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0章 康硯除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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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聽說康家那不要臉的老婆子又跑來作妖,立馬腳底板抹油從村口情報站衝回老李家,眼見院子外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村民,心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當即從人群裡擠了進去,恰好瞅見康婆子朝二嫂抬起巴掌,二話不提,提起裙襬從身後將康婆子狠狠的踹到地上。
“好你個老虔婆居然敢跟來咱家動手,給你臉了是不。”
“唉喲~。”
康婆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個勁地唉喲喊疼。
“殺人吶,老李家仗勢欺民啊,大傢伙都評評理,老婆子這副老骨頭,竟還遭如此苛待,他們老李家害得我兒叛親離族,連我這個做親孃的都不願認,這會,他們家的哥兒碰了咱康家閨女竟也不認,這讓咱康家上哪說理去啊~”
陳氏越聽越火大,雙手插腰狠狠的啐了地上的康婆子一口,“我呸,不要臉的老皮子,咱老李家可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你說你家閨女被咱家哥兒碰了?”
陳氏說罷,睨了眼哭得慘兮兮的小丫頭,又一口唾沫吐過去。
“我呸,什麼貨色竟也敢攀扯咱家哥兒,老的不要臉,小的也不要臉了,全家都是賤皮子的破玩意兒。”
康陳氏眼見陳氏如此羞辱自家閨女,氣得臉色漲紅“我說你這婆娘,怎的如此不講理,我家閨女怎的就不要臉了,明明就是你們家的哥兒到那山上,瞧見了咱家的姑娘,便就——便就——。”
陳氏眸光微斂,嘴角冷笑地看著康陳氏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可在陳氏瞧來,對方就是想編,編不下去。
“呵,便就什麼啊?說不出來?依我瞧著,根本就沒有的事?”
康陳氏氣極,怒指著陳氏“你——。”
一旁圍觀的村民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康家也忒不要臉了些,連這檔子事也敢來編排老李家,可是眼紅人家富貴,不惜損了自家閨女的名聲也要巴上來的。
“我說,康家村的姑娘可真的是,你們還記得不,當年馬老大家的妹子不也是使了這手段,差點還害了李老三家的。”
“可不是,真不要臉,好在咱村子裡這些年都沒敢與康家村通婚,都什麼人啊,沒得娶回家了盡生么蛾子。”
“瞅瞅,這康婆子莫不是以為咱都不知道當年康先生遭的罪吧,嘖嘖,有這樣的爹孃,是我都情願離族。”
一時間,圍觀的村民對康家婆媳倆的鄙夷聲沸起,康陳氏見長留村的村民們都一邊倒的唾棄他們康家,老臉羞紅,甚至有些後悔隨了婆母前來。
陳氏聽聞大夥提起當年的康研兒,氣更不打一處來,吭哧吭哧地直瞪康家婆媳二人。
從地上爬起來的康婆子氣極,認為自個有理的她,可不怕把事情往大了鬧,於是,一把扯過哭哭啼啼的孫女。
“嘿,婆子我今日便就要討個說法了,可丫頭你說,今個在山上老李家小子是怎麼碰的你?”
被推出來的康可不禁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地抹著淚,哽咽著哭腔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陳氏笑了“怎麼,不會是自己都編不出來怎麼說了是吧?”
淩氏總算是緩過神來了,“莫要胡說,咱老李家的哥兒個個都是讀書才子,如何會做出那等傷風敗俗之事。”
康陳氏當即反駁道“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見著了?”
