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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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杯換盞間,紀炤不知道喝了多少,古代的酒雖然沒什麼度數,可也遭不住她那麼喝啊,很快,她的眼前就有些模糊了。
眼前的舞女跳著匈奴的特色舞蹈,腰肢扭動間,盡顯風情萬種。
不知過了多久,歌舞結束了,舞女一個個退下,阿爾布花看向已經微醺的紀炤,道:“楚姑娘武功蓋世,可惜我沒有那個福分看到,正好今日你在這兒,能否與我匈奴第一勇士對戰呢!”
“當然…可以!”
紀炤臉色微紅的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伸出手道:“給我一把刀或者劍!”
一柄彎刀隨即送到了她的手中,來到過道上,一個滿身肌肉的彪形大漢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比紀炤高了很多,至少也得都一米九多了,一隻眼睛是空洞著的,明顯是被人挖掉的,還像個野獸一樣瘋狂的朝她嚎叫。
看他這幅裝扮,紀炤笑道:“哪來的野人啊!”
“你找死!”
深沉的嘶吼聲響起,那所謂的“匈奴第一勇士”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就朝著紀炤奔來,然而她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那勇士劈下的瞬間,直接一躍而起,兩隻腿夾在他的脖子上。
“四兩撥千斤!”
紀炤大喊一聲,兩隻腿跟著身體夾著脖子猛的一扭,那匈奴勇士那麼大塊的體格子竟然直接被她摔到地上,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生息,殷紅的鮮血緩緩從他的身下流出。
一切都結束的很快,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慢慢起身的紀炤,心中不由得對她升起了敬佩與敬畏之心。
“好!好!好!”
連連說了三個好後,阿爾布花站了起來,拍著手掌笑道:“不愧是楚姑娘,阿爾布托果真沒有撒謊,楚姑娘真乃當世奇女子!”
“過譽了,我算什麼呀,我什麼都不是。”
紀炤眯著眼睛走到桌前坐下,這時,阿勒泰市開了口,道:“首領,既然楚姑娘如此之強,還有帶兵之能,為何不讓她帶兵幫我們征戰呢?”
“啊對!不知楚姑娘意下如何啊?”
面對阿爾布花拋來的橄欖枝,紀炤冷笑了一聲,道:“大可不必,我幫你們只是為了讓你們不要侵擾邊關,我是中原人,怎麼可能幫你們征戰。”
聽著這話,阿爾布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股怪異的氣氛逐漸開始蔓延。
“楚姑娘此言差矣,既然你有如此大才,為何不能幫我們征戰,莫不是看不起我們?”
阿爾布托開了口,陰陽怪氣的說著。
紀炤卻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沒有看不起你們,讓我征戰也可以,我需要一支軍隊,一支獨屬於我自己的軍隊,如果你能給我,我就可以給你征戰!”
紀炤曝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她不辭辛勞的幫助阿爾布托滅掉額真部落,可不僅僅是為了給他搶物資過冬,而是為了得到他們的信任,從而得到一支軍隊。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培養出一支現代化的軍隊。
因為據她瞭解的歷史,馬上成嬌之亂就會爆發,之後還有嫪毐之亂以及推動呂不韋的倒臺,為了能夠幫到嬴政,她幾乎是想盡了辦法才想到了這個,畢竟這一切一切幫助的前提就是她必須有一支軍隊。
“啪!”
阿爾布花徹底生氣了,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原本喧囂的宴會瞬間安靜了許多。
紀炤也醒了點酒,阿爾布托看著她,又說道:“楚姑娘,還記得我們那個諾言嗎?我不打算守了。”
“你敢!”
紀炤一下醒了酒,怒目圓睜的看著阿爾布托。
“你若是不守諾言,休怪我無情!”
說著紀炤就將手放在了定秦的劍柄上,阿爾布托見狀,突然又換了一張臉,討好的說道:“姑娘,剛才是我喝醉的戲言,還望勿怪,我敬你。”
阿爾布托說著就要倒酒,拿起酒罐卻又突然摔在了桌子上。
“人呢!都沒酒了!還不上酒!”
話音剛落,一個小兵從外面又拿來了一瓶酒,阿爾布托起身走到了紀炤的面前,將她的碗拿了起來,倒了一碗酒後就遞給了她。
自己同樣也倒了一碗,敬道:“這一碗,我敬你!”
