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咱就是說林天師您不知道,我家人都在老家不肯來這邊住。”
“當年這房子也便宜所以……”
聽這樣的回答李言也表示理解。
正常有錢人嗎愛投資點地產。
不為別的就圖個安心總比銀行讓人放心不是。
進入別墅內一股陰風吹來。
當然普通人肯定感覺不到頂多就是感覺屋子有些冷罷了。
還是個厲鬼?如今六月正午天都能有如此陰氣可見著怨氣有多重啊。
但李言覺得哪裡不太對。
香港中路著地界距離市政就幾公里遠。
如果這裡有厲鬼別的話總局那邊早就聯絡他了。
而事實上並沒有,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厲鬼年頭並不長而且也沒有鬧出人命。
那就比較奇怪了。
“咱就是說林天師情況就是著麼個情況。”
“咱就是說有沒有辦法?”
“蔣先生,你吧鑰匙留給我。”
“你先回去明天給你訊息。”
“好嘞。”
說完蔣雲濤就急忙往外走。
“對了蔣先生,聯絡方式你還沒留呢。”
“哦對對。”
他折返回來。
李言:“7792……”
“那行蔣先生回去吧。”
等人走了。
李言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個別墅看起來不太像住宅。
一樓是一個長長的過道。
李言的左手邊是一個日式結構的門。
右手邊則是有兩個門。
往前走李言拉開日式門往裡看了一眼。
房間空間很大正中央擺放著的是一個圓形的桌子。
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又把右邊的房間都開啟。
一個是儲物間另一個則是衛生間。
李言皺眉繼續往樓上走。
佈局和一樓差不多。
別墅一共三層。
李言走到第三層這裡的佈局和前兩層不太一樣。
這裡更像是正常住房。
一共有四間臥室都有獨立衛生間的那種。
看完一圈李言是真的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個別墅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飯店啊。
或者說是私人會所。
從別墅出來。
李言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開啟手機軟體打了一輛車直奔四防區人民路。
到了人民路李言走進錢氏紙紮店。
“嘿,李家小子有日子沒見了。”
“錢伯。”
“最近都忙啥呢啊?”
“都是瞎忙,錢伯您給我準備一點紙錢。”
“兩盞指路燈、一個長明燈籠、陰關文書、白傘。”
“怎麼?送鬼啊?”
“嗯,接了個活。”
“紙錢要多少?”
“要四百萬吧。”
“喲,還挺闊。”
錢伯邊說邊點點頭進屋去了。
沒一會拿著一個黑色皮箱。
“東西裝車上了,規矩你也懂。”
“這裡是四百萬你看一下我們銀貨兩訖。”
李言拿出兩張銅卡遞給錢伯。
開啟箱子看了看點點頭。
這裡倒不是李言信不過錢伯。
這就是玄門內的規矩。
一張銅卡價值是五萬元,四百萬的冥幣就是四萬元。
剩下的一萬是其它物品的錢。
李言之所以給錢伯兩張銅卡是因為車子也算錢。
車子前是按天算了一天固定是一干塊錢。
那一張銅卡相當於車費和押金還車的時候會給。
租車的錢是年底算清到時候銅卡還會還給李言。
“數目對了。”
“那錢伯我先走了,有空找您喝酒。”
“唉,行啊忙去吧。”
說著錢伯又笑呵呵的坐在躺椅上。
李言走向後院。
一個年輕人笑著跟李言打招呼。
“林哥東西都在車裡給您放好了。”
“嗯,謝謝了。”
“您客氣了您忙。”
說完年輕人進入了。
李言開啟車門想了想開了出去。
走到人民北路的時候下車找了個小店吃飯。
吃完飯坐在車裡李言把車開到了別墅後閉上眼睛。
傍晚。
李言下車擺好供桌。
兩盞指路燈房錢供桌前面。
白傘平放在供桌上。
燈籠則是放在桌子前的空地上。
一起擺放好後李言看了看天色。
很好,子時大吉是個好日子。
李言拿出桃木劍他打算先把這個鬼引出來。
“陰陽五行,鬼道分明。”
“人有陽法,陰有陰規。”
“存善者往生,存惡著永不超生。”
“受人之託,前來調停。”
李言持劍左手拿起供桌上的符紙輕喝一聲。
符紙應聲而燃。
把劍放在供桌上拿起三炷香點燃後李言客客氣氣的施了一禮。
“還望閣下現身一敘。”
李言說完院子內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
京平,程家祖宅。
“你把東西放下!。”
“你這樣爺爺和爸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辦。”
“知道就知道唄,程啟休我告訴你!。”
“我就算是死我都不會跟那個姓韓結婚!”
