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袁柔回到了宿舍,她上了床,戴著耳機聽著舒緩心情的音樂,但大腦裡那種厭世消極的壓抑感一點都沒有減弱,反而還在加重。
袁柔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眼神也從呆滯變得瘋狂。
“我…啊!”袁柔捂著胸口痛苦的大喊了出來。
“小柔,你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宿舍裡的一個眼鏡妹關心的跑到了袁柔的床下。
“你們離我遠一點!”袁柔忽然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尖得幾人耳膜疼。
袁柔的室友被嚇了一跳,都從座位上起來看著袁柔。
袁柔在床上打滾,她瞳孔顫抖,她感覺世界上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自己活在這裡,似乎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袁柔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她沒有爬床上的梯子,是直接跳了下來,重重的落在地上。
“小柔,你在幹嘛啊?要不要我們送你去醫院?”
一個長髮御姐打扮的室友晃了晃袁柔打著擺子的身體,把袁柔轉了一百八十度,面對著她關切的問道。
就在她看到袁柔的眼睛時,忽然感到一陣心悸,接著,長髮御姐也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壓抑感,壓抑到她想要從宿舍樓上跳下去一走了之。
“我…”袁柔顫抖著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任飛之前給他的手機號碼。
任飛這時還在鄭飛雪的別墅裡,靠在沙發上睡覺,聽到手機鈴聲猛地驚醒。
任飛看了看來電人,竟然是袁柔,他走的時候和這個小丫頭互換了聯絡方式,以防止顧明風找她麻煩。
“喂,顧明風已經死了,你不用擔驚受怕了。”任飛還以為袁柔是來問他案件的進展的。
“任,任大哥!”袁柔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絕望。
“你能,能來一趟理工大學嗎?我,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想自殺!我的室友也開始不對勁了!”
袁柔終於忍不住了,在電話中大哭了起來。
“喲,你小子還挺有性魅力的嘛,人家小姑娘這麼快就給你打電話談心了?”鄭飛雪壞笑著在一旁調侃道。
任飛把電話開了擴音。
“任大哥,我只是在操場上跑步,期間看到了一個男生後背縫有一面鏡子,然後我就…我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任大哥,你和飛雪姐快來吧,我用晾衣繩把自己綁在座位上了,你們快來!我的室友已經要開始自殘了!”
袁柔那邊已經是滿臉淚水,眼淚和唾沫混在一起,流了一大灘在地上。
“快走!飛雪,你去開車!”任飛立刻奪門而出,鄭飛雪也收斂起了笑容,直接開啟窗戶,用鉤索勾住牆壁,蕩了下去。
鄭飛雪的改裝SUV在公路上狂飆,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理工大學離這裡不算遠,速度快的話可能就能救下一條年輕的生命。
車子開到了大學門口,任飛對著保安出示了萬能證件,保安立刻開了門。
兩人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袁柔的宿舍樓,踹開房門來到了袁柔的宿舍,只見宿舍地上到處都是唾液,眼淚,還有割腕流出的血。
宿舍裡都快被掀了個底朝天,只有鐵架床還是好好的立在那裡,其他的書,衣服,電器被扔的到處都是,宿舍的幾個水瓶都像是被人發洩般的砸碎了一樣,內部的水瓶膽渣子碎的滿地都是。
袁柔把自己綁在椅子上,椅子已經被她的反覆搖晃晃倒了,她的臉被地上的水瓶碎渣劃破了,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哭,她的一個舍友已經因為割腕,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
任飛上去感受了一下袁柔的身體情況,沒有其他的傷,袁柔很聰明,她見識過鄭飛雪被汙染髮瘋的樣子,所以把自己捆了起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的自殘。
這詭異力量似乎有傳染性!任飛感到一陣頭疼,看來顧明風沒有掌握那面魔鏡的全部力量,只能控制幾個人去自殺。
周圍的幾間宿舍裡也都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前袁柔在宿舍痛苦的大喊,把她們引了過來,當她們看到了袁柔的眼睛後,就也被詭異汙染了。
任飛沒有猶豫,立刻催動紅魔之瓶,能量在袁柔體內遊走,驅散那股詭異的能量。
紅魔之瓶的能量在袁柔體內走了一圈後,又回到了瓶內,這樣是不消耗瓶子的能量的。
“飛雪,你去把周圍中招的學生全部帶到這裡來,順便去拿著證件通知校領導,讓他們組織學生集合,看看有沒有其他中招的!”
既然袁柔在操場上看到了那面鏡子,那肯定也有其他學生看見了,必須一個個排查!
任飛心急如焚,他不想看到自己生活了四年的母校發生這種慘劇。
在紅魔之瓶能量的驅趕下,那股詭異力量被驅散,一個個學生抹著眼淚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爬出來的一樣。
校領導剛開始看鄭飛雪不像好人,就準備把她趕出去,但在鄭飛雪掏出萬能證件後,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立刻全校播報,讓學生集合接受檢查。
果然,宿管們從好幾個宿舍裡拖出了好多大喊著要跳樓的學生,還有幾個因為發現的晚,因為拿刀割腕,失血過多,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
任飛立刻上前施救,他對控制紅魔之瓶的能量回流已經是非常熟練了。
紅魔之瓶的能量流過身體,會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暖意,這股能量可以排擠出體內的瘴氣,也能淨化掉體內的一些有害物質。
校領導嚇傻了,這件事要是上了新聞,他們的位置可能都要保不住了,大腹便便的校長一直在旁邊對著任飛求情,讓他不要上報這件事。
任飛當然不會上報,這種涉及到未知力量的事情,大廈是禁止向外界透露的。
一個小時過後,所有的學生全部恢復正常,還有幾個老教授也中了招,也都被任飛用能量回流的方式治好了。
忙完了這一切,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任飛在鄭飛雪的車上啃著食堂裡買來的肉夾饃,準備給局長打個電話,說明一下大致的情況。
電話撥了出去,但一直沒能撥通…
“出事了!”任飛一口塞下了剩下的肉夾饃,對著鄭飛雪說道。
“今晚,那個幕後黑手要有大動作,他要在M市制造恐怖事件!”
“絕對有大量的市民看到了那面鏡子,這麼多人,我就算是猝死了也救治不過來啊!”任飛用力捶了捶額頭。
調查任務和掠奪任務不一樣,這裡是在地球執行任務,任飛作為這個社會上定義的“人”,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高校畢業生,他無法用處理掠奪任務的方法去處理調查任務。
掠奪任務裡,他是在外星球上,他可以放下自己的底線去完成任務,但在地球上,他做不到!
鄭飛雪卻無所謂怎麼處理,她本身就是不是好人,作為殺手出身,再怎麼極端的手段她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