陳氏立刻板著個臉湊近康陳氏,“再敢說一個字,老孃撕了你的嘴。”
多少忌憚陳氏的康陳氏被嚇得一噎,好險一口氣沒能提上來。
這時,圍觀的人群裡有人說,“康先生來了。”
眾人回頭,果真看見張芳推著輪椅上的康硯從隔壁院裡過來。
“兒啊~”
康婆子一看見三兒,立馬就要撲過去,張芳眼疾手快繞過輪椅,擋在了康婆子跟前。
噔時把康婆子氣得怒瞪老眼,“你個毒婦,憑什麼攔著咱母子——。”
“呵,這位嬸子的嘴皮子可真是利索。”
康硯冰冷的聲音截去康婆子的話,同時,砸得在場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包括康陳氏都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從前那個最是溫順的三叔,怎的多年未見,竟……竟然管娘喊嬸子。
康婆子立馬一蹦三尺高,“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狼崽子,老孃我當年可算是養了個白眼狼的兒。”
康婆子越說越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捂著胸口直顫,“枉老孃吃糠咽菜供出你這麼個秀才,回頭你把自己姓啥都忘了啊~~~”
康婆子一番道德數落,不禁讓張芳擰緊了眉頭,卻在這時,身後的康硯握緊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一旁。
只見康硯冷冷地睨著眼前的婆子,好似從來不認識似的。
“我康硯自小飽讀聖賢書,自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養育之恩比天大,更知道天下沒有做爹孃的不是,從前的康硯早已死於洪泥廢墟之下,被身生父母棄之不顧的我,本該腐朽於黃泉之中,承蒙如今的爹孃不棄,今日我便當著眾鄉親的面,除去康姓,冠以張姓,往後餘生僅孝予張氏爹孃。從此之後,我與康氏,康家再無半分瓜葛。”
康硯字字句句鏗鏘有力,無不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張芳動容地握緊夫君的手,眼眶微微泛紅,她深知道,夫君做出如此決定,定是經過深思,亦是看透了康家。
康婆子被震得久久無法回神,眼看著絕情至此的三兒子,心如刀剜,又恨入骨髓。
“我呸,吃了幾年軟糠,便忘了自己的根族,我康家是遭了什麼孽啊~”
張芳見康婆子朝康硯吐口水,頓時收起眶中熱淚,再次將男人護到自己的身後。
“我夫君已明說,從此與你們康家再無半分關係,從前你們仗著長輩身份,挫磨苛待我們夫婦二人,如今咱夫婦可無需再看你的眼色。”
“嘿!”康婆子本就看不慣張芳。
在康婆子心裡,自己的三兒子叛親離族不認他們做爹孃,全拜了張氏這賤人所賜。
便在康婆子揚起的手,即將落到張芳臉上的那刻,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了康婆子的手腕。
眾人再次驚奇地看見癱瘓在輪椅上多年的康硯,竟然能夠雙腳落地重新站起。
“康先生的腳……”
“康先生這是能站起來了?”
“太好了,先生這是康復了……”
康硯從未在外人面前練習行走,所以在村民們的眼裡,都認為他一輩子無法站立。
康婆子大驚,不敢置信地眼看著他站立的雙腿。
“你……你,你不是廢了嗎?明明……”
康硯一把將康婆子的手推開,伸手將媳婦攬進懷裡。
“我如今能站起,全賴了咱爹孃與兄嫂多年來的關照,可不比當年康家所為,連我媳婦討要她嫁妝銀子為我請大夫都不願的。”
康硯這番話,再次如石子拋入了平靜的湖面,圍觀的村民轟然沸起。
婆母扣押兒媳婦妝嫁並不少見,可自己的親兒面臨生死決難,哪有做老子孃的竟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親子喪命於不顧的。
就在大夥議論聲不止的同時,李銘意的好奇聲從人群外傳了來。
“今個怎的如此多人,咱家這是咋了?”
眾人回頭望去,就見李銘意與凌二舅手裡提著滿當當的野兔、野雞等小野獵。
康可瞧見銘意的那一刻,噔時又被嚇得脖子一縮,慌亂間躲到了親孃康陳氏的身後。
康婆子一眼就認出了李銘意,當即便衝上前拽人“好你個小子,可算是回來了——。”
然,她的手未到,一把未脫鞘的刀架在了康婆子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