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嬴政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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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太后的計劃失敗了,嬴政突然出現在寢宮之內,在她即將將秦王大印蓋上的那一刻將她擒住,而那偽造的立成嬌為太子的詔書自然也是作廢了。
贏異人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面對群臣,緩緩說道:“寡人在此宣佈,立嬴政為太子…”
最後那一句話一出,華陽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她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至於華陽太后,一切如常,王宮之內,出入自由。羋顛丟入大牢,按秦律,以謀反論處,車裂!”
“諾!”
禁軍蜂擁而上,將羋顛抓住丟入大牢。
贏異人在說完這句話後,渾身氣力突然一失,整個人癱軟在了嬴政的懷中。
“父王!父王!”
嬴政焦急的喊著,隨即將贏異人抱起返回寢宮。
醫官很快趕來,在摸到贏異人脈搏的瞬間,臉色一變,再三確認後,醫官緩緩站起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王上…駕崩了……”
此言一出,所有宮人也紛紛跪下痛哭,嬴政不敢相信的看著安詳的父親,口中不停重複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父王!父王!父王你醒醒啊…父王!!!!!”
嬴政仰天大哭,他趴在異人的胸口,眼淚很快就打溼了異人胸前的衣服。
這一日,整個秦宮的哭聲不絕於耳。
葬禮持續了整整三天,王宮內的哭聲也是三日未曾斷絕。
隨著葬禮的結束,嬴政作為太子在靈柩前即王位,成為了秦國的新王。
正式登基這天,所有大臣都齊聚於章臺宮外的廣場之上。
伴隨著音樂響起,嬴政一身黑色的王袍出現在宮門外,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在眾臣的期待中,走過廣場,走過階梯,走進了章臺宮內。
“跪……”
“我王萬年!”
“我王萬年!”
“………”
眾臣齊聲高呼著,嬴政端坐在上頭,接受著來自百官的朝賀。
一時間,他竟有些悵然若失。
曾幾何時,他就是個不受待見的質子,受盡欺凌與侮辱,而現在,卻一躍成為了秦國的王。
“你一定會成為秦國的王!”
申越老師的話突然響起,將嬴政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看著下方群臣,微微抬手:“全部起來吧!”
“謝王上!”
群臣起身,分別入座。
“寡人初登王位,年紀尚幼,現令丞相呂不韋攝政與太后一同輔政。”
“王上萬年!”
呂不韋起身行禮,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他又壓對寶了,這下子,他可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王上,臣有話說。”
姚賈突然站了出來,對著嬴政行禮道:“臣彈劾王上身邊內侍紀炤,盜竊南山大營虎符在先,私自調兵入咸陽在後,此罪視同謀反,臣懇請王上將紀炤…車裂!”
當最後兩個字說出時,原本開心的嬴政面色直接冷了下來,他目光不善的看向呂不韋,因為他記得,這個姚賈是呂不韋的黨羽,現在卻在彈劾紀炤,很明顯是呂不韋的意思。
“這個事…”
嬴政剛想開口說話,一旁坐著的呂不韋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紀內侍雖盜取虎符,假傳先王詔命,私自調兵,但事出有因,或可酌情判罰。”
呂不韋說著,姚賈則反駁道:“我大秦以法治國,雖然紀內侍是大王身邊之人,但也不能視秦法於無物吧,不管怎麼樣,她偷盜兵符,私自調兵,這是不爭的事實!”
“臣,複議!”
“臣,複議!”
又有幾個大臣站了出來,而他們大多都是羋姓的黨羽,自然是恨紀炤恨得牙癢癢。
畢竟如果不是她,現在坐在王位上的,可能就是成嬌了。
呂不韋聽後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嬴政。
面對呂不韋投來的目光,嬴政想了想,開口道:“此事今日暫且不議,先將紀炤丟入大牢,關押候審!”
