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流民入秦 六國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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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有人說,嬴政的一生是充滿磨難的,更是充滿背叛的。
幼時父親背叛拋棄,受盡欺凌,少年時又被自己的親弟弟背叛,接著又被自己的母親所背叛,這些若是換在常人身上,怕是早就瘋魔了。
而現在的嬴政,馬上就要面對自己回到秦國之後的第一次背叛。
年關過後,秦國突然向天下昭告,凡六國庶民,自願入秦者,即可獲得土地,種子以及農具,不用繳納租子,而且還兩年免稅。
這道政令是李斯給嬴政的計策,目的在於吸納天下之民,削弱六國實力。
一開始,呂不韋並看不好這個政令,還是嬴政強行釋出的。
可當政令釋出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隨著政令釋出,一時間,大量六國之民紛紛逃離故土,前往秦國。
其中,更以三晉之民甚多。
楚國 郢都
大殿之上,群臣沉默不語,楚王熊完跪坐在上頭,看著下方兩側的群臣,滿臉慍怒道:“各位,我想請你們想想辦法,如何能阻止流民入秦!如今我國糧食和兵員都已經受到了影響,就當我在這兒求你們了!”
他這麼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怨氣。
“大王。”
春申君站了起來,朝著熊完行禮道:“楚國有今日之禍,在我看來,全在屈景昭三家之錯。”
“春申君!你大膽!”
一石激起千層浪,屈景昭三家的代表立馬站了起來,怒斥道春申君妖言惑眾,抹黑屈景昭三家。
聽著他們的吵鬧,楚王再也忍不了了,“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大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見楚王伸著手顫顫巍巍的指著群臣,滿臉的怒氣。
“你看看你們三家,都是我楚國宗室,可你們從來沒有為寡人想過,每天不是在自己的府中尋歡作樂,就是隻想著屯田佔地,有誰能為寡人之憂而憂啊!”
聽著他的怒罵,屈景昭三家都低下頭沒有回話。
見狀,楚王第一次有了底氣,看著他們,雙手一拍,道:“這樣,我不幹了,這個位置我也不坐了!你們愛誰誰坐!”
說著竟站了起來讓開,對著那方桌案,看著群臣,道:“你們來!這位置你們誰要坐的好快上來!”
“臣不敢。”
群臣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著,而且不約而同的朝著他行禮。
楚王見狀嘆了口氣,仰天閉目養神,什麼話都不想說。
楚國的國情很複雜,雖然歷史以來就是個大國,可行的是分封制,屈景昭三家,分別是“羋姓屈氏”“羋姓景氏”以及“羋姓昭氏”,他們就是當年楚王分封出去的兒子的後代,逐漸發展壯大後,成了跟楚王“羋姓熊氏”平起平坐的存在。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三家一聯手,楚王都能被搞下臺。
而楚國的土地,也大多都被這三家獨佔,各種苛捐雜稅不斷壓迫在庶民身上,貪婪的趴著吸他們的血。
哪怕是如今流民紛紛出逃入秦。他們都沒想著去降低賦稅,甚至還向楚王提議派遣大軍守在邊境,捉到流民當場處決。
透過“殺”的方式讓流民害怕,不敢出逃。
春申君聽著這些人提出的方法,無奈的嘆了口氣。
楚國…真的沒救了嗎……
與此同時,與楚國有著相同心情的,還有韓魏兩國,因為靠近秦國,庶民出逃化身流民的現象屢禁不絕,即使在多處設下關卡,依舊是阻擋不住流民入秦的腳步。
唯一不擔心流民出逃的,只有趙國了。
趙國 邯鄲
龍章臺宮內,趙偃慵懶的坐著,看著下方兩側的大臣,道:“我趙國境內可否有流民入秦啊?”
郭開見狀,連忙起身諂媚的說道:“我趙國目前並沒有流民入秦,這一切都仰望大王的神威啊。”
趙偃聽著瞬間舒服了很多,講真的,他還是喜歡郭開說話。
趙偃本不應該做王,因為太子趙佾質秦的緣故,在趙孝成王 突然駕崩後,他就在國內無君的由頭下,在郭開的努力下,成功的篡奪了本應屬於趙佾的王位。
而本應該是趙王的趙佾,在從秦國回來後,卻不得不變成了春平君。
繼位之後的他依舊是不改荒唐本色,剛上臺,就將廉頗的丞相之位拿下,給了一直吹捧他的郭開。
之後,又將廉頗逼的出逃魏國不說,還逼走了樂乘。
這些暫且不說,他更是將一名倡女立為王后,一時“享譽六國”,成為了六國的飯後笑料。
“果然還是我趙國民眾有骨氣,不像韓魏,聽說庶民都快跑光了。”
趙偃哈哈大笑,喝了一口桌案上的酒後看向群臣道:“如今六國庶民除了我趙國之外大多都出逃庶民甚多,秦國此舉想必遭到六國唾棄,諸位,寡人秉承先王遺願,意欲伐秦,你們覺得如何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陣討論聲,現在的朝堂大多都是酒囊飯袋,嘟嘟囔囔了半天都是附和著的話。
趙偃聽著很是舒服,剛想下令,卻聽一人的聲音驀然響起。
“大王,臣以為不妥。”
所有人都看向來源處,只見剛剛從趙國回來的趙佾走了出來,看著自己這個哥哥,趙偃還是有些心虛的。
“稟告大王,臣以為,我趙國如若獨自攻秦,必會元氣大傷,倘若那時別國趁虛而入,我趙國危矣。”
“那春平君的意思是?”
