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錫城的另外一位古董行業的泰山北斗,李教授.”

掌聲過後,一名帶著金絲眼鏡的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也慢步從後臺走出,於專家席就坐。

“第三位,來自魔都的林教授。

想必這位教授的威名,大家都有所耳聞,當年臨江邊出土的帝王墓葬,就是林教授主持挖掘的。

其陪葬品的甄別工作,也都是由林教授一手負責的.”

這次掌聲更加激烈了。

一位白鬍子小老頭,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到專家西就坐。

至此,三位權威人士,算是全部到齊。

“下面,讓我們請出今天的第一件拍品,來自明朝的血玉扳指.”

隨著奚美嬌的一聲結束,兩名穿著紅色旗袍的美女,推著一輛苫著紅布的推車從後臺走出。

紅布一掀,在聚光燈下,一枚猶如染血的扳指,閃著猩紅色的光芒,給人一種神秘驚悚之感。

眾人不禁發出一陣驚歎。

“下面先有請三位專家估價.”

第一位教授將血玉扳指拿在手中看了看,頻頻點頭。

“好東西啊!質地幽深,色澤光滑,而且做工也相當不錯。

絕對的上品啊。

這枚扳指,想必也應該是皇親貴族的佩戴之物啊.”

李教授與林教授也隨即觀察一番,說的話也都大同小異,無非是對拍品價值的肯定。

經過三人商量,最終定價起價兩百萬。

“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

“五百萬!”

現場很快陷入了一陣瘋狂的廝殺中。

而陸謹言則是微微一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孟文坤也挺喜歡這枚扳指,側過臉來問道:“陸老弟,這扳指的確不錯啊,很有收藏價值,我可決定出手了.”

陸謹言問道:“那前輩準備以多少錢的價格拍到手呢?”

“嗯……八百萬吧.”

陸謹言嘴角微微撇動:“前輩若是相信我的話,這件拍品,還是算了吧.”

“為何?”

孟文坤不解。

陸謹言將桌上的茶杯端起,輕輕吹了口氣,品了一口,不慌不忙道:“依我看來,這枚扳指,最多也就值個一百五十萬到一百八十萬就了不得了。

八百萬,您可就虧大了哦.”

“啊?不至於吧.”

孟文坤也有點懷疑了,“剛才那些專家定價可都最低二百萬了,能有你說的那麼少麼?”

陸謹言放下茶杯,淡然看向孟文坤。

“這血玉雖然質地色澤都相當不錯,不過血玉本身帶有不祥之兆,即便是古時富貴人家,也不會輕易佩戴。

除非,這裡面還有其他說道。

而據我所知,能佩戴這種扳指的富貴之人,要麼就是用來鎮邪,要麼就是用來避災。

所以東西雖好,但卻被這一層神鬼之說,抹去了不少價值。

因此除非這東西你特別喜歡,否則,我並不建議你出手.”

見孟文坤有些猶疑,陸謹言又笑道:“其實前輩,本來我是不應該多嘴的。

不過既然你把我領到這裡來,就是看得起在下。

若我看出這門道,卻不與你說明,那就太不地道了。

不過最後的主意,還是要你自己來定奪.”

孟文坤輕輕點了點頭,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如此,那便聽了他的。

於是孟文坤按兵不動,最終牌品以七百五十萬的價格,被其他人拍走。

不過剛剛陸謹言在與孟文坤對話的時候,由於房間不大,其他人也都零零星星聽到了他們對話的一些內容。

這一屋子的老頭,看陸謹言的眼神,就有些不屑了,尤其是那三個專家。

心裡琢磨,區區黃毛小子,懂個屁啊!毛還沒長齊呢,就在這裡賣弄學問,這裡哪一個人玩文玩的時間,不比你年紀還大,跑這來裝大半蒜來,你也配?潛移默化之中,這些人對這位來歷不明的小子,從心裡產生了一定的成見。

奚美嬌這時又請出了第二件牌品,專家仍是一致看好。

可陸謹言的看法,仍舊與他們背道而馳,最終使得孟文坤繼續按兵不動。

緊接著,第三件,第四件拍品,陸謹言都沒建議孟文坤出手,又或者是謹慎出手。

這下可引起了其他人的紛紛嘲諷,就連孟文坤都懷疑了,這小子不會是打眼了吧?一件拍品不值也就罷了,四件全都不值,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孟文坤這時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把不管陸謹言再說什麼,自己也要奮力拿下這第五件拍品。

“下面有請今晚最後一件拍品,也是剛剛在二樓展示完畢的壓軸展品,最終的主角——齊天石先生的,豬麵人身圖!”

奚美嬌賣力的調動著大家的情緒,隨著拍品的出現,拍賣現場的氣氛,也瞬間到達了頂點。

幾位專家一番鑑定之後,竟然將起拍價定在了驚人的五千萬的標準。

可即便如此,在場的人,也都躍躍欲試,一副勢必拿下這幅名畫不可。

因為他們今晚大多數的人,就是為了這幅畫而來的。

孟文坤更是激動不已,手都有些顫抖了,看那樣子,是勢在必得了。

“好畫啊!齊天石大師的手筆,果真了得!”

“今天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拿下這幅畫.”

“誰不是呢,不管這幅畫多少錢到手,到手價格保證就能翻翻!拼了!”

然而,就在眾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這幅畫的時候,陸謹言竟然冷笑一聲,對一旁的孟文坤小聲說道:“這幅畫,並非真跡,而是贗品.”

孟文坤本來心潮澎湃的準備搶拍了,哪成想聽到這麼一句難以置信的話,頓時沒收住聲音,愕然看向陸謹言,嚷道:“你、你說什麼?這畫是贗品?”

這一聲出去,拍賣現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瞬間聚焦在了陸謹言和孟文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