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扭捏什麼!
桃花馬上請長纓宋惜惜大結局 十三分之一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翠玉的話讓婁鶴筠憤怒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顯然從與沐雲書為數不多的記憶中,找到了那個場景。
他那時旬休歸府,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一直養在咸宜庵附近莊子上的欣兒又病了,他便急著出門趕去見欣兒。
沐雲書就在那時抱著酒罈來尋他,說是給他釀了酒,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享樂,他一氣,便揮手將那酒罈給打碎了。
“我不是有意的……雲書,你以前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婁鶴筠喃喃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沐雲書。
沐雲書自也想起了那時的事,沒什麼心疼的感覺,只笑自己痴。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眼睛治好了,可惜二爺的腦子卻沒有!”
她好像耗盡了耐心,直直盯著婁鶴筠,送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婁鶴筠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酒水,氣道:“讓我換了衣裳再說!”
沐雲書道:“舒雲院沒存著你的衣裳。”
“總不能叫我溼噠噠出門吧!”
見沐雲書抗拒,婁鶴筠心中煩悶,口氣也急了起來。
而這時,滿福也抱著被褥來到了舒雲院。
剛剛一路他也想明白了,二爺恐怕是想宿在舒雲院,所以順手帶了幾身換洗衣裳過來。
見滿倉把衣裳被褥放下,婁鶴筠冷眼看著翠玉道:“還不退出去,是想幫我更衣麼?”
幫成年男主子更衣都是通房丫頭做的事,翠玉可沒這心思。
她急得都紅了眼,看著沐雲書道:“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有那些想上位的小蹄子才會往男主子身上灑酒水,她怎麼這麼糊塗!
沐雲書當然相信翠玉,朝她搖了搖頭。
滿福撇嘴“切”了一聲,“你們主子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麼,目的達到了,還扭捏什麼!”
翠玉氣得掄起托盤就往滿福頭上砸去,“你胡說八道個什麼,看我不打死你!”
滿福嚇了一跳,抱頭躥出好幾丈遠,“我,我不跟你計較,我幫爺搬東西去!”
屋子裡瀰漫著桂花酒的香氣,婁鶴筠側頭,便見到沐雲書緊緊抿在一起的粉紅色唇瓣,心頭越發燥熱。
他走到暖閣前,張開了雙臂,對沐雲書道:“麻煩夫人了!”
可見沐雲書並未理他,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能自理的廢物,咬了咬牙道:
“夫人不來,為夫自己來就是!”
青煙從金法郎九桃香爐裡曲折流出,如同婁鶴筠此刻的心境。
放在腰帶上的手有些緊張的輕顫著,最後還是將它從身上卸了下來。
他以為沐雲書是不好意思,自己主動一點就算是給她臺階下了。
誰料沐雲書只冷冷道:“二爺動作快點,要不酒水都幹了!”
說罷,她就轉身出了門,沒有多看他一眼。
婁鶴筠腰帶半解,無法追出門去,婁鶴筠又急又氣,可更多的是恐慌。
他已經做到如此了,為何還不能讓雲書回頭,她到底要怎麼樣?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二爺,不好了,出事了!”
婁鶴筠聽到這聲音,臉色本能就是一凝。
出事,又出什麼事?莫非楚曼娘又自盡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莫名覺得心累,甚至生出了不去管的念頭。
“若是茹風閣那邊的事,報到夫人那裡就是,我雖是主君,也不是什麼事都能管!”
可外頭人的聲音依舊很急:“不是府裡的事,是府外,二爺,您快出來看看吧!”
府外?
府外能出什麼事?天色已晚,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人物會來婁府啊!
難道說是三郎又在外頭惹事了?
那小子前幾日病養好後就又日日往出跑,說是結交了一群新朋友,還說可以幫他清一部分的債。
他已經警告過他不許再與那些狐朋狗友廝混,可他每次教訓婁鳳鳴,母親就攔著,他雜事纏身,實在沒有精力去盯著他。
額頭上的青筋因為煩躁而突突地跳了起來,婁鶴筠顧不得換衣,無奈又將腰帶纏上,大步出了門去。
等婁鶴筠出了院子,寶珠她們立即上前關門落了鎖。
翠玉走到沐雲書面前,一臉愁容地道:
“小姐,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二爺以後還想宿在舒雲院怎麼辦?”
寶珠也紅著眼睛走了過來,“小姐,您要是不想,奴婢豁出命也不會叫二爺碰您!”
沐雲書捏了一下寶珠的臉,“你為了這種事丟了性命,才是要了我的命!”
聽沐雲書這般說,寶珠眼裡的淚更是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她也不想小姐身邊沒人陪著,更不想離開小姐。
“可那怎麼辦!咱們也沒辦法天天鎖著院子,事情傳出去,若叫別人以為您有隱疾就糟了!”
許多隱疾都是家族遺傳,到時候沐家女子的聲譽也會被連累。
要是被夫人知道小姐不肯與二爺圓房,更是不知會如何編排小姐!
“不怕,不是叫你們買了蒙汗藥麼!他若再來,你們多灌他些水就好了!”
沐雲書倒不在意婁鶴筠往她這裡跑,婁鶴筠越急,茹風閣那邊只會更急,這也是她計劃裡的一環。
她知道很多事不能一蹴而就,等他們一步步走到懸崖時,再回頭就知道早已經無路可退了!
而這一天不會太遠。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不由噗的笑了出來。
寶珠道:“好,蒙汗藥,瀉藥,發疹子的藥奴婢都給備齊,定不會讓二爺白來一次!”
沐雲書默默算了算日子,已經距離中秋不遠了,也沒那麼多機會再見婁鶴筠了!
“去打水吧,被他碰到,我嫌髒!”
兩個丫鬟見小姐心中有主意,也就不再擔心,忙去燒水給小姐沐浴。
此時,婁鶴筠隨下人急匆匆朝府門走去,離老遠就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屎尿味兒。
許氏也疾步趕了過來,這味道差點把她燻暈過去,拉著婁鶴筠的袖子,急聲問道: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