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駕駛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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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古麗在這嘈雜的聲音裡尋找屬於她聽得懂的那一部分,當她聽到車上的維吾爾族小夥子與姑娘發出的動靜時,20歲的心臟抑制不住地跳動起來。
那聲音終於在嘈雜中來到了她的心靈深處。
我們一起坐在駕駛室裡。
我實在無法推辭她熱情的話語和動作,也無法迴避接下來二人的談及她與三哥感情的話題。
我說,你這麼拒絕三哥,他一定很痛苦。
我一直在迴避這件事,你怎麼說離開他就離開他了?她說:我已經明確拒絕他了,而且我知道他心裡愛的是我姐姐王芃。
爸爸已經同意他們之間相互交往了。
這個駕駛室,是標準的三人位置,我坐上去一點兒也不顯得擁擠。
我友好地遞給司機老漢一支菸,為他點燃,汽車速度快了起來。
這樣,我與阿瓦古麗的命運中就有了這麼一間流動的小房子,一間始終晃動著的小房子。
我從對於三哥強烈的的愧疚中慢慢沉靜下來,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葡萄酒香味兒,我知道葡萄酒對於熱戀中的維吾爾少男少女意味著情深意切。
它散發出來的那種淡雅的香味使我湧起一種溫馨的感覺,上午的太陽在東方漸漸升高,駕駛室裡溫度漸次悶熱。
兩個人並排坐著,望著前方的道路,不知道應該如何交流,葡萄酒的氣味提醒了阿瓦古麗:在這樣無語的時刻,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邀請我與她共飲葡萄酒,她在小包中找到了那隻盛了葡萄酒的軍用水壺,擰開了壺口。
大概是晃動的原因,她啟開壺口時,一股火焰似的紅葡萄酒像幸福的泉流一樣灑了出來,濺溼了她的衣裙。
我急忙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在阿瓦古麗的大腿上輕輕地用它擦著衣裙邊的紅葡萄酒,然而那些葡萄酒就像幸福中的染料一樣已經永久地留存在了她那白色的裙裝上。
難以消除掉了。
阿瓦古麗將酒倒在隨身攜帶的飲水杯裡一點兒,灌進了正在開車的司機口裡,司機嘿嘿一笑,算是默許了兩個青年人的調情。
阿瓦古麗又倒入杯裡一點,然後將酒壺遞給我,要開始舉杯慶祝他們的重逢。
可是,就在舉杯的那一剎哪,汽車突然停止了,不再向前移動。
我們並沒有介意車的停止,相互碰了碰,算是幹了第一杯酒,我很顯然是第一次喝這樣濃烈的葡萄酒,臉開始灼熱,阿瓦古麗坐在他身邊突然說:“這樣追你,你會討厭我嗎?”我感到是命運在安排著這場會面的時間、地點,所以他已經開始不再違背命運的安排。
我搖搖頭,輕聲說:“我知道我三哥對你的感情……”“所以,你就一直拒絕我,甚至是倉皇逃離我而去……”我感覺到她說話的舌尖彷彿被葡萄酒潤澤過了,那聲音有一種磁性,可以把我深深地吸引過去。
我們又碰了第二杯酒,阿瓦古麗說:“乾杯,為了我們能在車上見面而乾杯”,當我們乾了杯以後,突然聽到了開車的司機嘴裡發出了維族語言嗚裡哇啦的怪聲。
阿瓦古麗抬起頭,看清楚了一個現實:前面出現了幾個維護道路的工人,他們向司機打著手勢,意思前面的路出現了塌陷。
很顯然汽車就像輪船一樣突然開始拋錨。
這個現實使前來尋找愛情的阿瓦古麗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她又倒了第三杯酒說:“為了上帝的安排而乾杯!”很快,葡萄酒進入了我們各自的身體,開始使兩個人的旅途變得詩意起來,後面車廂上的旅客已經有人下來透氣,散步等待著。
我看了阿瓦古麗一眼說:“我們可以到下面走走嗎?”豈知這也正是阿瓦古麗想表達的意思。
當我們鑽出駕駛室時,才意識到這附近是一座沙丘地帶,在一望無際的沙漠的延伸裡,我們看到面前出現了紅柳鋪就的一條小路,蜿蜒往沙丘深處伸去。
阿瓦古麗在內心深處不斷地嘀咕道:“天啊,這真是上帝的安排”。
我們裝成去方便的樣子,開始離開了黑壓壓的人群朝著丘陵深處走去。
我們的離去招惹了乘客們熱辣辣的目光和熱烈的議論:一個復員軍人,一個美麗的維吾爾姑娘,他們兩個這是要去哪兒呢?想撒尿的話,車子一側就可以解決,那邊不少男人已經解開褲釦,女人露出了屁股在解決問題了。
事實上,我與阿瓦古麗感到了人們背後的議論和目光。
可是,因為葡萄酒已經洋溢在我們內心深處,使我們義無反顧地往前走去。
我們希望早點離開了嘈語之聲,想盡快地脫離開人群,我忘記了一切,我的柔情,我過去的的剋制力。
猶如沙漠公路上鋪墊的那些紅柳,從地平線上全幅展開,在前面神秘地拂動,而維吾爾姑娘阿瓦古麗呢,她似乎沉浸在幸福裡,一直走在前面。
她帶領著我而走,她要讓她的幸福伴隨著我隨風而去。
終於離開了公路,離開了人群。
太陽的光芒開始變得明亮和柔和起來了,從地平線上湧動來一輪金光,那是太陽的光澤在照耀著我們。
慢慢的,兩個人不再往前走了,因為我們已經走了很遠,我感到那一片紅柳正在自己內心深處神秘地拂動。
但是,只要我面對她,只要我想到三哥,在空中全幅展開的理智就會把這個女人的身體挾裹住,使我不至於幹出荒唐的事情來。
然而,維吾爾姑娘阿瓦古麗卻難以像我一樣剋制住自己的激情,她離我是那麼近,天與地在陽光之下離得也是那麼近,阿瓦古麗的右手顫抖著伸了出來。
她在尋找,她在尋找中能夠準確無誤地判斷出我的手在哪裡,那雙垂直而下的雙手在她的尋找之中已經被她的手觸控到了。
靜得連一絲風也沒有的沙丘旁,靜得連一聲昆蟲之聲也無法傾聽到的沙丘旁:她觸控到了我的手,彷彿那是她的青春期觸控到的最美妙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