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處小道中夏麗扶著白衣著急地往外走,夏麗也不知道此時屍傀宗的狀況,只是心裡隱隱不安,想迅速把白衣帶出去,白衣也沒多說什麼,她這樣做應該有她的道理。

這條小道很是安靜,聽不到一點動物的聲音,只有間歇的風聲,也很幽暗,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槐樹,只有幾條光線從葉隙中穿過。

走著走著,白衣察覺到一些不平常的氣息,問向安靜的夏麗:“這裡是不是你們屍傀宗的一處密道?”

“不錯,這處密道是我們屍傀宗的後路,只有高層才有資格知道。”

白衣突然停了下來,凝重地望向前方的罈子。

“怎麼了,杜師弟,你沒事吧?”夏麗不理解白衣為什麼停下來,以為傷勢的原因。

“出來吧!”白衣朝前方的槐樹喊道。

一個黑衣男子從槐樹後走了出來,滿臉都是凹陷的小坑,一頭稀少的黑髮散落在腰間,在這幽暗的環境裡顯得異常恐怖。

“鬼水,你在這裡幹什麼?”夏麗警惕地看著他,這可是屍傀宗弟子的第一人,據說已經達到了武將中期。

“我可太傷心了,夏師妹,見面連師兄也不叫一聲。”鬼水慢慢來到了白衣面前。

夏麗擋在了兩人中間,拔出半鞘長劍示意鬼水不要輕舉妄動。

“夏師妹,這是我與他的恩怨。”

“杜師弟是宗主讓我護送的,你想與宗主作對嗎?”

“哈哈哈,現在宗主應該姓慕了。”鬼水看著屍傀宗的方向。

“放肆!”夏麗拔出長劍刺向鬼水。

鬼水輕輕夾住長劍,“太弱了。”

竟然強到這地步了,夏麗使出全勁才收回長劍,隨即召喚出一群機械小黃蜂,湧向鬼水。

鬼水一掌開啟那些罈子的蓋子,一具又一具屍體爬了出來,總共十個,衝過來擋在鬼水面前,擋住黃蜂的釘刺,有些屍體頭顱被黃蜂撲倒在地,沒有一點感覺照樣站了起來。

“這是屍人,死後被煉製成傀儡,打不死。”夏麗護住白衣退了兩步。

“夏師姐,它們的弱點在心臟處。”

夏麗立刻調整機械蜂的攻向,衝向屍人的心臟處,果然,心臟被釘穿後,屍體倒下就沒站起來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我以為只有我和大長老知道。”鬼水終於認真打量了白衣一眼。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白衣朝鬼水扔出了一枚幻影飛刀,角度極其刁鑽,是不可能躲掉的。

一口棺材憑空擋在了鬼水身前,棺材板重重掉了下來,裡面是一個蒼白髮青的老人。

“是烈焰宗前任三長老火掌陳明,你······。”夏麗不可置信地盯著棺材裡面的老人,反應過來,聚集其機械蜂攻向陳明心臟。

陳明睜開黑洞的雙眼,推出一記火掌泯滅了所有機械蜂,緩慢地走出棺材。

“白衣你先走,我拖住它。”夏麗焦急對白衣說道。

白衣剛想回絕,鬼水說話了:“你以為憑你能接陳明一掌,雖說現在達不到他以前的武將巔峰的實力,但中期還是有的。”

陳明又一掌打了過來,夏麗持劍不顧死活衝上去想擋下它,不出所料,直接被拍飛暈倒了,好在白衣上前把剩餘的掌力砍掉。

傀儡師是操控傀儡的,本身是很弱的,不說夏麗僅僅只是武將初期。

陳明一腳重重踏在地上跳在白衣身前,揮了一掌過來,白衣握緊刀柄劈向迎面過來的火掌,但境界還是相差太大了,白衣連人帶刀被打飛了。

白衣爬了起來,雙手握住刀柄不停地顫抖,在剛才一擊中還沒緩過來,雙眼變成了血紅色。

“幻術類的異瞳麼,弟弟,你就是死在這雙眼下啊,我會挖出來放在你碑前。”鬼水閉上了雙眼。

白衣提起長刀不斷與陳明周旋,避開其攻勢,攻向其弱勢,可惜的是它全身都佈滿刀痕卻沒有一絲感覺。

陳明周身燃起火焰,待白衣靠近猛烈一炸,白衣被衝勁傷得不輕,耳朵也流出了血,耳朵嗡嗡的。

“給他最後一擊。”鬼水低聲吩咐陳明。

陳明聚起一個巨大的火掌,推向了白衣。

血刀九刃分解成兩柄飛刀,白衣連續朝左邊甩出這兩柄飛刀,後面一柄飛刀打在了前一柄飛刀上,藉此向右偏移,繞過火掌,射向鬼水。

“一石二鳥?雕蟲小技。”鬼水右手變得發青僵硬起來,欲擋掉飛刀。

“上當了,瞬身術。”白衣瞳仁一轉瞬間替換了那柄飛刀,雙手拿著飛刀捅進了鬼水的心臟。

鬼水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白衣,還沒說出話就死透了,而陳明也因斷了操控愣在一旁。

白衣吐了一口血水,收起長刀,抱起夏麗就走,此地不宜久留。

茶館,易容的白衣和夏麗正坐在二樓悠閒地喝著茶,一旁小二上來放點心,被白衣拉住詢問:

“我們是近來入的雪嶺城的商人,我聽說最近屍傀宗好像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們想聽一下。”

見小二有點惱怒,白衣放了一錠銀子上去。

小二頓時和顏悅色起來,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

“客官,你們就問對人了,我剛好在一個屍傀宗弟子上聽來的,必定準確。最近啊,屍傀宗進行了一番大清洗,七長老和二長老都被罷職了,最大的便是慕天德當上了宗主,當上宗主的第一條命令是捉拿叛賊白衣,而那白衣卻是近來······”

夏麗著急地打斷小二:“那前任宗主現在在何處?”

白衣見小二一臉怪異地看向失態的夏麗,“我這名同伴她知道屍宗主作為女子能力壓群雄當上最年輕的宗主,所以對她很是崇拜。”

小二解消了疑惑,就說:“在這雪嶺城就不要提這個前任宗主了,聽說她做了違背屍傀宗的事,也不知是死是活,總之你們就不要和她扯上關係,這是掉頭的事兒。”

白衣謝過了小二,待小二走後,拍了拍夏麗的手背,“沒事的,這都是我的責任,我承諾,會把宗主帶到你面前。”

白衣看到夏麗還是止不住的抽泣,自己的眼睛也溼潤了起來,把頭擰到了窗外,缺看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