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山一驚,趕忙起身行禮。

楚戾淵揮揮手。

“罷了,繼續吧,別讓朕影響你們。”

許知山這才又戰戰兢兢地坐下,被這麼盯著,不能把真心想交代女兒的事情說出來。

許婉音來許府還有一個目的,也想讓父親上書,求楚戾淵收回佳安郡主和親的旨意。

現在看來,也是無法實現了。

她只能機械性的問幾句話,許知山也只是偶爾附和幾句。

氣氛變得異常壓抑和沉悶。.

楚戾淵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像在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

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是看夠了,站起身來,展開雙臂。

“愛妃,時候不早了,該隨朕回宮了。”

許知山等人連忙跪地,“恭送皇上,娘娘。”

楚戾淵大步流星地走出正廳,許婉音雖有不捨,還是無奈的匆匆跟上了他的腳步。

馬車上,楚戾淵一把將許婉音拉到自已懷裡,讓她坐在自已腿上。

許婉音驚呼一聲,想要掙扎,卻被他緊緊抱住。

“沒有凌度隨身盯著你,你是越來越大膽了,敢自已跑出來?”

他嗓音低沉喑啞,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許婉音掙扎著想下來,卻被他死死按住。

“楚戾淵,這在馬車上,你別亂來……”

楚戾淵打斷她的話,“朕不管在哪裡,想要你,便要你。”

說著,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所以,朕決定把凌度放出來,每天在你宮門守著。”

許婉音又羞又怕,“不行……在馬車上丟死人了……”

楚戾淵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輕輕啃咬著。

“音音,你是朕的,永遠都是。”

馬車一路顛簸,而車內的氣氛卻越發曖昧旖旎。

——

朝堂之上。

蘇亦塵身著朝服,神色肅穆,雙手緊握著奏摺,率先向前邁出一步。

朗聲道:“皇上,佳安郡主尚幼,心智未熟,遠嫁他國實非明智之舉。那異國他鄉,風俗迥異,郡主孤身前往,恐難適應,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蘇亦塵話音剛落,身後的眾臣們紛紛向前一步,齊齊跪地,雙手將奏摺高舉過頭頂。

“皇上,我朝國威浩蕩,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即便要穩固邊疆,也當以武力為後盾,外交為輔佐,和親之事,還望皇上慎重斟酌,撤回旨意。”

一時間,朝堂之上,眾臣的聲音此起彼伏,皆是懇請楚戾淵撤回和親旨意。

楚戾淵漫不經心掀了掀眼皮,嗤笑出聲,腔調散漫的像在嘲笑眾人。

“各位愛卿,這是在給朕講道理?”

“你們莫非忘了?我楚戾淵是亂臣賊子,你們在給亂臣賊子講道理?”

眾臣聞言,頓時一片死寂,無人敢再多言。

都心知肚明,楚戾淵謀朝篡位,弒父殺兄,只是沒想到,他毫不避諱的說出口。

楚戾淵卻依舊冷笑不止,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殿下噤若寒蟬的臣子們。

“朕意已決,誰再多說一句,那就替佳安和親吧。”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