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崢知道自己失去了理智,錯把許清羽當成了餘音,但是他衣服穿得好好的,根本沒有對她做了什麼。

許清羽獨自穿上衣服,哭得泣不成聲。

“我給你道歉,我也會補償你的.”

“我不要什麼補償,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現在都是你的人了.”

莫予崢閉上眼睛,“究竟怎麼回事你很清楚,我們一點可能都沒有,別再我身上浪費心思了.”

“我……”“你沒有膽子來,藥也有問題,還要我明說嗎?”

許清羽大驚失色,這麼快就被識破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你不娶我的話,我以後都沒法做人了.”

莫予崢憋了一口氣,“那你可以去鬧的天下皆知,我的律師自會處理.”

“你愛上餘音了對不對,你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責任,都是藉口!”

許清羽突然就變了臉,“她處心積慮爬上你的床,她就是看上你的身份了,而我呢,我從十幾歲就開始喜歡你,你怎麼就看不到呢?”

“我放下我的驕傲,我主動取悅你,你要是對我沒有心思,你剛才不也是動了情了嗎?”

莫予崢不想再說了,眼前的許清羽已經瘋了,她想要犧牲自己的清白來製造他們在一起的場面,如果不是李媛的安排,她不會憑空來的。

一切都是被害,莫予崢已經想到家裡出現了內鬼,這麼多年了,他拜託不了糾纏,唯有將李媛連根拔起,才沒有後患。

從這一刻起,他不會再心軟了。

“走!”

許清羽氣得跳腳,“阿崢,你,太過分了!”

無情的雨狠狠地打在了心上,許清羽也是,餘音也是。

這夜,吞噬了傷口,卻難以抹滅記憶。

好幾天過去了,餘音腦海中還是會浮現他們在床上的畫面,每每很心痛。

她氣自己會介意,氣自己儘管如此還會想起莫予崢。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學習中,再也不想面對感情的事了,家裡面仍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說了分手的話,一直以為只是拌嘴吵架了。

年輕人的事,也不好干涉,如果宋家人知道了他們的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莫予崢這個負心漢的。

許清羽沒有得手,但是為了不被李媛威脅,她撒謊說已經和莫予崢發生了關係,可能不久之後就會懷孕了。

抓住了這樣一張牌,李媛就每天都派人給許清羽送驗孕棒,等著她的好訊息。

莫予崢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然後又回公司瘋狂地工作,甚至專門挑出差的任務。

機場言卿看到莫予崢,和他揮手。

“少爺,我先送您回家休息.”

莫予崢帶著墨鏡,穿著一撿黑色大衣,他嘴角動了動,“回公司.”

兩個人上了車,言卿遞給他一張音樂會的門票。

“知白少爺送來的,今晚8點,我建議您回家休息,您看上去很疲憊.”

言卿把票夾在檔案裡,他不能再多嘴了,去不去全憑莫予崢自己的意願,這些天還是不要再惹他了。

燈火通明,天氣清冷。

餘音被宋知煜拉著出門,說是今晚宋知白的音樂會一定要去給他加油打氣。

梁橙也打電話多次邀請,她沒有察覺到大家正在安排一個讓她和莫予崢見面的局。

已經很多天了,宋家哥哥們都著急,宋知白幾次給莫予崢打電話都被拒接,向來莫予崢不是小氣的人,他們以為是餘音哪裡做錯了。

“丫頭,你快點走,馬上就開始了.”

“小哥,你催命呢!”

餘音有點無語,她還有作業要寫,被拉到這裡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宋知煜指了指她的座位,“大哥這票簡直太難搶了,這次他自己都沒有內部票,都是我搶的,你看咱倆分開了.”

“我都可以.”

“那位置好,你去吧.”

宋知煜見餘音配合地朝那邊走,偷笑。

會場裡燈光昏暗,餘音坐到空位上,她一扭頭對上了正在摘掉墨鏡的莫予崢。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

“不好意思,借過.”

餘音怎麼可能和他坐在一起呢?她瞬間明白這一定是哥哥們的安排,但是她絕對不會和莫予崢見面說話的。

莫予崢跟在她後面追上來。

他可以和她分開,但是絕對不能讓她誤會,那晚的事情並非她看到的那樣子,他很在意她的看法。

“鬆手!”

莫予崢拽住了餘音的手腕,她掙脫不得,發了火。

走廊裡空蕩蕩的,音樂館裡傳出了優雅的琴聲。

“不是你想的那樣.”

莫予崢不想繞彎子,想要和她解釋。

“和我有關係嗎?”

餘音用力掙脫,莫予崢怕弄疼她,鬆了手,手腕已經紅了一片。

“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

“你和我解釋做什麼?”

“你不在意的對吧?”

莫予崢想起了她說過不在意他,在她心中沒有一點分量。

餘音輕笑,“莫予崢,我有什麼資格在意呢?”

“我頂多算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也知道我們約定的,是假的,我憑什麼在意你跟哪個女人上床呢?”

“沒必要說得這麼難聽.”

“那要怎麼說?說你們舊情復燃,男歡女愛,然後我不識趣地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餘音氣得渾身顫抖,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莫予崢仰著頭,呼了一口氣,“是她主動,那個感冒藥……”“行了!”

“我不瞎,那樣骯髒的畫面我真的不願意看到,我就當我瞎了眼了,竟然相信你!”

“既然是逢場作戲,你又何必假裝在意呢!”

莫予崢也被氣得亂說話,他就是音到底會不會在意她,所以才言不由衷。

餘音戳著自己的胸口,“你聽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呵!”

“從此以後我們涇渭分明!”

莫予崢別過臉去,“我又有什麼資格讓你在意呢,不過是假象,你這個少奶奶演得不錯.”

“誰稀罕什麼少奶奶!”

“少奶奶”三個字就是餘音心上的一根刺,拔與不拔都很痛。

“所以你就是玩夠了.”

餘音點點頭,“對,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