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面對張總若無其事地回答,“你別再講那麼多了,公司我不想回去了。”
“怎麼這樣絕對呢?葉老弟,難道給你加薪不想嗎?這年代賺錢真的不容易啊。”張總不想自己打退堂鼓,雖然之前崔豔豔已經被懟回去了,今天他是公司的二號人物,他如果還喚回不了葉修,只有等老闆自己來請了。
葉修不想等到王包天過來請,他現在想好好地休息下,反正自己還很年輕,實在在A市這裡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他準備去上海,廣州,深圳等地,無論如何?不至於還會憋死在家裡唄。
你王剛當初怎麼開除我的,我現在要你跪地求饒。
反正王剛還能夠在公司裡待著,葉修真的不想繼續回去了。
葉修任憑張總怎麼說教,他一點兒聽不進去。
站立在旁邊的肖麗秀看不下去了,她趕忙幫助自己的兒子打圓場,“張總,請你別跟我兒子一個想法啊,他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還請你們當老大的多擔待下。”
我日:還要我多擔待,我僅僅是一個副總而已,真正這家公司搞不起來,自己也是一個打工的而已,關我啥事呢?
張總講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他發現這樣下去打動不了葉修,因為他發現這小子脾氣太倔;這樣耗下去什麼結果都出不來,如果換做別的下屬,張總早就發脾氣了。
在工程部那邊,一般的施工員還有工程經理,他發起脾氣來大家屁都不敢放。
因為張總具備工程方面的專業特長,他是副總經理兼總工程師,所以很多的工程專業技術和體系,都是由張總去主抓的,可以講紅包集團專案上面的工程質量問題,都需要張總來把關的。
現在找回葉修,為了是今年年底的百億計劃實現落地,如果達成不了百億計劃,這家公司一直都成就不了A市的冠軍企業,這跟王包天的想法相去甚遠。
“葉經理,我帶的話夠明細了,你再猶豫不決,我也沒有辦法了,咱們做不了同事還可以做朋友對嗎?”張總站立起來,他瞧了瞧這家簡略侷促的房間,跟自己家裡的洋房比起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葉經理啊,現在都流行小洋房,我家裡的洋房面積大概300平米吧,你是明白人,如果你能夠答應總經理的條件,我可以保障你四年之後一定能夠住進洋房裡面去。”張總若有所思地回答,現在跟他講這些洋房的事情,相比還一直住在這逼柩的房間裡,肯定生活舒適得多。
特別是家裡的老人生活更加的恬適,葉修還要結婚生子,家裡的小孩也需要有自己的玩具房啊。
葉修明白張總的意圖:無論如何,他得把葉修勸動,因為他是代表公司“二顧茅廬”的,王總經理只怕很難來了,他一個大老闆,怎麼好意思輕易過來請一位員工呢?
說出去公司會出洋相的,畢竟這是A市聞名遐邇的紅包集團,公司的營業額已經大幾十億了,員工快上千人,這樣大的一家企業裡,為了一個小小的經理,大家舉棋不定,真的是奇了怪啊。
張總見葉修還沒有答應,他悻悻地出門走了。
媽媽肖麗秀唉聲嘆氣。
“你這個阿崽啊,看看,你們領導都講了,你紮紮實實在公司裡奮鬥四年,可以住進幾百平米的洋房,現在咱們一家人擠在這樣破落的家裡,心情怎麼好得起來呢?”肖麗秀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葉冰生垂頭喪氣地開門走進來。
肖麗秀見自己的老伴黑著個臉,好像大家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你怎麼了?老頭子,剛才兒子公司的一位副總過來了呢?你猜猜那位副總來講了什麼啊?”肖麗秀快言快語地問葉冰生。
葉冰生沒有直接回答,人遇到不開心的事情,第一時間會自己去消化的從臉上體現出來。
葉冰生從自己的內衣口袋裡抽出一包軟白沙,他叨了一根在觜唇間,點燃了煙。
葉冰生沒有去理會老婆講的關於葉修的啥事情,因為他自己的事情今天很煩惱。
“老爺子啊,你怎麼了啊?”肖麗秀迷惑不解地問葉冰生,今天到底是怎麼啦?一下子是兒子的事情做不到位,兒子死活不肯回去公司上班;一下子自己的老伴坐立不安了,問了幾句不理不睬的,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事一般。
葉冰生吐出了一圈煙霧,他伸直手指把菸灰彈到菸缸上,然後他輕輕地跟老婆述說了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講的這些我都明白,你做好你自己的家務事OK了,男人的事情無論是男女老少,都有自己的 想法和決策。”
“你說什麼啊?”肖麗秀還是不明所以,今天老伴怎麼啦?講了這麼多哲學大道理,能夠解決什麼呢?
葉修當然能夠明白:老爸在市場管理局是一個小小的科長,他的命運還 不是被尤美麗的爸爸尤天拿捏著嗎?如果尤美麗這個壞女人跟她爸爸講自己的壞話,肯定自己的爸爸會受到非人的待遇,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爸爸,你挨處罰了嗎?”葉修看到爸爸很難受,直截了當地問了這些話,他知道爸爸在市場管理局幹了一輩子,總是沒有出頭之日,一個普通公務員的未來,一眼能夠望到頭。
“也不是,你要掙口氣,你一定要好好地努力工作,現在沒有工作要去儘快找份有用的工作,別把自己荒蕪起來。”葉冰生若有所思地回答,他沒有講自己得到什麼不公的待遇,他是一個男人,不會在外面受到什麼不公的處罰回來撒野,那不是一個當爸爸的氣概。
葉修很欣賞爸爸的這份豁達和氣場,這些都是自己要去努力磨練的。
“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講講唄,爸爸,咱們都是一家人,如果尤美麗爸爸對你不好,我去反擊她。”葉修義正詞嚴地回答,他現在對尤美麗沒有去攻擊,說到底還沒有給她下馬威,如果她還要藉助她爸爸的淫威來修理自己的爸爸,他甚至不排除把對方影片傳送到網際網路上面去,讓這個臭婊子徹底身敗名裂。
這年代,還有誰怕誰呢?
魚死網破的故事還少嗎?
葉修越講越激動,他甚至回想起剛才在西中心大媽們跳廣場舞的時候,耳朵邊不斷迴響起那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