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手迅猛,握了三陽石的手揮舞翻飛,只聽一陣陣痛苦的叫喚伴著咔咔一片似乎是骨折的聲音,清晰入耳!七小弟剛剛衝近我,忽然胳膊腿上紛紛遭受重擊,如七隻小雞雛一般,被我握了三陽石的拳頭砸得筋斷骨裂、皮開肉綻!有如被碾的蚊子,紛紛倒在地上,扭身慘叫,哀嚎之聲,狀極淒厲!巴吐爾吐出舌頭老長,卻收不回去!他神色驚異,大概心裡想:這小子,在沙漠裡為了乘坐我的駱駝,苦苦哀求我,像是我玩於股掌之間的弱者呀,敢情他有這樣的神武之術?難道這小子遇見了高人指點,有了不世武功?巴吐爾畢竟是巴吐爾,此時明知自己不是對手,卻也要搏一搏,否則的話,以後怎麼服眾?“復原大兵,我殺死你!”

巴吐爾大吼一聲,如雷貫耳,迅速揀起地上的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筋,揮舞著,向我打過來!“啊!”

眾人一驚,紛紛後退,心想,這個復員軍人這下子完蛋了!我站立不動,待巴吐爾鋼筋掄到眼前,忽然露出三陽石頭順手一硌!鋼筋從中斷開!“滴鈴鈴!”

半截鋼筋從巴吐爾手中飛出,落到地上。

巴吐爾以為這一下子我必被掄倒,不料手中鋼筋瞬間短了半截!削鐵如泥?我的手能削斷鋼筋!眾人轟然一聲,讚歎此起彼伏——“這什麼功夫?”

“古來未見!”

我順勢跨上一步,左手抓住巴吐爾右腕一提,右拳劈厲砸下!“咔!”

一聲脆響,令人毛骨悚然,巴吐爾的小臂兩根撓骨,好像是被我砸裂,一下子耷拉下來!接著,我抬起腿,以膝蓋向巴吐爾腹部頂去!這一頂,力大千斤!巴吐爾悶聲倒地。

我這一系列動作,沒有什麼招式,展示的是速度和力量!簡單扼要,拳頭砸到處所向披靡,摧毀一切!巴吐爾精神完燃燒!仇恨如火,雙目如炬,歇斯底里,右臂斷了,伸出左手,指著我,潑婦大罵:“軍武,你記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弄不死你,我特麼把學王八四爪爬!”

“泥馬啥情況了,還在這裝!”

我抬腳,蹬在巴吐爾臉上,用鞋底死死碾了碾,頓時,巴吐爾臉皮紛紛血腫變形!“有能耐,你打死我!”

巴吐爾畢竟江湖行走慣了,頗有寧死不屈的氣概。

“要我打死你?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別後悔呀!”

我微笑道,伸手拾起一根木板,掄圓了,一下一下拍在巴吐爾身上。

巴吐爾大概是巴州一大禍害,圍觀市民幾乎沒有不恨他的,見我一板拍下去,巴吐爾疼痛翻滾,漸漸體力不支,癱倒不動。

大家無不暢快,有人帶頭鼓起掌來。

在一片叫好和掌聲中,蘭村走過來,攔住我,勸道:“別打死了,打死人會吃官司.”

我笑道:“他不求饒,一直打下去.”

巴吐爾真是被打垮了,這會兒完全崩潰,寧死不屈的裝逼樣子終於演不下去了。

小聲地哀求道:“軍武大哥,饒命,饒命啊!”

我也是打累了,扔掉木板,掏出香菸,扔給蘭村一支,自己點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彎腰把煙霧吐在巴吐爾臉上。

大聲地呵斥道:“想活命,以後別進採購站。

聽清了嗎?進一回,打你一次;進兩回,打你兩次!”

“軍武大哥,大哥,我聽您話,就,就從今天起,滾出這一帶!”

巴吐爾苦苦哀求。

我把腳從他臉上移開,轉身對熱孜道:“還有你——”熱孜已然完被嚇傻了,見我面向他,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叫道:“軍武大哥軍武大哥饒命!是我的錯,軍武大哥饒命呀!”

“你不是有個縣人保組副組長哥哥嗎?何以給我下跪,豈不給你哥丟面子?”

我想起肉孜對我用私刑的事,怒從心起,就想好好羞辱一下他,就譏諷道。

“軍武大哥,給您跪,不丟面子!”

我環顧一下眾小弟,喝道:“有沒有胳膊沒斷的?”

一個小弟慢慢走過來,低頭道:“軍武大哥,我胳膊沒斷。

求大哥留我這條胳膊掙碗飯吃!”

“泥馬打他100個耳光!”

我指著熱孜,命令道。

小弟猶豫了一下,畏懼地看著熱孜。

“快打呀!大哥賞我耳光,是瞧得起我!”

熱孜竟然會催促起來。

他大概想,一百耳光總比缺胳膊斷腿好一些,若是惹我生氣,一抬手……媽的,這小子是人還是神?小弟說:“熱孜哥,那我就……”“狠狠打!”

熱孜命令道。

“啪啪……”一聲接一聲。

周圍市民隨著掌聲,一起數著:“……五十,五十一……”“軍武大哥,滿一百了!”

小弟停下手,聽候指示。

“滾吧!”

我輕輕一跺腳。

兩個小弟上來,拖起巴吐爾,一群人狼狽地逃出了院子,拉上駱駝,快速逃跑了。

市民們都把崇拜的目光投在我身上。

剛剛被鬆綁的蘭村走過來,緊緊抓住我的手,激動地搖晃著:“軍武,我代表我們夫妻二人,還有左鄰右舍這些商家朋友們謝謝你.”

一位老者在一邊卻嘆了口氣,說道:“得罪了人保組副組長,恐怕以後有麻煩.”

我馬上說道:“不怕!人保組副組長也就長一個腦袋吧?”

眾人漸漸散去,我回身,見阿瓦正深情地望著自己,便輕輕走過去,扳住她香肩,輕吻一下她的髮梢,含笑道:“阿瓦,你好猛!那一板磚,拍得絕對專業!”

她有點不好意思,稍稍紅了臉,小聲道:“你不會看我像個母夜叉吧?”

“哪裡!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我在場,用得著你動手?殺豬焉用宰牛刀?”

阿瓦古麗見周圍沒人,伸手環在我腰間,把軟綿綿的身子貼上來,嘴巴湊在我耳朵邊,小聲說:“我是怕你把巴吐爾打死吃官司,才先出手拍他一磚頭!要是真拍死了,我可以替你坐牢嘛.”

我嗅著阿瓦古麗如蘭口氣,聽著這深情的話語,不禁心頭一熱,顧不得眾人看到。

低身將她橫抱起來,走進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