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受罰

老將軍欣慰的拍著他的肩,笑的兩眼眯眯。

"這就好,年輕人,就該心胸大度些;你還年輕,還有才華,也很有軍事潛力,比很多年輕人都更有前途,不怕現在降職,現在的磨練只為造就明天更好的你,要相信你大哥的眼光和用心;以後呀!有什麼不懂的,你哥沒空儘可以來找我這個老東西,或者你這些前輩叔叔伯伯都行,當然,首要是你不要討厭叔叔伯伯們年紀大了,囉嗦頑固才行。"

"怎麼會!各位前輩伯伯肯教幼颺這樣的小輩,感激都來不及呢!怎會嫌棄,那以後,就多多有勞各位叔叔伯伯的費心教導了。"

"嗯!好!那你們年輕人先聊。"

達到目的各位也不多留,一鬨而散,而辛兒卻不聲不響的靠近他提醒。

"如今身在軍營,不像在其他地方,長點腦子,別讓人當槍使還不知道。"

易幼颺攔住她的肩,嚷嚷道。

"安心!你二哥我不是傻子,該怎麼做心裡清楚著呢!"

"你有心裡準備就好,別因為人家幫你說兩句好話,就真跟人家掏心拋肝了。"

易幼颺鄭重點頭。

"是!"

"宋老將軍之言,幼颺銘記在心,定不會對大哥的良苦用心生出異心;也多謝老將軍,及各位前輩伯伯剛才在打仗內的極力相互,幼颺,感激不盡。"

待大帳裡的將領全部離去,雍正軒詢問留下來的幾人之中的閔鉦赫。

"軍師看那兩幾小鬼最近的表現如何?"

閔鉦赫晃悠出來,搖著扇子到一邊,微笑著。

"將軍看人用人的眼光自是不用說的,至今為止,易公子,辛兒小神醫,都比我們預想中的適應的更快,而且逐步對各自的領域有了影響力,將軍今日的嚴懲,估計也很快起到效果,只是卑職不得不說一句,與在軍醫帳做個稱職的醫童而言,李英小公子的能力似乎被侷限很多,不知將軍對這位公子...以後有何打算?"

"她呀?"

提到這個人,雍正軒明顯不如剛才那樣精神奕奕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愁緒。

"不是我不想將她的潛力發揮出來,只是,一些事,不是我想怎樣便能怎樣的,她對我有心結,就算只是公事,現在對她而言,能遠離我一分也是好的吧?"

相反的,閔鉦赫卻精神奕奕很多。

"將軍做了什麼對不起李小公子的事?"

"嗯!啊?你在說什麼!"

雍正軒意識到這部下是什麼意思之後,赫然大怒,隨即便意識到,這種事,越解釋只會越難解釋,便深嘆口起,轉回話題。

"反正,現在想讓她老老實實接受我的安排,估計比入西域將阿撒兒擒拿住還困難吧?"

閔鉦赫搖搖扇子,一本正經。

"還是對不起人家了,不然李小公子那麼可愛溫柔的人,怎麼會對一個人這麼決絕?嗯!再不然那孩子認清大將軍你是什麼樣的人了,所以不敢再有絲毫鬆懈。"

雍正軒,深呼氣完又深呼吸,還是沒辦法阻止眉頭暴怒的跳動。

"閔—鉦—赫!"

...

讓大將軍鬱悶的事還沒結束,沒多久,在懲戒帳領完罰的易幼颺被抬著進了軍醫帳,一路被人抬著嚷著進入軍醫帳,所以整個軍營也都知道,大將軍說到做到,說打真打了,哪怕是結拜的二弟也沒得商量。

一時間,也有不少士兵為易幼颺叫屈,尤其那些,近來和易幼颺走的近,與昨日和他一起深入敵軍大破敵軍陰謀的那些士兵;所以一路下來,捱打的是易幼颺,也確實很疼,叫的鬧的最兇的,卻是那些他身邊跟隨計程車兵。

"太過分了,那些懲戒帳的傢伙也真敢下得了手,平時沒見他們這麼盡責,怎麼今天這麼狠心呀?"

"看我們的易小弟不順眼是不是?人家身家好長的嫩是人家的命好,有他們這麼藉機發揮的嗎?"

"軍醫,軍醫,快來給我們校尉看看,流了好多血,會不會動了命根子呀!"

"吵吵!吵吵什麼?這裡是軍醫帳,有病有傷的進來,沒病沒痛的出去。"

辛兒將手上的工作交給身邊的醫童,和李英一起過來阻止著噪音,撥開人群進去之後才看見,易幼颺完全沒有了人色的趴在擔架上,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臂,估計很疼,又不想叫出來讓人看軟的小孩子心理作祟,看見她和李英這兩個熟人後那大眼裡烏溜溜的眼珠霧光閃動,傷勢確實很嚴重,但他的樣子更嚴重,眼看就要哭下來了,辛兒忙連連搖手。

"哎哎!這是做什麼?都有膽量乖乖領罰了,這點小痛小傷就受不了了?別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來到這裡,再嚴重的傷也能給你治好,別怕別怕!"

"小軍醫,你不知道!"

辛兒給一個年紀同樣不大,卻比她高很多的年輕士兵拽過去一步,指著易幼颺白色的中衣上滿是鮮血的傷勢急切道。

"那些懲戒帳的傢伙很可惡的,欺軟怕硬,易校尉剛來不久,也沒去懲戒帳走動過,他們便以為易校尉看不上他們,逮著這個機會報復呢!"

"是呀!"

另一個也說。

"易校尉雖然不如我們幼年入軍鍛鍊的身體硬朗,可也畢竟是從**武的人呀!平時和我們比劃,也沒幾個能勝得了他,平常那二十板子哪有這麼重,我們又不是沒有捱過板子的,如果不是我們不放心過去看看,指不定還要挨多少板子呢!這就是私行,已經不是大將軍原來的用意了!"

還有人說。

"要討個說法才行,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易校尉年紀輕輕的萬一就這麼打廢了怎麼辦?這不是大功未成身先衰嗎?他以後的前程怎麼辦?以後的老婆怎麼辦?"

辛兒越聽越越不對勁,厲聲制止他們的喧鬧。

"好啦!受個罰打個板子而已,哪有那麼嚴重?還關係到他老婆了,你們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人家懲戒帳的人和他沒那麼深的仇恨,到不了要他斷子絕孫的地步。"

辛兒帶上手套,簡單的檢查著易幼颺的傷勢邊說著。

"你們都出去,這裡不得喧譁,我得給他止血治療。"

"不行!易校尉在哪兒我們就要在哪兒,在他恢復之前,我們不能離開他。"

辛兒的眉頭直跳,那是動怒前的徵兆,李英發現,隨即懂事的推著這些人出去。

"二哥在這裡絕對不會有事,各位的好心我們心領了,這裡真的不能待太多無關的人,會影響治療的。"

易幼颺艱難的轉身,扭著頭對他們虛弱的笑,也說。

"各位的心意,小弟收到了,各位放心,小弟絕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就倒下的,請各位配合軍醫,不要因為我給軍醫帳添了亂子才好。"

眾人看看因為昨日的戰役,重傷而沒出軍醫帳計程車兵們,有不少,也是他們隊伍的,想有個人在這也不至於讓他們的小校尉吃了虧,一個個便沒那麼強硬,聽話的出去了。

"那好,我們等著校尉痊癒歸隊。"

"易校尉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