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家啊。
陸謹言沒有立刻展開行動,因為困獸場周圍的鐵絲網都是帶電的,而且臺上周圍,還佈置了不少槍手,槍手的槍口,正對準的是孩子們。
若是貿然行動,就算是最後能救下孩子,恐怕也不可能將每個孩子都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救出來。
於是陸謹言現在暗處仔細觀察了片刻,確定了幾個槍手的所在地,然後又找到了電閘開關,這才開始去對付那幾個隱藏在高處的槍手。
而在這時,看臺上方那人已經下達了開戰的命令。
只見孩子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沒有敢率先動手的。
見狀,看臺上又發出了一聲冷笑;“很好,沒想到我訓練了你們這麼久,竟然還命令不動你們了。
給我動手,給我殺!你們聾了?!”
這些孩子們,都是十二三歲左右,正是最天真爛漫的時候,讓他們親手殺掉朝夕相處的同伴,這種事情,簡直殘忍到令人髮指。
雖然孩子們也已經經過了極為嚴苛的訓練,但是,他們仍舊保持著一顆純良的心,還沒有被黑暗徹底侵蝕。
正因如此,這一次殘酷的洗禮,才顯得更為必要。
“教官,我們不要互相殘殺,你為什麼要讓我們互相殘殺,難道我們不是同伴,不是戰友麼,這不是你親口跟我們說的麼?”
“沒錯教官,讓我們殺害自己的同伴,我們下不了手,這,這太殘忍了.”
有些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開始發出質問。
看臺上的人發出一陣邪笑:“同伴?戰友?沒錯,這的確是我說過的話,不過我有必要糾正一下,所謂同伴,那得是要與你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人,才該有的稱呼。
懦夫是永遠也不配成為勇敢者的同伴的!強者和弱者,也永遠不會是朋友!我希望你們能牢記這一點!而今天這場考核,我正是要從你們中間,分出誰才是強者,誰才是弱者。
強者,自然有權利活下去,而弱者,只有死!哈哈哈……!”
“可是,可是我們下不了手啊!教官,求求你,不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考核我們好嗎?”
“你們的廢話太多了,給我殺!殺!殺!”
教官幾聲怒吼,可孩子們依舊極不情願,甚至有的瑟瑟發抖,有的被嚇得哭了起來。
“很好,你們不聽話是麼,既然如此……”話剛說到這,便一聲槍響,子彈穿透鐵絲網,正中一名金髮小女孩的額頭。
小女孩應聲倒地,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便離開了這殘酷的人世。
直到她死的一刻,仍舊睜著那一雙大大的湛藍色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裡,卻充滿了無助、迷茫和絕望。
聽到槍聲的時候,陸謹言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了兩名搶手,正要對第三名槍手下手。
看到女孩被殺,陸謹言滿腔怒火,充斥而出。
雙眼通紅,簡直都要噴出火了。
他一個箭步,衝到第三名槍手身邊,兩隻手掌猶如砍刀一般,瘋狂的對這第三名槍手猛砍過去。
一陣殘酷的絞肉聲過去,這第三名槍手的身體,被砍了的體無完膚,肉塊飛濺的到處都是,內臟流了一地,已經很難分辨出,這是一個人了。
陸謹言很少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去殺一個人,但是,他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因為那個金髮小女孩額頭裡的子彈,正是從這名槍手的槍膛裡,射出的。
殺完這名槍手,陸謹言便本想那最後一名槍手了。
而此時的困獸場中,因為金髮女孩的死,其他孩子都惶恐萬狀,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樣,你們到底動不動手呢。
如果繼續不聽我命令的話,那每個十秒鐘,我便會殺死一個人,直到將你們所有人都殺光為止!別以為我在你們身上付諸了心血,我就會對你們有不忍之心。
哼哼,向你們這樣的獵物,外面多得是。
只要我們願意,每天都能抓幾十個回來。
所以別把你們的命,看的太值錢,在你們被我培養成為一名優秀的殺手之前,你們的命,一文不值!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動手!”
這下孩子們即便再不願意,也只能動手了,他們別無選擇。
不照做,就只有死路一條。
孩子們再一次彼此看了一眼,最後下定決心,一個個眼中終於冒出兇光,攥緊手裡的兇器,準備自相殘殺了。
與此同時,第四名槍手,也被陸謹言悄悄幹掉。
他往困獸場上一看,孩子們馬上要動手了,他也來不及阻止,抄起步槍,對著頂棚就是一槍。
砰!一聲槍響,將一場即將要發生的廝殺打斷。
看臺上的人,很是惱火,衝著陸謹言所在的地方怒吼:“混賬!你在幹什麼,誰讓你開槍的!”
陸謹言懶得跟他們廢話,架好步槍,對準看臺上的人,開起火來。
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次倒下的可不是孩子,而是看臺上的一個人影。
隨著這個人的倒下,看臺上的人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立刻拔槍還擊。
不過陸謹言佔據著制高點,而且用的還是步槍,對方卻都是手槍,而且還都暴露在陸謹言的槍口之下。
所以一陣亂戰,看臺上的人,被打死了五六個,陸謹言卻一點事都沒有。
事實上,即便子彈瞄準了他,也都被他用內力,輕易的給震開了。
孩子們見狀,也都蒙了,立刻扔下手裡的武器,抱作一團,彼此鼓勵壯膽。
槍戰持續了幾分鐘,陸謹言直到將最後一發子彈打出去,便將步槍往旁邊一扔,飛身跳上看臺。
此時看臺上的人,槍裡還是有子彈的,二話不說,對著來人就是一通射擊。
可直到將子彈打光,他們也沒打中來人,這可著實讓他們感到納悶了。
個個惱怒的把手槍往旁邊一扔,抽出隨身佩戴的匕首,準備展開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