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兒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譏諷,就憑他楚封玄,也配?

天下早晚是亦塵哥哥的!

有她和蘇亦塵裡應外合,不把這傻蛋耍的團團轉?

回到宮中,林嫣兒立刻修書一封,秘密傳給蘇亦塵。

蘇亦塵收到信,匆匆展開閱覽。

李立風道:“此次楚戾淵駕崩,正是我們的大好時機,區區楚封玄,不是我們的對手!”

蘇亦塵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深沉而凝重,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李立風安靜。

他緩緩地拿起信,將其湊近鼻尖輕輕聞了聞,眼神在燭光下閃爍不定。

瞬間,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心中頓感不妙。

這信上還殘留著紫宸宮的焚香氣息,那是楚戾淵最喜歡的香。

這種香提神醒腦,味道比較重,向來是楚戾淵在處理政務感到疲憊時所用。

可如今,一個病重的人,怎麼會用這麼刺鼻的香?

蘇亦塵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預演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蘇亦塵的聲音低沉而壓抑,“甚是蹊蹺。”

李立風聽聞,興奮的神情瞬間消散。

“可將軍,這能說明什麼?難道是皇后背叛了我們?給的訊息是假的?”

房間裡跳動著的燭光,將蘇亦塵的身影拉長又縮短。

“她敢麼?”

蘇亦塵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狠戾,“後半句說對了,訊息是假的。”

李立風倒吸一口涼氣,“將軍,您是說,這其中有詐?”

“不無可能。我們不能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這是一個陷阱,等著我們往裡跳呢。”

蘇亦塵再次將目光投向手中的信,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抬起頭。

“把禁衛軍令牌還回去,並告訴楚封玄,我們找到許婉音了,只有這樣,才能自保。”

“將軍,那禁衛軍令牌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就這麼還回去?還有那許婉音,您要把她推出去……”

蘇亦塵打斷了他的話,臉色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只能先忍辱負重,等待時機。”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能為了一時的利益,葬送了我們的所有努力。”

李立風無奈地點了點頭,“那皇后?”

蘇亦塵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信放到蠟燭上點燃,看著信紙在火焰中逐漸捲曲變黑,冷冷地說道:

“放棄她,她給楚戾淵下毒,已是必死無疑。”

火焰吞噬了信紙,化作灰燼飄落。

蘇亦塵踏入了紫宸宮。

此刻瀰漫著一股壓抑而悲傷的氣息。

他剛進門,便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被白布蓋著的身影。

而楚封玄正紅著眼睛,淚水不斷地滑落。

呵,演技太差。

他手中緊握著那枚禁衛軍令牌,這曾經象徵著權力和希望的令牌,如今卻如同一塊燙手的山芋。

“殿下,我沒找到佳安郡主,特來歸還令牌。”

雙手將令牌遞出。

楚封玄抬起紅腫的雙眼,表情微微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