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把她關進那陰森可怕的地牢了,萬一嚇到她怎麼辦。

他要立刻、馬上將她擁入懷中,帶她離開那可怕的地方。

“音音,朕來了。”

楚戾淵的聲音劃破空氣,其中蘊含的急切如脫韁的野馬,橫衝直撞。

“阿淵,對不起,我等不了了……”許婉音氣若游絲地呢喃著。

楚戾淵這才發覺她的臉色異常潮紅,,好似盛開在黃泉彼岸的曼珠沙華,悽美卻透著死亡的氣息。

他慌亂地伸手一摸她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猶如燒紅的烙鐵,灼得他的手猛地一顫。

“音音,你又發燒了!”

他恨自已。

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抄起外面獄卒身上的長劍,毫不猶豫地狠狠刺穿了自已腰間。

那決絕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

“音音,你睜眼看一看,朕又狠狠懲罰了自已,你別怕了,好不好?”

他沒有將刀子拔出來,鮮血逐漸染紅了他的衣衫。

許婉音卻依舊緊閉雙眼,沉浸在高燒的混沌之中,對這一切毫無知覺。

楚戾淵的額頭佈滿汗珠,臉色在疼痛的肆虐下變得蒼白。

“音音,只要你能好起來,朕怎樣都可以。”楚戾淵的聲音愈發虛弱,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卻強撐著不肯倒下。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慌失措,有人趕緊去叫太醫,有人試圖上前扶住楚戾淵。

可誰敢靠近,他便怒目而視,嚇得眾人又紛紛後退。

“都別過來!”楚戾淵怒吼道,“音音不醒,朕絕不治傷。”

太醫無奈,只得先為許婉音診斷。

直到後半夜,確認她已無大礙後,楚戾淵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意讓太醫為自已拔刀診治。

太醫小心地為他處理腰間的傷口。

每一下觸碰都像酷刑,楚戾淵疼得眉頭緊皺,卻一聲不吭。

待太醫離開,楚戾淵輕輕握住許婉音的手。

他就這麼守在床邊,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許婉音醒來,看到楚戾淵趴在床邊睡著,臉上還帶著未消的倦意。

她想要抽回手,卻不小心驚醒了他。

“音音,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楚戾淵眸中盡是毫不掩飾的關切。

許婉音別過頭,沉默不語。

楚戾淵見狀,趕緊撩開自已的腰間衣物,開心的像個孩子。

“你看,音音,朕懲罰了自已。狠狠刺穿了自已腰間。”

許婉音的身子微微一顫,這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楚戾淵看到她的反應,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聲音也帶了幾分顫抖。

“音音,朕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朕嗎?”

許婉音咬了咬嘴唇,終於轉過頭來,眼中滿是淚水:“楚戾淵,我們能不能放過彼此?”

楚戾淵連忙心疼的,伸手為她拭去淚水。

“音音,是不是因為蘇亦塵?”

“來人!把蘇亦塵給朕帶過來!”

許婉音瞬間慌了神,她深知楚戾淵的性子,蘇亦塵若被帶來,定不會有好下場。

她顧不得許多,突然伸手勾住楚戾淵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楚戾淵一時愣住,片刻後反應過來,想要推開她,卻又貪戀這難得的主動。

許婉音鬆開他,眼神中帶著哀求。

“阿淵,別牽連他,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楚戾淵臉色陰沉的厲害,濃稠的戾氣在他周身瀰漫。

她竟然這麼討厭他,卻為了別的男人,不惜這般低三下四地來討好他。

他雙手緊握成拳,極力剋制著自已幾欲噴薄而出的瘋狂情緒。

“來人,把蘇亦塵那雜種打斷一隻腿,給朕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