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不斷地流淌。

這時,大太監懷恩弓腰說道:“皇上,蘇亦塵攔轎了。”

楚戾淵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一把將許婉音甩開,起身掀開馬車簾子。

蘇亦塵雙唇毫無血色,癱坐在木質輪椅上。

他的眼神堅定,直直地盯著馬車裡的楚戾淵和許婉音。

“皇上,求您饒了婉音,她是有苦衷的……”

“砰——”

蘇亦塵話還未說完,凌度一腳猛踹在輪椅上,輪椅翻轉數圈,重重地壓在他身上。

他艱難地掙扎著起身,卻被凌度蠻橫地拖起來,強行按跪在地上。

“喲,音音,你的殘廢夫君來英雄救美了。”楚戾淵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意。

許婉音恐懼到了極點,緊緊抓住楚戾淵衣角,“阿淵,我求求你,不要理他,我們回宮,好不好?”

楚戾淵微微一怔,他的音音叫他阿淵!

他已經太久未曾聽到這個稱呼了,太過親切!

就好像她還愛他一樣!

“音音,好,我們不理他,現在就回宮。”

上了馬車,楚戾淵緊緊環抱著她,像是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許婉音埋首在他懷中,身體止不住顫抖,還好,他放過了蘇亦塵。

回到宮中,楚戾淵像是變了一個人,把她甩倒在地。

“來人!宣太醫。”

楚戾淵坐在高位之上,一把將鄭姻攬入懷中,面若冰霜道:“給朕檢查,那些藥丸是幹什麼的!”

許婉音狼狽地跌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鮮血滲出。

可她卻仿若失去知覺一般,只是冷冷地看著著楚戾淵和鄭姻。

不多時,太醫匆匆趕來,行禮之後便走向許婉音。

許婉音緊緊握著,那能讓她忘記噬心疼痛的藥,拼死不願配合。

“動手!”

楚戾淵一聲令下,幾個宮女便上前死死按住了許婉音。

“滾開!楚戾淵!你會後悔的!”她歇斯底里喊著,像個瘋子。

太醫一番檢視之後,起身向楚戾淵回稟:“回皇上,這些藥丸是普通補身之用,只是……”

楚戾淵皺了皺眉,“繼續。”

“只是裡面有些許麝香……”太醫們膽戰心驚,不敢抬頭。

麝香。

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他身上。

他的音音竟然揹著他吃那種東西!

他臉色瞬間變得陰鷙可怖,他衝到許婉音面前,狠狠地輕輕扇了她一巴掌。

“你個賤婊子,朕還沒睡你,你就開始吃避子藥,你什麼居心!”

許婉音被這一巴掌帶倒在地,臉上卻並沒有疼痛感傳來。

“我沒有!”

許婉音著自已摔倒後楚戾淵那滿眼心疼的神情,心裡不禁有些委屈。

她只知道藥丸可以緩解疼痛,不知裡面含有麝香。

鄭姻扭著腰肢走來,在一旁不懷好意地煽風點火。

“皇上,她定然是在欺騙您,哪有小偷會心甘情願承認自已是小偷的。”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巴不得許婉音立刻受到嚴懲。

許婉音猛得站起來,朝著鄭姻狠狠甩去一巴掌,“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像要將心中所有的怒火,透過這一巴掌發洩出來。

楚戾淵她不敢得罪,怕連累家人和蘇亦塵,但一個小小的複製品,也膽敢如此囂張地指著她的鼻子罵?

鄭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身體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捂著臉,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楚戾淵看著許婉音紅紅的手掌,微微皺了皺眉,臉上卻是一副無關緊要的神情。

鄭姻見楚戾淵沒有立刻為自已出頭,又羞又惱,扯著楚戾淵的衣袖哭訴道:“皇上,您看她如此放肆,全然不把臣妾放在眼裡,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