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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五。”

“六六六！”

紙牌的聲音傳出來，看得出來，她玩得很開心。她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牌上，低頭望著桌子上一張張紙牌的目光眼睛閃閃發亮。

他彷彿也是。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有多煎熬。

擺鐘不停地搖晃，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

他撿起旁邊的外套替她披上，他的手指在劇烈地發抖，全程眼睛都沒有看她，“今天就玩到這裡了吧。”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話裡帶著懇求。

“不，”嬌陽撅了撅嘴，“就要玩！就要玩！”她任性起來給人的感覺不是蠻橫跋扈，而是嬌蠻可愛。

盛錚的眼裡，就只剩下了那片殷紅色的嘴唇，在他的腦海裡不斷晃來晃去。他的內心在劇烈痛苦地掙扎。

“還沒分出勝負呢！”

“二哥沒用，二哥認輸了。”

盛錚站起來，正打算落荒而逃，嬌陽湊過來，那雙大眼睛放大在自己跟前：“不許認輸！”神態那麼嬌那麼俏...

於是只能硬著頭皮，接著玩下去。直到最後，她又輸了。她要脫下她最後一件。

“盛錚，幫我解一下釦子。”她嘟著唇，把長髮撩起來，釦子和黑色濃密的長髮勾在一起。

盛錚頓了好一會兒，伸出手去，他的手心發熱，一點點褪下來。他的不僅是手指，就連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做完這一切後，他像是從鬼門關裡遊歷了一回，額頭甚至冒出冷汗。

所幸一切已經晚了，盛錚鬆了一口氣，聲音虛浮不定：“好了。”

她突然在這個時候轉過來，盛錚瞬間整個人僵住，如遭電擊。

她的手臂纏上來，用自己的身體貼住他，不斷蹭著。用她的唇不斷試探著他，這於他而言形同致命的毒藥。

“...嬌陽...你瘋了嗎？”他的呼吸已經完全不穩了，瀕臨失控的邊緣。

“我沒有瘋，我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對你做的事情呀。”她距離他越來越近。

她的聲線魅惑，盛錚只感覺腦子“轟”地一聲，他不顧一切地把她撲倒，所有理智頃刻間崩塌，腦子裡只剩下一聲又一聲綻放開來的炫彩的煙花。

…

盛梟把頭埋進枕頭裡，嘴角溢位苦笑。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什麼叫做...

自作自受。

...

盛錚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難以面對發生的這一切。

做完這一切，他捂著臉，露出痛苦和悔恨的淚水。

是的，他早就察覺了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逃避。

卻不想，終究鑄成大錯。

盛錚決定去自盡。現在的他不配出現在她面前，更害怕面對她。他是個犯人，他有罪。

他欠她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也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