“你不想你可以跟爺爺說啊,你逃避有什麼用?”程啟休聲音柔和了些許。
“說?哼,當年你不也說了嗎如今呢?。”程長歌語氣嘲諷。
“如今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些?”
說完程長歌氣憤的拎著行禮就往外走。
“長歌。”
“程啟休!我告訴你,最好別攔我,你就當今天沒遇見我。”
說完程長歌拍掉了程啟休的手。
走到停車場張長歌把行禮往後座一丟直接開車就走。
站在門口的程啟休一聲嘆息。
開著車的程長歌皺眉思索。
想來想去眼睛一亮車子一路直奔機場而去。
島城,香港南路。
李言看著周圍靜悄悄的。
他點點頭朗聲道。
“行,你不出來是吧?你認為躲避就會有用嗎?”
李言跨上包拎著桃木劍就往別墅內走。
好話他說過了對方不給面子自己也不用客氣。
推開門後一股陰風吹來李言輕喝一聲直接把陰氣檔了回去。
從挎包內拿出一個瓶子。
李言晃了晃瓶子後直接噴在桃木劍上。
呲~
“朋友,別怪我沒提醒你。”
“現在你出來萬事好商量,我送你輪迴不然。”李言語氣一轉陰沉且威脅的繼續道。
“不然……打起來可就不好看了。”
這也是學院內教過的。
遇見厲鬼身為天師可以客氣但如果對方不給面子那就要硬氣。
你硬氣了對方就會掂量掂量。
畢竟你是天師先天就剋制他們這些邪祟。
沒有幾隻老鼠見到貓的時候直接動手的。
大部分老鼠還是選擇逃跑或者臣服等死。
果然老師教的還是很對的。
走廊盡頭鬼現身了。
還是個女鬼身穿一伸職業裙。
看款式應該是沒死多久的樣子啊。
但結合這個別墅李言有些迷糊了。
這別墅蔣雲濤說都有近二十年沒住人了。
“是蔣雲濤那個混蛋讓你來對付我的?!”女鬼聲音充滿的怨毒。
李言一愣聽著話還有故事?
想到這裡李言點點頭:“沒錯,是蔣雲濤請我來的。”
“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可以從中調停。”
“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
“誤會?哈哈哈。”女鬼笑的放肆。
笑聲停止又戴著濃重的怨氣幽幽開口。
“道長,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把?”
“哼,呵呵,這裡就是蔣雲濤和那群狐朋狗友淫樂的地方。”
“他們玩就玩把,為什麼!為什麼選上了我?!”
李言皺眉忍受著對方刺耳的聲音。
“你別激動有什麼冤情你可以跟我說。”
“我保證……”
李言還沒說完女鬼就打斷了他。
“你保證?你和他就是一夥的!”
說完女鬼化作一股陰氣消散。
緊接著李言眼前一遍周圍燈火通明。
還是那個別墅不過此時的別墅已經變成從前燈火輝煌的樣子。
周圍有三兩人一起的聊天。
幻術。
李言試著動了一下能動。
這時有兩個人看向自己這邊。
“喲,嫩來列,我說蔣總啊,你這地方夠隱秘的啊。”
說這話那人往前走去。
還沒等李言躲避那人就從李言身體穿了過去。
原本李言想解開這個幻術但他把手放了下來。
這應該是哪個女鬼被害前的記憶把。
果然李言回頭看向門口。
年輕不少的蔣雲濤旁邊帶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
幾個人聊著。
蔣雲濤哈哈大笑的說:“咱就是說哥幾個先吃飯把。”
說著就帶著眾人進入了一樓的那個包房。
包房還真不小差不多能做二十幾個人的樣子。
很快眾人坐下蔣雲濤跟服務員耳語了幾句後。
沒一會又進來七八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從他們的舉止能看出來都是那種出來撈的。
酒過三巡後蔣雲濤起身抱歉的看著眾人。
“各位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去洗手間的次數變頻了。”
說完眾人都配合的笑了笑。
蔣雲濤這時候才三十來歲這樣說很明顯就是藉口。
李言跟著蔣雲濤出來。
果然他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進入另一個裝酒的房間。
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後找來服務員。
“去,拿紅酒杯來。”
服務員沒有問直接去拿了。
沒一會服務員過來了。
蔣雲濤接過紅酒杯看著服務員。
“嘖,新來的啊?去哪個托盤啊,房間的就被不夠了都不知道?”
