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林家。
自己要是得了狂犬病，她的世界。將變得翻天覆地。
“二姐，你臉色不對，你怎麼了？”林雨兒關心道。
林霜兒眼神空洞，根本沒聽到有人喊她。
“二姐！二姐！”林雨兒了淑女的人設。直接大開嗓門大喊。
林霜兒緩緩抬頭，把目光注視在林雨兒身上。
麻木的她，整個人是蔫的。
“二姐！你是鬼上身了嗎？我喊你好久了，你都沒回應我。”林雨兒氣得嘟嘟的小臉鼓鼓的。
“噢——”
平平淡淡的反應，林雨兒窩著火。
“二姐，你到底怎麼了？”
林霜兒眼神飄忽不定。
“三妹，或許，我真的會上身了。”
林雨兒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雙指令碼能地後退幾步。
“二姐，我就是瞎說的，你別當真。”
林霜兒怔怔盯著林雨兒好一會，才張口。
“三妹，我當真了……”
“二姐。是不是林默對你做了什麼？”
聽到林默的名字，林霜兒感覺到自己渾身冰冷。
她蹲在地上，雙手環抱自己，把頭埋進膝蓋裡，無聲無息。
“二姐，你幹嘛呢？我一說林默，你像見了鬼似的。林默，有那麼可怕嗎？”
“有……”
林雨兒徹底無語了。
“二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堂堂正正的，有什麼可怕的。你是不知道呀。林默，很犯賤的。有一次，我在拍戲，清宮戲，那時卻一個太監。你知道嗎，林默就假扮那個太監，讓我打。那時林默笑嘻嘻地跟我說，讓我使勁打。二姐，你說，怎麼會有這麼犯賤的人。”
林雨兒叨叨說了很多，看林默，像在看一個煞筆。
“三妹，你別說了。煩死人了！我……我找過林默，然後——嗚嗚嗚……”
林霜兒再也憋不住淚水，嗷嗷大哭起來。
“三妹，我有一個朋友，她被狂犬病發作的病人給咬了，然後進了醫院。檢查過後，醫生說，她可能會得狂犬病。”
林雨兒聽說過狂犬病。
據說，發病起來，無論咬到誰，都會跟著一起死。
好可怕的一個病！
林雨兒下意識跳上沙發上，拿著枕頭擋在胸前防衛。
林霜兒看到林雨兒的驚恐和遠離，心又涼了半截。
“三妹，我是說我的一個朋友……又不是我……”
“吼吼吼……二姐，我以為，你接下來要說，你的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這麼倒黴！”林霜兒苦笑。
“老二，你回來啦。家裡的酒精沒了，你從醫院帶回來了沒有？我現在要洗手。”
李愛英向來有潔癖，愛乾淨。
每次洗手，都需要用酒精防毒。
李愛英掛起雙手，袖子已經擼起。
“酒精？”林霜兒根本不知道媽媽跟她說過要買酒精。
“對啊！我微信跟你說的。”
微信上的資訊，林霜兒一條都沒看。
“媽。我沒看微信。所以……媽，酒精我沒帶回來。”
李愛英臉色頓時僵住。
“老二，你怎麼回事。媽就是讓你買酒精而已，你怎麼連媽發給你的資訊都沒看。沒有酒精，我怎麼洗手！老二，媽吩咐的這點兒事都辦不好。一會兒，我還要吃燕窩呢。”
“媽，我復職第一天，有點忙。”林霜兒抱歉解釋。
“忙忙忙忙……你們都忙！就媽一個大閒人。你就是不把媽吩咐你辦的事放在心裡。”
林霜兒不敢說話。
“哎……還是你大姐在家好啊。我每次吩咐你大姐的事，你大姐都是排除萬忙，把我的事排在第一位去完成的。”
說到林雪兒，李愛英眼角開始微微泛紅。
眼看著，眼淚就要落下來了。
林霜兒立馬道：“媽，我去買。馬上去買。”
“不用了。讓保姆去買吧。你不把媽的事放在心上，就算了，媽不怪你。以後，媽的事，不需要你去辦了。還是你們的大姐，貼媽的心。”
林霜兒哽塞在喉。
林雨兒見機，去哄李愛英。
“媽，二姐可能就是累了，精神不大好。我剛才叫了二姐好幾聲，二姐都聾了似的。可能二姐，真的太忙了。媽你不要怪二姐。”
“累累累累……我就不累了嗎？想當初我生下你們幾個，又含辛茹苦把你們養大，媽就這麼點兒事，都不重視。算了算了，以反正你們忙。一個個的，跟被鬼纏身似的！”
李愛英說完，眼裡都是對林霜兒的不滿。
“媽，鬼？哦。剛才我還以為二姐身上有鬼呢。二姐剛才還說二姐的一個朋友得什麼狂犬病的事。”
李愛英瞪直了雙眼。
眼睛裡，是恐懼。
“什麼朋友，老二，你那個朋友，不會是你吧。”
林霜兒嘴角抽了抽。
“媽，不是二姐，真的是二姐的朋友。我聽說，林默也得了這個病，那林默要是狂犬病發作，會不會把我們全家都咬死啊！媽，想想，就很可怕。”
林霜兒艱難地扯出一個唇角弧度。
“媽。狂犬病咬人，也並不一定會死。”
“啊啊啊啊……老二，你雖然是醫生，可也不能說胡話。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得了狂犬病，立馬給我滾出林家。別到時，要死我們全家人。還有，得狂犬病的人，不要來往。”
林霜兒的心，涼嗖嗖的。
果然！
媽媽聽到狂犬病，也是避之不及。
所有人都還害怕得狂犬病。
要是她也得了狂犬病，是不是……她要被媽媽遺棄。
“林默呢？”林雨兒提了一句嘴。
“老三，我們說的狂犬病，關林默什麼事？”
“媽！”林雨兒不可置信。
“那，你不會不知道林默有狂犬病吧。”
話落，李愛英瞳孔都在震動。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回事！林默怎麼會得狂犬病！”
林雨兒攤攤手，“媽，我不知道呢。你問二姐，二姐是醫生，林默在二姐的醫院。做過全身檢查的。二姐應該知道啊。”
林雨兒把矛頭指向林霜兒。
“媽，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為什麼不跟大家說！”李愛英扯著嗓門吼了出來。
“老二，林默為什麼會得狂犬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