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楚戾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別過頭去,“不好意思,我對你不感興趣。”

“真的嗎?”

楚戾淵不理睬她。

“那你要是真的對我不感興趣,我就去找葉寒寧瞭解彼此。”

楚戾淵眉頭微皺,依舊神情冷漠。

“那我真去了……”

“……”

直到許婉音累到口渴,楚戾淵抱著念念,依舊事不關已的模樣,閉眸小憩。

葉寒寧開啟了水壺,遞了進來,“喝口水吧,阿淵他不是一天兩天能被打動的。”

她接過水壺,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流下,讓她那乾澀的喉嚨得到了些許緩解。

“謝葉皇,你比某人好多了。”

許婉音放下水壺,看了一眼依舊閉眸小憩的楚戾淵,故意提高了音量說道。

楚戾淵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悅。

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許婉音已經毫不猶豫地掀開馬車簾子,徑直往前面坐去。

“哼,來外面透透氣,裡面可悶了。”

許婉音一邊說著,一邊在馬車前端的空位上坐下。

楚戾淵看著二人的背影,坐在一起,如同一對璧人。

他心中有些懊惱,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她的話。

明明對她沒有其他的感覺,不是嗎?

天亮了,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給萬物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眾人經過一夜的奔波,都感到了些許疲憊。

他們決定在不遠處的大樹下休息,順便打點野味吃,以補充體力。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一群難民正朝著他們的方向慌亂逃竄而來。

難民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

他們有的揹著破舊的包裹,有的抱著年幼的孩子,腳步踉蹌,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著他們。

此地為兩國交界處,按理說沒人敢在此撒野。

葉寒寧皺起眉頭,對楚戾淵說道:“走去問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楚戾淵點了點頭,說道:“走,去看看。”

可難民看到了他們,紛紛加快了腳步。

楚戾淵見狀,大喊道:“大家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問你們發生了什麼?”

“這位公子,快逃命去吧!”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難民走出來,腳步放緩,“有群官兵,他們瘋了!見女人就抓起來,見男人就殺。已經死了好多人了!快跑吧!”

楚戾淵和葉寒寧聽了難民的話,心中不禁湧起怒火。

在這太平盛世之下,竟然還有官兵如此猖獗,肆意殘害百姓。

“難道是地方官?北永國的?”楚戾淵問。

葉寒寧連連搖頭,語氣十分肯定道:“不可能!我北永國就算是雞窩窩裡的地方官,也不敢幹這事。”

“難道是蘇亦塵?”楚戾淵攥了攥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皇位被奪,女人被佔。

這些他都記在心裡。

那股恨意如洶湧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騰。

“我們人少,先抄近路回北永國,再作打算吧!”葉寒寧對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