“好的蔣總。”
服務員沒有爭辯什麼而是聽話的去拿托盤了。
當服務員轉身的時候蔣雲濤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
把酒放在地上擰開小瓶子往酒杯內滴了兩滴。
此時李言看著這個畫面笑了。
這女鬼也不知道真傻還是拿我當傻子。
此時的幻術構成是她的記憶這個畫面想必她生前都沒有把。
太拙劣了。
想到這裡李言打算破除幻術。
似乎女鬼看到他手勢了一般。
周圍似是快進了一般只見房門開啟蔣雲濤扶著女鬼跟服務員喊。
“送劉小姐上一號房休息。”
服務員攙扶著她上樓了。
李言的手勢也放了下來了。
左右子時還有一段距離就當看電影了吧。
李言走進之前他們吃飯的房間此時走了不少人了。
就剩下蔣雲濤還有一開始跟蔣雲濤打招呼的兩個男人。
“蔣總你不地道啊。”
“這麼好的貨你不跟哥們分享一下?”
“還記得上次在我那嗎?”
另一個賊眉鼠眼乾瘦的男人也在一旁幫腔。
三個人醉眼朦朧的互相攙扶往三樓走去。
李言在後面跟著他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樣的事情他沒有印象聽說過啊。
按理來說這可是大案。
三個禽獸進去直接撲向床上躺著的女人。
畫面一晃。
李言在房間裡。
此時已經是過了一夜。
床上躺著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人。
就是昨天拿三個男的和那個女人。
女人醒了以後一聲尖叫。
“啊!”
尖叫聲吵醒了三人。
蔣雲濤一巴掌拍在了女人的臉上。
“咱就是說大早上的你鬼嚎個什麼勁!”
另外兩個男人也被這一聲吵醒了。
看著驚慌的女人那個乾瘦的男人淫笑著摸向了女人的小腿。
女人像是受驚了一般一腳就踢到了乾瘦男人的臉。
“哎喲。”
“**!你活膩歪了是吧。”
一陣汙言穢語蔣雲濤從床上下來。
這時李言才發現角落裡擺著攝像機。
蔣雲濤坐在床上。
“劉瑩,你看這是什麼。”
女人大喊大叫的撲向蔣雲濤。
蔣雲濤一手就把女人按在床上。
他低著頭似是惡魔的低語一般的在劉瑩的耳邊說:“咱就是說劉瑩啊,如果你不聽話這盤錄影帶我就寄給你的親戚朋友。”
“至於你說的漁場合拼的事情我同意了。”
“咱就是說今後你可要隨叫隨到啊。”
說完蔣雲濤拍了拍劉瑩的臉放開了她。
一旁的兩個男人也跟著嘿嘿的淫笑起來。
“蔣總走吧,折騰了一晚上我請客咱吃早餐去。”
李言雙拳緊握。
這時房間內只剩下劉瑩一個人和李言。
劉瑩抱著雙腿眼神呆滯。
良久後她下床穿上了衣服這時門被敲響了。
劉瑩機械的開門是昨天的服務員她客氣的端著果盤走了進來。
服務員沒有多看一眼房間內放下果盤就要走。
劉瑩啞著嗓子道:“等一下,給我拿一把水果到在那點牙籤來。”
說著劉瑩指了指果盤裡的蘋果。
“我不喜歡吃長條的。”
李言看著劉瑩的一舉一動。
當劉瑩在房間內自殺的時候已經變成鬼的劉瑩出現了。
“道長這就是我的冤情,你能幫我嗎?”語氣充滿了嘲諷。
李言掐訣周圍的幻象消失他還是站在大門口。
女鬼也是站在走廊的盡頭。
李言沒有說話轉身走出別墅。
他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喂,林天師有事?”