說著阿爾布托就昂起頭,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
紀炤見狀也接過了他手中的碗,仰起頭將酒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紀炤又坐在了自己的桌前,氣氛也在其中逐漸回暖,安靜下來的宴會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一個多時辰後,紀炤起身道:“我不勝酒力,先下去休息了。”
“等下楚姑娘,不妨聽我們將接下來的事說完。”
“還有什麼事?”
紀炤滿是疑問的又坐了下來,看差不多了,阿爾布花突然起身,看向眾人宣佈了一件事。
“本首領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楚辭就是我們匈奴部落最大的敵人,我不需要她的活人,現在只需要她的屍體!”
“什麼!”
紀炤啪的一聲拍案而起,質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面對她的質問,阿爾布托笑了笑,這笑聲她可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殺善信等人時的那恐怖笑聲。
“事到如今也不瞞你了,本來想著你如果乖乖聽話,我們可以給你高官厚祿,不過你如此看不起我們,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信守諾言!”
“你!”
“噗…”
紀炤剛開口想罵人,就只覺自己嘴巴酸澀,不過片刻,氣血上湧,鮮血竟直接從口中噴出。
緊接著,她只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極快,撲通撲通的,彷彿要從胸膛中跳出來。
“黑色的血……你們…下毒!”
“噗嗤…”
又是一大口鮮血嘔出,紀炤只覺眼前一陣模糊,溫熱的液體從她的眼中,鼻中,口中,耳中紛紛流出。
“楚辭,下輩子別做人了,你太天真了,我們的話你也信,別忘了,我們可是匈奴,誠信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可不重要。”
聽著他的嘲諷之語,紀炤朝著他衝去,可因為中毒,她的視線模糊,一下就撲了個空。
“我告訴你吧,從你拒絕我的橄欖枝開始,再加上你對額真部落那些老少婦孺的殘忍手段,我便知道,我們不會是同路人,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想染指我們的軍隊!”
“刷…”
阿爾布托抽出彎刀,慢慢的走向紀炤,舉起手中的彎刀,猙獰的笑道:“下輩子,學聰明點吧!”
“去死吧!”
他大喊一聲,彎刀砍下,紀炤卻往旁邊猛的一避,抽出自己腰間的定秦劍,不由分說,就與他戰在了一起。
若在平常,她是絕對會贏的,然而現在,她中毒了。
毒素正侵蝕著她的心脈,她一方面要用內力護住心脈,另一方面,也要抽出一些跟阿爾布托對打。
“哦!”
“砰!”
阿爾布托一腳踹在了她的肚子上,紀炤吃痛叫了一聲,整個人也衝破營帳飛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紀炤停了下來,一雙手突然出現把她拖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當所有人都衝向紀炤落下的地方,然而那裡卻是空無一物。
“該死的!她肯定沒跑遠,趕緊把她給我抓回來!我要把她碎屍萬段!!!”
“是!”
一時間,整個部落裡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拿著火把就在部落的各個角落開始搜尋紀炤的身影,就連各家各戶的小孩子都跑出來打著燈去找,然而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遠處的天空濛蒙亮了起來,紅彤彤的太陽逐漸從遠方升起,一匹馬站在離部落不遠處的山上,因為被土坡擋住,因此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個地方。
虛連提將已經暈死過去的紀炤放在了馬背之上,輕聲說道:“我能做的只有那麼多了,之後的路可能就要靠它了,它叫神途,是我們這裡所有馬中最有靈性的一個了,希望它能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虛連提說著,朝著神途和上頭的紀炤重重的彎了個腰,隨後一鞭子抽在了神途的屁股上。
只聽一陣嘶鳴聲響起,神途馱著被毒的半死的紀炤漫無目的的朝著遠方而去。
紀炤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模糊的一切,心中懊悔著自己太過於相信匈奴了,結果現在變成這幅模樣。
她懊悔著,可體內的毒素卻逐漸的要攻破她的心脈了,一旦毒素侵入心脈,大羅神仙下凡了恐怕都沒法救下來,
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至於她會被帶去哪裡,她也不知道。
她能不能活下來,誰也不知道。
一切彷彿都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了……
不知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原本正在燒水的尚婉突然被燙到了,她看著破皮起來的燙傷部位,心中不知為何很是難受。
“咔嚓…”
咸陽城 秦王宮中
正在練習劍術的嬴政一劍刺向箭靶,然而,看似堅固無比的劍竟在接觸箭靶的瞬間斷成了兩截,與此同時,不知為何他也是心思不寧,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