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郝弘辛的出現,袁姝被嚴重的影響胃口,乾脆拉上銘意上馬車離開。
馬車裡,袁姝注意到李銘意的臉色不太對勁,怎麼感覺這男人氣性如此之大。
“你還在生剛才的氣嗎?”
銘意稍稍斂起冰冷的眸色,低頭看了看湊到面前的小臉。
“聽說,以前你和他——。”
袁姝當即瞭然,看來他是知道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尷尬笑道。
“那都是假的,我當時就是故意噁心郝弘辛,讓他把兩家的婚事退了而已。”
“你不會是生那個氣吧?”
袁姝見他沒回答,無奈道,“你不相信我?”
銘意聽到這,微微抿了抿唇,伸手又把女人抱到自己腿上。
“日後不許看他。”
袁姝:……
不是,男人吃起醋來這麼離譜的嗎?什麼醋都吃?
不待她回應,男人霸道的吻再次落下,袁姝有苦叫不出。
但是很快,她也順從了男人的吻,抬手攬過他的脖子。
在袁姝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銘意終於鬆開了她,睨著她粉紅的小臉,似是滿意地彎起嘴角。
嘴皮子都被吃腫的袁姝,鬱悶地嘟著唇,“這下不生氣了?”
銘意聞言低笑,又啄了啄她的紅唇,才吝嗇地應了聲。
瞧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袁姝沒好氣地嗔他一眼。
看著她這小模樣,銘意整顆心軟到不行,直接把人摟得更緊,臉頰摩挲她的髮鬢,聲音沙啞纏綣。
“候爺快回來了吧。”
他都快等不及了,未來岳父母再不回來,他怎麼才能把女人娶回家。
袁姝小臉枕在他的肩膀上,羞澀地應聲,“聽哥哥說,最快也要年關。”
“好。”
聽他回應如此輕快,袁姝莫明的眨眨水眸,從他懷裡掙開,抬起臉睨著他的俊容。
“怎麼,都督如此自信我爹孃會答應咱倆在一起?”
銘意聞言又是一吻,才道,“嗯,我努力表現。”
袁姝嘴角彎起甜甜一笑,收緊環著他脖子的雙手,主動抬臉輕輕點他的薄唇。
殊料,她的這一動作,完全是送菜上門。
他的大掌按著她的腦袋,完全不給她退縮的空間,這一吻無不勾動兩人的情絲。
感受他另一隻手在後背的遊移,袁姝的身子軟得一塌糊塗。
好在銘意極力剋制住念想,臉埋在女人嬌軟的脖頸處,貪婪的吸吮她的芳香。
或許是情到深處,袁姝沒了先前的羞澀,抱緊他的腦袋,嘟囔道。
“你還沒跟我表白過。”
言先生話本子裡,男人跟女人表白的名場面,她還沒享受過呢。
銘意沒想著她忽然來了這一句,抬起俊臉抿唇輕笑,眸色盡是愛慕。
額頭抵著她,深情款款,“我愛你。”
袁姝心臟怦怦直撞,原來被表白這麼刺激。
刺激不過兩秒,小嘴又被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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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和樓,雅廂。
因著先前的事,郝弘辛一直心不在焉,全然忘了身旁的未婚妻。
蔡華兒自是瞧出他的心思,她雖從前足不出戶,卻也聽說郝公子與永昌侯府的袁姑娘訂過親事,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退了婚,但心裡還是閣應得難受。
再有今日她親眼所見的袁姑娘,與謠傳中的袁姑娘出入甚大,且長相極好,與李都督堪稱佳偶絕配。
於此,蔡華兒心頭更是發酸難耐,自小受長輩教導,女子需得忍耐,所以面色上卻不顯。
郝弘辛各種懷疑猜想,覺得李銘意和袁姝一起,定是因為與他們右相府作對而為之。
而袁姝之所以答應李銘意,定然是為了氣他,不然,怎麼今日偏偏出現在他面前顯擺。
他郝弘辛不要的女人,憑什麼輪到李銘意得到。
郝弘辛越想越氣,囫圇的灌著酒水。
蔡華兒見此,不由得微微垂下眉眼,不語。
想來,謠傳所說的郝公子不待見袁姑娘之事,並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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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李府,懿祥閣。
李婉吃著削成小塊的烤羊腿肉,味道不錯,嚐出了姨母味來。
上個月她還擔心小子追不回媳婦,竟不想轉機來得如此之快。
寧氏陪著婆母用膳,時而感受肚裡孩子的胎動,微微蹙起眉來。
“可是孩子又踢你了?”李婉柔聲問。
“是的娘,小姑姑說了,這個月份的孩子最是好動。”
眼瞧著孩子下個月就要出來了,銘笙該是能趕得回來陪自己的媳婦生產。
“最近,若是有精神的便在院裡多走動,有助生產的時候少受些罪。”
“好的娘,兒媳省得的。”寧氏說著,給婆母舀了半碗的魚頭湯。
“娘您喝點湯。”
“好。”
李婉欣慰地接過碗,笑道,“日後老李家需得你們長房掌著,為娘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就是下頭的兄弟姐妹,若是好的便多照看著些。”
寧氏不知婆母怎的突然說這話,當下公爹婆母還年輕,怎輪到他們小大房來掌家。
“娘——。”
李婉往她碗裡夾去一塊削肉羊,笑道,“娘便是隨口說說,你們要記著,本是同根生,若想枝繁葉茂,便得相輔相成,於夫妻,於兄弟,於子女亦然。”
寧氏怔怔的點頭,想了想,應是婆母在與她說教,“是的娘,兒媳與夫君都會記下娘您的教誨。”
“好。”李婉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守在簾子外閣的孫娘,聽著夫人與大太太間的談話,眼眶止不住的泛紅。
她常年伺候在夫人身旁,最近她已是發現,夫人的頭髮掉得極多,如此,不禁讓她懷疑夫人身體可是出現疾症。
但從夫人的面色上看,又不似有疾症,世子妃昨日回府與夫人把平安脈,脈象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老爺的發冠向來是由夫人打理,孫娘同樣看見夫人替老爺梳髮時,木梳上的落髮,越纏越多。
加之最近夫人總是私底下為經營的產業做好分配,偶爾面露哀傷與不捨,是那般騙不得人。
老爺和夫人莫不是真的有不適之症,卻又不宜與外人說道?
思及此處,孫娘忍不住背過身去,悄悄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嚥下喉間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