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繪聲繪色的講起年輕時在山上學藝期間的故事。
而此時龍井山。
“嗷——”
一聲龍吟從井裡傳出,伴隨著龍吟還有一束金光。
霓虹那群人早在今天上午就逃得逃被抓的被抓,現在龍井山上全部都是玄門中人。
其中還有一個不起眼的中年婦女,她實際上是左木慈附身的。
不得不說左木慈不但深謀遠慮而且膽子還很大,現在大部分玄門高手都在這裡她也敢大搖大擺的跟上來。
“困龍井封印鬆動大家一起加固封印!”
數十人圍著這口大井開始施法。
更多的人則是圍住中施法的眾人為其護法。
不知不覺間月掛中天雲霧散去,金光收斂龍吟也微弱下去不仔細聽都可以忽略。
而也就在這時中年婦女突然撞開人群直接投井。
“她……她誰啊?!”
眾人都愣住了,他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其中幾個德高望重的人湊一起商量一下決定再次加固封印以防剛剛那人破壞封印。
封印陣法持續,而此時井下。
左木慈雙眼幽光閃閃盯著正前方虛弱的龍頭。
這龍是龍氣所化現在只剩下一顆龍頭。
龍頭張嘴嗚咽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
龍族最後的振興,此刻龍頭腦海裡只剩下這一個想法了。
眼前的人類也許能祝他一臂之力。
拼盡最後的力量龍頭化身一道金光射入左木慈眉心,剛進入眉心的時候龍頭就後悔了,這哪是人啊這分明是靈魂,兩個靈魂融合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怎麼可能掙得過對方啊?
雖然不甘心但此時也毫無辦法。
左木慈嘴角含笑閉上眼睛開始煉化龍氣。
龍頭之所以主動來投想必是吧自己當作人類了,畢竟人與龍可以互補,這也是為什麼古代帝王有龍氣的主要原因。
但是龍魂與鬼魂融合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誰強大誰吞噬另一方。
左木慈修煉幾百年龍魂衝封印消耗了不少力量再加上玄門的封禁他此刻虛弱的不行所以根本就是一個經驗寶寶的狀態。
經過幾天的加固封印九叔登上了回家的飛機。
“老林……”
“打住,只此一次以後可別叫我了,玄門人才濟濟不差我一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
“爸?”
李言正在菜園子裡澆水就看到九叔提著箱子回來了。
“愛民啊,你媽呢?”
“媽去村裡給王伯瞧病去了,說是前些天上山衝撞了不乾淨的東西。”
“哦。”
九叔答應一聲進屋了。
日子平平淡淡轉眼大師兄秋生的兒子都要上大學了。
這些年李言一直單著九叔蔗姑一開始還挺急的,後來漸漸的也就釋然了,緣分天註定不是人力能為之。
如今社會變化快李言陪著蔗姑九叔在看電視,突然九叔的電話響了起來。
九叔掏出電話掃了一眼。
“誰啊?是寶英嗎?”
“不是,是個麻煩。”
說著接了電話。
蔗姑一聽是麻煩頓時笑了起來。
如今他們都七十了在平常人家七十老人正是享清福的時候,而玄門七十還正是壯年的時候也是術法最高深的時候。
都說越老越妖,說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玄門的修士。
老人機沒開外放聲音都特別的大。
即便有電視的干擾李言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喂?”
“是老林嗎?”
“廢話你給我打電話你還明知故問。”
“不好了老林困龍井炸了裡面的東西出來了。”
“什麼?這不可能是不是又是霓虹那群東西搗的鬼。”
“不清楚,老林你還是來一趟玄門總部吧。”
“少來,當年我說的很清楚了最後一回,玄門高手那麼多也不差我一個。”
“老林你知道其中的後果。”
“不就是一個殘龍魂嗎?這麼多年了折騰不出什麼花樣,行了我這邊還開電視呢。”
說著九叔就給掛了。
“怎麼了?”
