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哥對於我的掌控有著絕對的自信。

他們沒有沒收我的手機,沒有強行限制我的自由,甚至還給我和北斗單獨開了一間房。

我本以為他們連夜趕到瀘州,是想連夜跑到蛇哥的場子裡去搞事。

可剛剛上電梯的時候,風哥卻說要先在這城裡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晚上,直接帶我去山上的場子。

在我剛剛把北斗扶進房間坐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開啟一看,是金髮美女。

我皺眉問道:“有什麼事兒嗎?”

金髮美女一言不發,歪著腦袋往房間裡看了一眼。

我疑惑地望著她,心說……

之前我跟她開玩笑,說要給她演示一下書寫狂草……

臥槽?

該不會她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所以大半夜地來找我寫狂草了吧?

我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現在我可沒那個心情啊,而且我現在身心疲憊,根本支稜不起來啊!

我輕咳了一聲,道:“那個……那個寫狂草的事兒,我們改天再說吧,今天實在是沒心情啊!”

金髮美女一愣,隨後瞪了我一眼:“誰要跟你寫狂草?”

“不是寫狂草……你大半夜來我房間幹什麼?”我撓了撓頭。

金髮美女有些不耐煩地道:“風哥說,你那個女朋友傷得挺重的,怕影響了你明天做事,讓我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帶你女朋友去醫院?”

我頓時有些意外。

我沒想到風哥居然還能主動關心起北斗的傷勢。

這我可想都不敢想。

我趕緊回應:“要!”

金髮美女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帶上她,跟我走吧!”

於是我又一次扶著北斗,讓北斗跟我去醫院。

來到樓下,金髮美女掏出一把車鑰匙,按了一下,車燈閃爍,不知道她從哪裡搞來一輛賓士車。

“你把你女朋友扶到我車裡,我帶她去,樓上,14樓,1402,包間裡風哥有事找你!”

金髮美女這麼一說,我變得有些警惕起來。

因為我不敢保證,她會把北斗帶到哪裡!

現在北斗這個情況,我估計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你猶豫什麼?害怕我把你女朋友拐跑了?”

金髮美女皺眉,一臉不悅地望著我。

我沉默,代表預設了。

金髮美女勾起嘴角冷笑:“小弟弟啊,真要對付你們,有一千種法子,現在你們這個情況,我們需要做什麼,還需要跟你申請嗎?”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金髮美女說的是實話。

我現在很警惕,可望著北斗那難受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心。

於是我只能把北斗扶到了賓士車裡,對金髮美女道:“麻煩姐姐了……”

金髮美女啟動了車子,開啟車窗,她突然趴在車窗面前,笑著對我說了一句:“叫我凌姐,所有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說完,她一腳油門,離開了停車場。

等凌姐離開之後,我才重新上到電梯,來到了十四樓。

這大晚上的風哥還找我,我估計極有可能是想跟我先說明一下蛇哥場子裡的事兒。

來到1402包間外,我連門都懶得敲,直接推門而入。

進門之後,我一眼就看到窗邊的一張麻將桌上,圍坐著幾個人。

除了之前見過的風哥和四眼狗外,還有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來歲,絡腮鬍,長髮,看起來有些邋遢滄桑,但眉眼卻非常精神。

女的三十出頭,穿著露臍裝,小揹帶,穿著性感,嘴唇上還鑲著一個鐵環……看起來就社會大太妹一樣。

我一進門,那女人就笑道:“風哥,你哪裡找來的野小子,這麼不懂禮貌?家長沒教好麼?不會敲門……”

我也不理會女人,直接走過去,坐在風哥旁邊,端起茶壺就給自己倒茶。

不是我想故意擺譜裝逼,實在是……我真的很難用一種謙卑的態度去恭維這幫威脅我的人!

現在我已經確定,他們暫時不會把我怎麼樣,我也不必費力去討好。

望著我一言不發的態度,那絡腮鬍笑道:“這小子還挺有性格的!”

四眼狗冷哼了一聲,點燃一根菸,也不說話。

這個老千團裡,我最看不順眼的就是這個該死的四眼狗!

風哥叼著香菸,眯著眼睛笑道:“這可不是什麼野小子,你們可別小看了他……他這個年齡,居然能在千面蝴蝶手下做事,你們覺得他是一般的野小子嗎?”

這對男女都有些驚訝地望著我。

女人訝道:“你說這小子是千面蝴蝶的人?”

風哥道:“如假包換,我們在向三爺的場子裡栽了跟頭,就是拜這個小子所賜……”

風哥這話一出,兩人更是驚訝無比。

絡腮鬍饒有興趣地望著我:“真是沒想到啊,風哥居然陰溝裡翻船,能栽在一個小屁孩手裡!”

女人笑道:“那可真是有趣了……小子,你該不會是千面蝴蝶那騷女人的……兒徒吧?不然年齡這麼小,她會讓你出來做事?”

我皺眉道:“什麼兒徒……”

女人道:“就是從小收養,從小就開始培養本事的徒弟……我聽說,那個騷女人……好像有戀童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女人說著,咯咯笑了起來,場面一度十分淫蕩。

我頓時有些怒了:“看你這騷模騷樣的,你才有戀童癖!”

女人愣了一下,瞪我一眼:“你還挺有脾氣,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我也很意外。

我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有脾氣?

我憑什麼這麼有脾氣?

可能連我自己都沒感覺到,在我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驚險與生死之後,我的膽子好像是越來越大了。

這個江湖,果然是練膽的。

“好了寶玉……”

風哥及時出來打圓場,他擺了擺手,對寶玉道:“你跟一個小屁孩計較什麼?我不惜把他從江州帶過來,那肯定是有大用的,不要惹他一個不高興,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你也知道,小孩子有時候脾氣可不好管教的!”

其實我很討厭這幫人把我當成小孩子。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可從我進入這個社會以來,我發現很多人都在以貌取人。

而真正沒有以貌取人的,往往都是大佬。

寶玉穩定了情緒,但還是有些不爽地瞪了我一眼。

風哥輕輕敲了敲桌子,沉聲道:“小子,你聽好了,明天我要你跟我們一起去蛇哥的場子搞錢……現在我就把這個場子的一些基本情況告訴你!”

我嗯了一聲。

風哥掐滅了香菸,緩緩道:“這個場子,是我們遇到的所有場子裡,最特殊的一個……我聽說這個場子的運營方式,是從京城龍家的場子裡學來的……而且場子非常詭異!”

“詭異?”風哥一個詞語,立馬勾起了我的興趣。

“是的,詭異……”風哥道。

我問道:“詭異在什麼地方?”

風哥盯著我,一臉正色道:“詭異到……不需要任何明燈暗燈,因為就算是老千去了這裡,照樣要輸錢……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老千能成功地從這個場子裡搞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