趙偃似乎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趙佾隨即繼續說道:“在我看來,我們如若要攻秦,必要聯合諸國,再來一次六國合縱,縱使秦軍多麼的厲害,也擋不住合縱的洪流!”
聽他所說,趙偃一拍手,誇讚道:“好!不愧是兄長,那我們是否要立刻派人遊說諸國?”
聽他所言,趙佾拱了拱手,道:“稟報大王,臣願前往諸國遊說,請大王恩准臣之所請。”
趙佾處變不驚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趙偃聽後想了想,道:“好吧,那就有勞王兄走一趟了。”
“為大王,臣願肝膽塗地!”
說著趙佾跪了下來,重重的朝著趙偃拜去。
見他這樣,趙偃也是放心了,一開始,他還擔心這個王兄會搶他的王位,於是在他回來後便一直派人監視他,可他卻沒有跟任何人聯絡,每天只是悶在家中看書或者喝酒。
現在讓他出去走走,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不能掛個春平君的名頭,整天蹲在家裡吧。
下了朝會,趙偃就來到了倡後的宮裡,一見到她,趙偃頓時如釋重負的脫去了身上的王袍,只著褻衣褻褲的躺在了她的腿上。
倡後風情萬種,容貌絕世,即使已經三十歲了,卻依舊是讓趙偃欲罷不能。
“大王今日心情很不錯嘛。”
倡後看著趙偃柔聲細語的說著,聽著這聲音,趙偃的骨頭都要酥了。
隨後他就將今日朝堂上的事朝著她一一說來,聽著他的訴說,倡後臉色微動,道:“那春平君遊說諸國,大王沒想著派人跟著?”
“跟著幹嗎?他都已經是春平君了,難不成還惦記著我這個王位嗎?”
趙偃被餵了一口糕點咀嚼著說道。
倡後看著他,突然來了句:“可大王難道忘記了,那廉頗可在魏國呢。”
聞聽此言,趙偃猛的睜開雙眼,一下從美人懷中坐了起來。
是啊!
他怎麼把廉頗給忘了,廉頗可還在魏國,出逃之前,他與趙佾交好,而且現在廉頗在魏國也是擔任一方將軍,萬一他擁護趙佾打回來………
“不行!”
趙偃大叫一聲,連忙就要起身下命令,讓趙佾乖乖的留在這裡。
然而倡後卻突然拉住了他,道:“大王聽我說完。”
“好,你還要說什麼?”
趙偃又坐了下來,倡後趴在他的肩頭,柔聲說道:“大王不用那麼緊張,也不用把他留下來,就讓他去,然後一路派人監視,一旦發現他私下接觸廉頗圖謀謀逆,立馬就地斬殺即可!”
聽著她說的辦法,趙偃想著,別說,還真是個好辦法。
他點了點頭,捏了一下倡後的臉,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女丞相啊。”
“哎呀大王~”
倡後打掉了他的手,滿臉的弱小可憐。
看她這幅欲拒還迎的樣子,趙偃體內的獸性被挑逗而起,他一把抱住了倡後,不由分說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隨著二人身上的衣服不斷的丟出,倡後嬌滴滴的床叫聲不斷響起,久久迴盪在寢宮之中,聽的外頭的宮人們都心猿意馬了起來。
在說趙佾這邊,他已經收拾好了行囊牽著馬走出了門,囑咐了府內管家後,趁著天還沒黑時,他騎著馬快速的出了城門。
而在他的身後,一隊趙偃派出的監視小隊也跟著他一塊出了城門,緊緊的跟在他身後不遠處。
趙佾騎著馬瞥眼看了下身後,苦笑了一聲後,喃喃道:“我的親弟弟啊,你就真的那麼不放心我嗎?”
要說他恨嗎?
他當然恨!
不過他恨的不是趙偃,而是嬴政,因為如果不是他的話,他也不至於連自己父親的葬禮都沒有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