蔗姑轉頭看向九叔問道。
“沒什麼就是困龍井封印被那條殘龍衝開了。”
“玄門那群人必然能搞定給我打電話就是找藉口罷了。”
“師兄,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師父他也不是……”
“好了好了咱們看電視。”
九叔的打斷蔗姑也只能嘆口氣目光放在電視上。
李言起身笑呵呵的問:“中午想吃什麼?”
二老點了菜李言直接去廚房開始忙活。
現在李言相當於保姆照顧九叔和蔗姑兩人。
寶英和她老婆因為孩子所以都搬去城裡生活了。
至於秋生和文才兩人倒是也沒什麼動作不過這幾年的聲望在十里八鎮可是有不小的能量。
至於李言這些年就是跟在九叔和蔗姑身邊,有事儘量自己去,不過哪有那麼多冤假錯案啊。
入夜李言躺在屋裡。
“轟隆——”
綿延數秒的響雷彷彿是在李言耳邊炸響。
李言一下子睜開眼睛,雖然是七月雨季但是今天明明萬里無雲天氣預報也說今後兩天都是大晴天。
事有反常必有妖。
李言迅速穿好衣服把門口的挎包帶上。
掛在牆上的桃木劍也提上。
剛一出門對屋九叔也搞好出來。
“爸。”
九叔比了個靜音的手勢。
李言皺眉九叔如此謹慎?李言掏出羅盤,羅盤指標毫無變化,他心裡也暗鬆口氣。
天有不測風雲也許就是正常的變天呢。
兩人到了屋門口九叔抽出銅錢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老舊的大門即便在小心也難免不發出吱嘎聲。
門徹底推開九叔率先出去。
李言緊隨其後。
周圍沒有任何妖鬼之氣李言鬆口氣,這時九叔的聲音也傳入李言的耳朵。
“變天了,愛民把衣服收了吧。”
“唉好。”
院子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相當熟悉即便沒有月光也能摸黑找到晾衣服的地方。
到了地方伸手扯著衣服,這時一道十分明亮的閃電亮起。
李言轉身笑呵呵的道:“這閃電來的還挺及時的。”
而此刻九叔臉色大變他盯著天空。
閃電消失李言轉頭看天,此刻黑暗適應了不少但也只是模糊的看到天上的烏雲。
“爸回屋吧。”
還沒等李言收回目光又一道閃電出現。
頓時李言也愣在原地。
閃電一閃一條遮天蔽日的龍正盤踞在天空龍頭正盯著這個原子。
我屮!龍?
“咔嚓!——”
比剛剛還響幾倍的雷響了起來。
又是一連幾個閃電,龐大的龍身消失不見,但院子裡多了一個女人。
“咔噠。”
院子外的日光燈亮了,接著日光燈李言看清那人。
“左木慈?!”
“哦,林先生果然是好記性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呢?”
說著對方極速衝來。
一剎那李言眼前一陣白光閃過。
下一刻自己被一團溫暖包裹。
這種感覺……這不是……這不是……
1998年東北融城柳家屯,外面陰雨連綿村內寂靜無聲。
“我說老李啊,這一連兩個多月雨就沒停過,牛車肯定是走不成嘞。”
屋內坐著兩個老頭其中一個盤腿坐在炕上,吧嗒吧嗒抽著旱菸。
聽到牛車走不了老人悶悶的“恩。”一聲。
緊接著抬頭瞅了一眼立鍾,抬腿下地穿上鞋。
“眼瞅著福順媳婦就生了,也請不來接生婆。”說著自顧自的走到外屋一角拿出一件帶著補丁的雨衣,緊接著聲音傳過來:“三哥你先回吧,我去村長家打個電話。”
說完披上雨衣推門就走。
外面的雨漸漸的又大起來,李安民今年都62歲了,但腳步還算硬朗頂著雨很快走到村長家。
站在門外李安民拍著鐵門大喊:“大哥在家嗎!”
門被敲的框框作響。
“汪汪——”
院內撲出一隻大黃狗嗷嗷叫著,當跑到近前看到是李安民尾巴又搖的如風車一般。
“誰啊!這大雨天的不在家貓著,跑出來作啥妖?”
