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的手你一直緊緊抓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啊.”

走遠之後,丁穆姍舉起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無語的說到。

“哦……”張可忙鬆開,有些尷尬的道:“你的手太軟了,不知不覺就忘了自己在握……”說話的時候,張可還在回味丁穆姍柔荑小手的感覺。

“抱歉啊,請你吃飯沒請成,還讓你受了點委屈.”

丁穆姍有些歉意的道。

“沒事沒事,你能親自下來為我說話,已經讓我這個小保鏢非常感動了.”

“知道你是我的保鏢就好,別沒大沒小的.”

丁穆姍沒好氣的道:“說罷,偌大的金華市,你想去哪吃飯,我都包了.”

“哪裡都行?”

“都行.”

……半個小時後,丁穆姍望著吃飯吃的狼吞虎嚥的張可,目光怔忪。

她萬萬沒想到,張可要她來的地方,竟然是學校門口的一家過橋米線……“喂,你就是說山珍海味,就算是吃鯊魚我都能給你弄來,為什麼要吃這個?”

“你看不起過橋米線?”

張可滿嘴米線,囫圇問道。

“倒不是看不起.”

丁穆姍翻了個白眼,道:“你不覺得,自己浪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你這人莫名其妙的,我怎麼會覺得浪費?反正都是你請我的啊.”

張可的話在丁穆姍聽來,意思是隻要跟自己在一起,吃什麼張可都願意。

“呸,你竟然撩我!”

丁穆姍紅著臉啐道,可抬頭一看,張可吃的正歡,壓根就沒聽到。

什麼叫對牛彈琴……接下來,丁穆姍見識到了什麼是大胃王。

她看著桌上的米線的碗一碗一碗的增加,最後堆到隔離兩個人,互相看不見彼此的地步……“張大保鏢,你其實是飯桶轉世吧?”

丁穆姍嘟囔道,路過的人投來的奇異的目光,讓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這米線對我來說可是奢侈品,二十塊錢才巴掌大的一碗,趁你請客,不多吃點怎麼行……”張可說著大聲叫道:“老闆,再來一碗!”

而實際上,張可沒有說出真正要講的話。

自從自己兌換了魔戒炮灰之後,飯量就增加了好幾倍。

大的連他自己都有點害怕,直到後來確定沒什麼壞處,才讓他放下心來。

飯量大點怎麼了,大不了面前擺的碗多一點,反正張可臉皮厚,不怕。

這可難為住了丁穆姍,好好的心情,被眼前堆起來的碗山,弄得一點胃口沒有……吃完之後,丁穆姍一臉無語的結了賬,對張可道:“這頓飯我請你了,不過我還想請你喝咖啡,有興趣嗎?”

她本來準備吃飯之際,跟張可說一些事情的。

可是看到張可吃的狼吞虎嚥,“碗山”把兩個人都隔離,再加上那個環境……丁穆姍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所以她只能再請張可喝咖啡了……“女神請客,怎麼會沒興趣,當然要去.”

在丁穆姍的帶路之下,他們竟回了學校。

“誒誒?難道要到學校裡的咖啡廳喝?可是你不怕被人認出來打擾嗎?”

張可納悶。

丁穆姍無語的白了張可一眼:“鬼才去學校的咖啡廳,我是回來開車,難道咱們要走過去?”

她們走到了停車場,在角落處,一輛水晶藍色的瑪莎拉蒂,出現在二人面前。

“您可真壕……”張可抿了抿嘴唇,感受到了金錢的差距。

“別廢話,快上車.”

二人上了車,汽車內空間寬闊,隨著汽車緩緩駛出停車場,張可享受到了明星一樣的待遇……那是無數人崇拜和羨慕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包圍著張可。

他在副駕駛上左右看看,臉上滿是新奇。

車上,丁穆姍皺眉道:“喂,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給我啊.”

“哦對,我差點給忘了!”

張可一拍腦門,忙從手機上劃拉出兩萬軟妹幣,轉到丁穆姍的賬戶上。

“話說,這個學校的一般土豪,都不怎麼在乎一萬兩萬的.”

張可詫異道:“向你這種頂級中的頂級有錢人,咋還在乎一萬兩萬的?”

“拜託,家裡根本不給我零花錢,這些都是我自己開的工作室賺的,怎麼能不在乎……”“啥?家裡不給你零花錢?”

張可有點詫異。

“從我十八歲那年,拒絕了爸爸學商業管理之後,我爸再也沒給我一分錢,零花錢全是我自己賺的.”

“車是家裡的,衣服是媽媽給我買的……”丁穆姍的話,讓張可生出詫異,感情這位超級公主除了地位和身份之外,生活費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這有些讓張可欽佩了。

丁穆姍能做到這一步,比學校裡那些富二代,已經好了無數倍。

“可是我看你跟你爸關係挺好,並沒有鬧僵啊.”

張可不理解。

兩個人既然關係不錯,說明丁酉已經原諒了丁穆姍,那為什麼還不給丁穆姍零花錢?“我跟我爸關係好,並不代表他原諒了我,原則問題,誰也不會退步.”

“對你氣到這種程度,可平時還能裝作感情很好,你爸爸的修養真不錯.”

張可由衷誇讚。

“哎呀你怎麼弄不明白呢,對我施壓和生我的氣是兩碼事!”

丁穆姍嘆了口氣:“對我爸來說,一切都是籌碼,他可以在我們父女感情深刻的同時,毫無感情可言的對我施壓,就像個機器一樣,我討厭這種感覺……”“可是在我成長的環境中,到處都是這種人,明明看起來關係很好,可傷害他人時卻毫不留情,甚至被傷害的人,臉上同時也掛著虛偽的笑……”丁穆姍說著說著,沉默了下來。

張可見丁穆姍許久不說話,他有些心軟道:“對不起,提到了你的痛處.”

“其實……我今天還挺開心的.”

丁穆姍突然展現笑了。

那一瞬間,張可感覺自己在寒冷的冰山頂峰,看到了一束嬌豔的花。

這遠遠比在花園裡看到更加美麗,更加震撼。

他幾乎看的痴了。

“張可,你不適合做生意,也不是我父親那樣的人.”

此時,丁穆姍笑著說道:“所以我很開心.”

“張可,你挺不錯的.”

丁穆姍臉上的笑彷彿一現的曇花,暫時綻放後,又迅速斂去了。

張可心情卻好起來:“你這麼說,是不是暗示我可以追你?”

“追我?想得美.”

丁穆姍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認命語氣,緩緩道:“放棄了企業管理這條路,對我爸爸來說,我的作用只剩下了一個……”“作為一個籌碼,嫁給優秀的男人.”

“而至於那個人是誰,也許只有到了我出嫁的那天,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