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出於禮貌,畢恭畢敬地朝靈堂上牌位恭順地鞠了三鞠躬。
陳默的做法,李愛英欣喜。
“陳默,你心裡還有你爸爸和二姐的對不對?”
她說的沒有錯,陳默祭拜,是親生一家人血液裡的血脈情。
“李女士,你想多了。只我鞠躬,只是出於一個外人打擾了死者的安寧,僅此而已。請不要誤會。”
陳默話語絕決。
“不!陳默!你是林如海的親生孩子,更是林霜兒的親弟弟,你是我們的一家人。”
“李女士,我和你們林家已經徹徹底底斷絕關係了,請不要攀扯我,真沒必要!好聚好散,請李女士給自己留些體面。”
李愛英接受不了。
骨肉相連,不能說斷就斷。
“陳默,你什麼意思,你是媽媽的兒子,我們的親弟弟,你怎麼能猴子這麼跟媽說話。真是沒教養!”
林馨兒開口就對陳默很不客氣。
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
陳默睨了一眼林馨兒。
“我是沒教養!誰讓我沒爹沒媽,沒人教呢。”
林馨兒急了眼,趾高氣昂。
“陳默,你拽什麼拽!不管是天崩還地裂,媽媽永遠是你的媽媽。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不就是傍上了蘇白糖,蘇家大小姐,做了蘇家的金龜婿兒子麼,至於你這麼橫嗎!目中無人,沒品沒德。若是沒有蘇家撐腰,你還不是得好好在林家給我們做牛做馬。你就是運氣好那麼一點點而已。可惜啊,有句話說,風水輪流轉,要是哪天蘇白糖玩膩了你,你什麼都不是。”
“啪嗒!”
一個響亮的巴掌響起。
是蘇白糖打林馨兒的耳光。
“嘴真臭!這麼臭的嘴,還是得去醫院看看,免得遺臭萬年。”
林馨色捂住臉頰哭泣,滿臉不服。
“蘇白糖,你憑什麼打我!”
蘇白糖嘴臉微微笑起。
“因為你該打啊!不知好歹的東西!敢詛咒我和我老公分手。不知死活!打你都是輕的。”
林馨兒不服反抗,抽出去的手就要打在蘇白糖臉上,卻被蘇白糖抬起的手突然抓住。蘇白糖微微用力,把林馨兒當作自己的手,猝不及防就打在林馨兒的臉上。
“啪嗒”又是一個巴掌聲響起。
林馨兒兩個臉頰都紅腫起來。
蘇白糖竟然力氣這麼大,造成她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臉。
“蘇白糖,你!”
“你什麼你!用我的手打你的厚臉皮,我嫌贓!”
林馨兒想上前和蘇白糖撕打,怎麼也得敗回一局,剛要去扯蘇白糖,蘇白糖身後的保鏢立馬上前。
高大威猛的壯男保鏢,林馨兒不敢妄動,吃了悶癟。
打架,好像打不過了。
“蘇白糖,你嫁給陳默,就是林家的媳婦。在林家,是陳默的七姐。你一個弟媳婦敢對大姑子不敬。真是沒天理了。大家評評理,是不是?”
打不過,罵不過,那就讓眾人指責蘇白糖。
“大姑子?林馨兒,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我呸!我老公說過的,他的家人都死絕了。”
“蘇白糖,你……”林馨兒氣得脖子都紅了。
“夠了!!!老七!別鬧了!”李愛英呵斥。
“媽!我沒鬧!是蘇白糖和陳默無理在先!”
“夠了!我說夠了!老七,你給我閉嘴!真是不嫌事大和丟人。這是你爸爸和你二姐的葬禮。別失了分寸!鬧什麼鬧,一家人有什麼好鬧的。”
林馨兒悶聲,低著頭。
“陳默,媽媽以前是糊塗了些,可現在媽已經知道錯了。陳默你能不能在看你死去的爸爸和二姐的面子上,原諒媽?”
“不原諒!李女士。請自重。”陳默斷然回絕。
現在大才祈求他的原諒。
晚了!
太晚了!
若不是林繼祖出事,李愛英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李愛英垂下眼眸,沮喪。
“陳默,媽是真心求你的原諒的。”
“李女士,不必了。何必作賤自己。”
李愛英低著頭,傷心落淚。
林青兒看不慣自家的媽在陳默面前卑躬屈膝求原諒。
“陳默,我們家都這樣了,你怎麼還對媽落井下石惹媽哭。你都不知道,媽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只要睜開眼睛,都是在哭。眼淚流多了,淚泉都快擁堵了。陳默,作為媽媽的兒子,不能惹媽媽生氣!”
“林小姐我想你搞錯了。李女士哭,不是因為我,也不是我弄哭的,罪魁禍首是你們的好弟弟林繼祖。對了,林繼祖殺人,專挑林家人殺,還真是相親相殺的一家人。”
諷刺!
極度諷刺!
“對!林繼祖,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李愛英辛辛苦苦養他十八年,這十八年的母愛都餵了狗了!我要讓林繼祖蹲一輩子監獄!老五,等會葬禮結束了,我們一起去警察局。”
“是的,媽。”林青兒恭聽命令。
這時,遺囑律師站了出來。
剛才,他見證了林繼祖被警察抓走,就知道,林繼祖逼迫他修改遺囑大事,遲早會暴露。
倒不如自己先坦白,求個良心。
“夫人,小姐們。我是林如海先生的遺囑律師,林繼祖威逼我篡改了林如海先生的遺囑。”
李愛英開啟遺囑看了看。
“豈有此理!林繼祖可真是獅子口張得真大。想要繼承我林家所有的財產。有我在,他休想!”
“夫人,作為一名律師,自知這是犯法的,所以,我沒有按照林繼祖威逼的去做。夫人,林如海最後立的遺囑是這一份。”
“謝律師,有心了。”李愛英表面客氣。
李愛英認真看了遺囑,震驚過後,看向陳默。
“陳默,林如海竟然把整個林氏公司都給你了?”
林青兒,林煙兒,林馨兒臉色突然黑下來。
這份遺囑,林青兒第一個不同意。
“憑什麼!我也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憑什麼不把林氏公司給我們來繼承!我不同意!這份遺囑,謝律師,是假的是不是?”
遺囑律師肯定道:“是真的遺囑。”
“不對!假的!爸爸不可能那麼糊塗!謝律師,你說,爸爸是不是在腦子糊塗,不清醒的狀態下改的遺囑。我聽媽媽說過,爸爸只給陳默5的公司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