一箇中年婦女嘴上嘀咕著打著傘向外走來,當看見是李安民立刻換了副笑臉。
“哎媽呀,李叔啊!這天你咋來了。”說這麻利的開門:“快進屋吧,這大雨天的颳著風你雨衣也不頂用啊。”
“是青稞媳婦啊,柳大哥在家嗎?”
“害,李叔快進屋,我爹帶著我們家那口子去鎮裡了。”
“這不是一直下雨嘛,“龍聲坡”那邊大壩昨天雨小的時候過去瞧了一眼。”
“李叔你猜咋地啦~”
看著青稞媳婦神神秘秘的李安民邊走邊隨口問了一嘴:“咋啦?”
說著話二人進屋,中年婦女神情後怕的繼續說:“我家那口子回來說,如果這雨在這樣下大壩肯定要垮掉。”
聽到是這樣李安民笑著擺手:“咱們著水壩沒問題的。”
“艾瑪李叔,我爹沒去前也是這樣說的,但我爹親自去看了,回來就說大壩怕是要垮了,這才去鎮上的。”
聽到這話李安民有些好奇追問:“回來後你爹就說了要垮!?”
“可不咋地。”
兩個人聊著天的功夫李安民脫下雨衣直接說明來意。
“青稞媳婦我來是借電話來了,眼瞅著我二兒媳婦就要臨盆了,村裡距離板油路還挺遠,牛車肯定是出不了村,所以給我兒子打個電話讓他回來順便叫輛車。”
“啊!弟媳婦快生了!嘖嘖哎喲喂這日子過的可真快啊一晃眼的功夫……。”說到著對方一拍腦袋。
“哎呦瞧瞧我這腦子,快李叔電話在屋裡快去打吧。”
屋內李安民從兜裡掏出電話本開啟很快撥通了二兒子電話。
“喂,你找那位啊?”電話那頭是一聲接的。
“姑娘,我找李福順。”
“好,你稍等一下。”
沒一會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聲:“喂?”
“福順啊是我。”
“爸啊啥事啊?”
“還能啥事啊!一天天的不著家。”李安民聲音提高了不少,緊接著道。
“你媳婦就要生了,村裡牛車走不了你在鎮裡僱輛車接你媳婦上鎮裡醫院。”
“爸,不是說好了到時候請接生婆子嗎?再說了還有一個多月呢。”
“嘖,接生婆子來不成了,前天接生婆來電話說去給另一家接生,那家胎向不穩,再說了這雨一刻不停的下,早點去吧到時候萬一雨還在下呢?”
“那成啊,我跟叔說一聲。”
“恩,最好今天回來,咋個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開始又要下大雨,到時候不好走嘞。”
“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李福順摸了摸頭“爹咋這著急呢?還有不是說好的事情嗎?被另一家接走了?”
李福順嘴裡啐了一口心想:“什麼胎向不穩還不是認為我家窮。”
……
李安民掛上電話出去。
“咋樣啊?”
“謝謝青稞媳婦,聯絡上了。”
“哎呀,不用客氣啊李叔,不在坐會啦?”
青稞媳婦看著李安民披上雨衣就往外走隨口問了一嘴。
“不了,眼瞅著中午了回去還得做飯呢。”
看著李叔急匆匆的往外走她也跟了出去,鎖上大門後叮囑一句小心就小跑回屋。
……
“刺啦~”東北農村自家壘的灶臺,燒的玉米杆子。
李安民炒著青菜,耳邊聽著收音機的聲音。
【各位觀眾今天是7月8日星期三,中午12點整歡迎收看午間播報……】
做完飯李安民抬起小方桌進屋。
“老二媳婦吃飯了。”
童倩挺著大肚子從裡屋走出來:“謝謝爹。”
“啥謝不謝的。”
李安民嘴上說著,心裡還是歡喜的,兒子有本事娶了個城裡媳婦。
這城裡媳婦哪哪都好,有墨水懂禮貌就是太見外。
一頓飯吃完童倩想跟著收拾桌子讓李安民擋住:“不用你操心,這點事我還能幹,快進屋躺著去吧。”
“這第一胎要穩養。”
等到下午兩點左右,李福順推開門進來,身後還有村長兒子柳青稞跟著。
“回來了,車僱好了?”