嬴政暫時將這個話題踢開,他需要時間好好的去想想,站在他的角度上,他自然是不願意處理紀炤的,可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反駁這些人。
嬴政這樣想著,一瞬間,曾經那股無力的感覺再次襲來。
下了朝會,紀炤被押著進入大牢,在嬴政的暗中授意下,獄卒特地的將一間牢房給打掃乾淨了,還特地將原本薄的不行的被子換成了厚被。
對比其他牢房,這可豪華的不像樣了。
“紀內侍,你就先在這裡吧,你的事大王還沒有下命令呢。”
獄卒解開了紀炤手中的鎖鏈和下頭的腳鏈,滿是崇拜的向紀炤行了個禮。
紀炤盜取虎符,帶領十萬兵卒去咸陽救王上的事已經傳遍了宮內,很多人在心裡都對她很是敬佩,不光是敬佩她的勇氣,也是敬佩她的手段。
盜取虎符,這換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敢做的事情。
紀炤回了個禮,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就辛苦您了。”
“無妨,無妨…”
獄卒說著退出了牢房,將牢門鎖好後就離開了這裡。
紀炤在牢房內轉悠著,看著剛被特地打掃出來的牢房,她心裡也知道,肯定是嬴政的授意。
她慢慢的坐在了床上,對於自己被關進大牢這個事,她其實是早就有預料的,畢竟盜竊虎符,私自調兵,假傳王命,隨便拎出一個罪名都能讓她被車裂幾十次了。
現在只是被關在這裡,已經是極好的結果了。
她這麼想著,看向牢房外,喃喃道:“看來今天晚上應該有個客人會來。”
然而…
果不出她所料,當夜幕降臨後,大牢中真的來了個不速之客。
呂不韋穿著黑色的斗篷,在獄卒的帶領下來到紀炤的牢房,獄卒開啟門,他走了進去,紀炤則坐在桌案前,在她的對面已經倒好了一杯水。
顯然,她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了。
獄卒被呂不韋命令出去看守,整間牢房內頓時只剩下了二人。
“呂相國,等你很久了,請坐。”
紀炤抬頭看向呂不韋,沒有起身行禮,而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呂不韋也不含糊,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她的對面。
摸著已經溫熱的杯子,呂不韋呵呵一笑,道:“紀炤,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費盡心思的彈劾我,把我丟進這牢裡,不本來就是你的意思嗎?”
“哈哈哈,紀炤啊,紀炤,你真的很聰明,以前如此,現在更如此。”
聽著他的話,紀炤面色冷淡,看向呂不韋直接切入正題。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果然爽快,那我也就直說了。”
面對紀炤的提問,呂不韋也不再拐彎抹角,說出了自己想讓她加入自己門下的想法。
其中更多的還是拉攏之意。
對此,紀炤直接毫不留情的就拒絕了。
呂不韋見狀,隨即勸道:“我勸你想開一點,別忘了,如今你的命可是捏在我的手中,就算嬴政保你,也根本沒用!”
呂不韋說著,眼中沒有絲毫對嬴政的敬畏之心,有的,只是對權力的瘋狂渴望與迷戀。
這才是歷史上那個真實的呂不韋。
紀炤拿起杯子,吹了吹其中的熱氣,輕輕的抿了一口熱水後,看向呂不韋,緩緩說道:“生與死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可言,我只想送給相國一句話。”
“什麼話?”
呂不韋有些疑惑的問道。
只聽紀炤緩緩說道:“權力這個東西,是一柄能夠殺人於無形的利刃,也是能讓人產生瘋狂迷戀的毒藥,有些東西看似是你的,實則根本不是,千萬不要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產生迷戀,不然登得越高以後摔的就會越慘!”
“哼!不自量力,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呂不韋冷哼一身,隨即袖子一揮,轉身就離開了牢房。
既然招攬不過來,那麼就別怪他無情了!
呂不韋這麼想著,心中已經想好了明日對紀炤的處罰。
而在呂不韋離開後,嬴政和蒙恬蒙毅兩兄弟穿著普通禁軍的衣服偷偷摸摸的也來到了大牢,在控制了獄卒後,三人直接就朝著紀炤的牢房走去。
“炤姐姐!”
開啟鎖,嬴政跑到了紀炤的面前,看著面前已經成為秦王的嬴政,紀炤欣慰一笑。
“好小子,現在是秦王了,以後要獨當一面了!”
紀炤說著,蒙恬走了過來,看了看四周道:“炤姐姐,趕緊跟我們走吧,呂不韋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炤姐姐,蒙恬會帶你離開咸陽的,你趕緊跟他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嬴政接著蒙恬的話勸著紀炤。
誰知紀炤一聽,嘴角只是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是不會離開的。”
“不行!炤姐姐,你這次一定得聽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嬴政眼神堅定的看著紀炤。
紀炤見狀,笑著說道:“我相信阿政你會幫我的,同時這也是你樹立威嚴的一種方式!”
“可炤姐姐,我還沒有親政,現在大權都在…”
嬴政一聽有些為難的說道,現在還不是跟呂不韋撕破臉的時候,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忍耐。
紀炤見狀,決定再教授嬴政一課,讓他明白自己才是秦王,才是君,而他呂不韋只是臣。
自古只有臣怕君,何來君畏臣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