“王局,有件事我想讓您幫我確定一下。”
“你說。”
“你幫我查一下我市失蹤人口裡有沒有一個姓劉的女孩叫劉瑩。”
“大概二十年前就失蹤了吧。”
“有具體相貌特徵嗎?”
“大概二十七八歲,眉心偏左有顆痣,對她是做海產養殖一類的。”
“行等我訊息把。”
“王局,事情挺急的。”李言語氣認真。
“嗯。”
十點多左右的時候李言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李天師,你說的的確有這樣一個人。”
“十九年前失蹤的。”
“劉瑩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具體去哪裡了。”
“所以漸漸的變成一個懸案。”
“王局,你帶人來一趟香港南路。”
聽完李言給的地址王局那邊應了一聲。
“行,警玄合作這是十年前上頭定下的。”
“嗯辛苦。”
李言走進別墅。
“能說說對方把你的屍體埋在哪裡了嗎?”
劉瑩看著李言指了指地下。
“在院子外的桂花樹下。”
有問了問細節別墅外走進幾個警察。
“李天師。”
李言回頭看到為首的哪位正是王局。
“王局好久不見。”
寒暄過後李言把這裡的事情說明後。
王局沉默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說完幾個王局讓幾個人去那顆桂花樹下挖。
沒一會那邊就有人喊道。
“局長挖到了。”
等取證完畢後李言又把劉瑩找過來。
“這回你放心了吧?警察都在這裡了。”
“還有什麼沒交代的跟王局說。”
“放心,公道雖然會遲到但永不會缺席。”
“著是華夏這片土地永恆不變的真理。”
記錄好資訊後李言拉著王局走到一邊。
“王局後續還需要對方配合嗎?”
“嗯,還需要這畢竟是個陳年舊案。”
“根據我國十年前出的規定有鬼祟冤案玄門內也可以協助我們辦理。”
“怎麼?有難處?”
李言想了想搖頭。
“我這邊沒問題。”
“沒事有什麼難處跟局裡說。”
李言看著王局搖搖頭。
“原本今天子時是最好送劉瑩輪迴的日子。”
“出了這檔子事看來今天是不能送對方走了。”
“不過沒關係七月十五的鬼門大開的時候送她走也是一樣的。”
王局點點頭。
“那行。”
次日。
李言在別墅內打電話。
“喂,蔣先生嗎?”
“咱就是說林天師沒事了吧?”
“嗯,沒事了都解決了。”
“你來一趟吧。”
“好我馬上就到。”
李言結束通話電話活動一下脖子。
“幾位你們進入埋伏吧我怕他看見咱們這個陣勢在跑了。”
李言這樣說其它幾個人也沒什麼意見。
畢竟王局都已經說了儘量互相配合工作嘛。
李言看著人都進入別墅內。
他又伸伸腿揉了揉拳。
很快蔣雲濤的車就停在別墅外。
看著大腹便便的蔣雲濤李言怎麼也不能和昨天晚上那個衣冠禽獸比較。
雖然事情還在查但李言已經可以確定了。
不然劉瑩何必編制這樣的謊言呢?
“咱就是說啊,李天師您效率真是這個。”蔣雲濤伸出大拇指比了比點著頭往前走。
李言上前一拳就打向了蔣雲濤的頭。
“咱就是說!我叫你咱就是說!”
“唉唉唉!咱就是說林天師你這是做什麼?!”
“讓你咱就是說!我屮。”
屋內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李言連打在踹嘴裡也不停。
“你知道我是誰嗎?!”
“整個島城你打聽打聽去。”
“你是真的噁心到我了。”
蔣雲濤看上去三十多歲實際上已經五十三了。
怎麼可能是李言著年輕小夥子的對手。
“林天師咱就是說怎麼滴拉?!”
他不停後退李言根本不管他什麼年齡這樣的禽獸就算九十歲該打打該揍揍。
一個擒拿把對方按在地上李言大喊。
“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