“唉,僱車的時候碰見青稞了,正好讓青稞幫忙抬一下小倩。”
聽到自家兒子說的李安民敲了敲菸袋鍋子點頭。
“那行你快進屋吧,抬的時候小心點還有別被雨淋了。”
“爸你也跟著去吧。”
“啥?”李安民看著自己兒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時柳青稞上前笑呵呵的說:“李叔啊,咱們村青壯少,這雨一直下大壩眼瞅著就不行了,所以我爹碰到福順哥的時候就說讓福順哥留下來去修防洪線。”
“這次去鎮上也是為了這個事情,我爹現在去其他幾個村找人呢。”
“不行。”李安民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
聽到這話柳青稞和李福順都是一愣,他們不明白為什麼。
“爹~大壩垮了如果不趕緊修防洪線肯定是不成的,再說了您不是一直教導我遇事能幹則幹幫他人就是幫自己嗎?”
“不行就是不行!”李安民態度還是很堅決。
“李叔,修防洪線沒什麼危險,我們在大壩很遠的地方主要也是引水,如果不修咱們柳家屯肯定遭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李安民瞪眼道:“忘記李大仙給你批的命了?”
李福順聽到爹這樣說一下就笑了,他看了一眼柳青稞笑呵呵道:“害我當啥事呢,爹啊他說的話你也信啊?如果他真這麼厲害也不至於連個家裡人都沒有,成天走村入戶給人算命,真靈能只要吃的不要錢啊?。”
“胡說!李大仙那是真正的大仙,他算的就沒有不準的。”
說著一指柳青稞:“當年青稞他爹結婚很多年都沒孩子,結果李大仙批了一掛……”
“爹~”李福順打斷自家老爹的絮叨:“你就跟著去吧修防洪線人那麼多不會有危險的。”
好說歹說李福順依舊不聽李安民拗不過也只能無奈的跟著走了。
……
半個多小時終於走到板油路上。
李福順看著童倩一臉溫柔小聲說:“放心,等修完防洪線我就去鎮裡陪你用不了幾天的。”
童倩溫柔一笑,看著自家男人也回了一句:“注意安全。”
李福順看著車子遠去轉身走到柳青稞身前小聲問:“這事情還有誰知道?”
柳青稞也跟做賊一樣的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回覆:“就咱兩。”
兩個人再次回到李福順的家裡,拿上東西就悄悄走出村子。
大雨依舊嘩嘩的下著一點要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前幾天還算好雨不大不小的,但今天下午雨又開始大了起來。
天氣預報說未來一週都是大雨。
此時龍聲坡下兩個人扛著麻袋走在泥濘的路上。
“還沒到?”
“快道了。”
問話的這個人披著雨衣正是李福順,前面走著的人是柳青稞。
今天上午,柳青稞跟著自己老子去鎮上辦事回來時剛巧碰見李福順。
兩個人是發小見面自然要上前聊聊,兩人一問一答間得知大壩的事情。
李福順自然是沒心情管大壩的事情,畢竟他老婆馬上要生了自己不回村幫忙誰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但當下車走在回村路上的時候,柳青稞故意讓李福順快走幾步,然後自己找藉口說幫李福順的忙。
自家老子和李家關係好自然也點頭讓他跟上。
等跟上後,柳青稞把自己的發現跟李福順說了一遍。
他說在去大壩路過龍聲坡的時候,他發現由於大雨連天的下龍聲坡發生一次滑坡,他眼尖發現一些物件被雨水清刷的十分乾淨。
於是他找了個介面上前自己檢視,以他的見識一眼就發現這些是老物件。
八十年代華國當時興起一陣氣功熱,一些老人走街串巷的傳播,等有人來柳家屯的時候卻別柳青稞的爹趕走了。
當時柳青稞還不明白為什麼就問自己的爹,他爹跟他說,這個人要教大傢伙氣功不要錢卻要物件,而這些物件多數都是古董。
古董這東西一個國家越富有古董就越值錢,等柳青稞在繼續打算追問他爹卻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後不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