕易被體態明顯佔據優勢的男人鉗制住,左耳傳來一陣溫熱的酥麻,像是一陣電流流過全身。
傅黔北冷笑:“沈恩南,你的身體,比嘴誠實多了!”
沈恩南僵硬道:“放開我,這可是公眾場合,你就不怕被拍到嗎……”
若是被拍到公之於眾,公司會受影響,也會讓他心甘情願領證的女人知道。
眼底閃過一絲狼狽,沈恩南突然發現,哪怕到了這一刻,她最最在意的還是傅黔北心甘情願和她領證的女人。
傅黔北握著她脆弱而白皙的脖頸,冷冽的嗓音滲著情慾:“那又如何?”
夫妻情趣,誰又敢多說一句?
-
走廊上。
周寧桑沉著臉看著窗外的景緻,劇場的隔音效果很好,下半場已經在表演了,在外依舊很清靜。
一道清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站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看向遠處。
片刻後,周寧桑眉心微蹙,就聽見古姣清脆的聲音。
“就算結婚了,還是可以離的嘛?”
周寧桑不悅道:“你什麼意思?”
古姣看向她,勾了勾唇,聲音依舊清脆甜美:“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不喜歡你,只要是傅總身邊的女人,我都討厭。”
“但敵人的敵人,也可以是一時的朋友,如今沈恩南比你我都更靠近傅總,不如我們先聯手,讓沈恩南徹底從傅總眼前消失!”
周寧桑眉心蹙得更深了,轉身打量著一副勝券在握的古姣,冷笑道:“就算沒有沈恩南,你覺得傅黔北會是你的?”
古姣依舊是一派恬靜的名媛裝扮,乾淨地彷彿不染塵埃:“總歸大家都有機會,等除去了沈恩南,如何得到傅總的人和心,那就各憑本事。”
沉默了片刻,周寧桑眉心稍稍鬆動,“你想如何合作?如何除去沈恩南?”
見周寧桑答應下來,古姣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表面上依舊是同仇敵愾的樣子。
她的計劃太危險,若不和周寧桑合作,計劃萬一敗落,傅總一定不會放過古家。
周寧桑,不過是她找的冤大頭!
“半個月後,是瑞盛集團的六十八週年慶,我如今被瑞盛辭退,不好做什麼,但周小姐有周副總的關照,稍稍做點什麼,不成問題。”
十多分鐘後。
古姣微微一笑:“希望事成之後,還能和周小姐成為朋友。”
周寧桑神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周寧桑離開的背影,古姣並不是生氣,只是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餘光突然看見劇場外的廣場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古姣視線瞬間惡毒了起來。
沈恩南……
這邊,周寧桑沒了繼續看舞臺劇的心情,戴上墨鏡走到電梯門口。
電梯門開啟,就撞上一臉憤怒的傅黔北。
向來清冷儒雅的男人,此刻衣衫凌亂不已,襯衫領口開了兩三顆。
周寧桑還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抓痕,左臉不自然地紅腫。
演習時,化妝師弄得巴掌印就是這個模樣。
“黔北哥?”
傅黔北沉聲道:“看到沈恩南沒有?”
周寧桑搖頭,心中一下了然,是沈恩南將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一股酸意在心裡劃過,周寧桑咬了咬舌尖,“發生什麼事了?”
見她搖頭,傅黔北就繞開她往劇場的控制監控室去。
這該死的女人,撓他扇他就算了,居然敢踢他!
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