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讓你心中如此竊喜.”

阿衣古麗的問話,讓他頓感尷尬。

“沒,沒什麼啦!”

我吱吱唔唔地答道。

“好了,我們就在這邊睡吧!你看如何?”

阿衣古麗放下被褥,兩手叉腰四下看了看。

這是一塊青草地,距離十米處左右,已有幾個搭建好的帳篷,他們似乎早已安頓停歇。

“可以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搭建帳篷休息吧!”

我覺得地方不錯,但當我說完早些休息時,臉上一陣的燥熱,很是後悔自己笨笨的舌頭。

阿衣古麗很嫻熟地撐開了這張雙層帳篷,鋪上了防潮墊,我與她一齊動手。

一會兒功夫,一個溫暖舒適的帳篷就搭建完畢。

我把行李放進二米寬的帳篷裡,然後蜷縮在帳篷的一角,正襟危坐,不知做啥是好。

忙碌完事的阿衣古麗這時揭開帳篷準備進來,我更是心慌得不知所措,衝著她傻瓜似地皮笑肉不笑,羞赧之色,表露無餘。

阿衣古麗脫了鞋,爬了進來,盤坐在我對面,痴迷地望著我,這讓我更加的無所措從。

“你第一次出來露營?”

阿衣古麗開始了話題。

“不是,在部隊時常出去野外露營訓練,離開軍營,這是第一次.”

我不好意思對她說明這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獨自出來露營。

“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結伴露營,對嗎?”

她看出了我的心事。

我靦腆地點點頭,微笑著答道:“對!”

“我看得出,你的心很慌亂,你害羞的樣子很迷人!”

阿衣古麗突然凝神望著我,很認真地說道。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心跳開始加速。

“是嗎?”

我不知所以地反問他。

阿衣古麗很深沉地笑而不答,一陣沉默後,阿衣古麗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我的心也漸漸平靜。

“我可以問你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嗎?”

阿衣古麗這時把外面的衣服脫下,只穿了一件粉紅色襯衣和白色的睡褲,女孩子身體美麗的線條一覽無遺。

她雙手枕頭平躺下,望著帳篷頂問道。

“當然,你麼?”

我不加思索地爽快回答。

“你和女孩子睡過覺嗎?”

她語氣平和,像和空氣教談一般,讓我感覺輕鬆。

“暫時沒有,還沒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孩出現,我相信緣分.”

我坦言相告。

“我也沒男朋友,但是神已經給我指明瞭方向,我相信心中的那朵玫瑰,一定會向我綻放.”

此時,阿衣古麗神神叨叨,十分陶醉地說道。

“祝賀你,你會成功的.”

我不知她心中的玫瑰是誰?也沒有八卦地追問,而是禮貌向她提前表示祝賀。

“軍武,都說男人看了女人的身體會獸性發作。

我現在這個樣子,一會兒你會侵犯我嗎?”

快要睡著了,她竟然會這樣問道。

“我是個身體健康的男人,但是我好控制自己.”

我保證道。

“為什麼守著我不放縱自己?控制起來不是很難受嗎?”

她似乎是考驗我。

“因為,在我的心裡,你就是人間最美好的存在。

我應該保護你,而不是侵犯……”我迷迷糊糊地說著。

當晚,兩個人就這樣不著邊際地隨意閒聊著,直到我睡得鼾聲大作。

第二天,阿衣古麗早早兒讓縣委書記的千金叫醒了。

說是為了趕時間,最好早點出發。

兩輛車子就沿著來時的路線狂奔起來。

趕回車隊那兒,車隊隊長正焦急地抽著煙等待著,看見我回來,就催促我趕緊上車出發。

蘇政委聽說事情辦成了,就向阿衣古麗表示祝賀。

我正要踏上車的跳板,鑽進駕駛室去,下面的阿衣壓下麗突然將我拉下來,接著就抱緊我哭訴起來:“我的巴郎子啊!你為我犧牲了這麼多,可是我什麼也沒給你……555555555”“好了好了,妹妹,走吧!記住,那輛車後天上午返回庫爾勒。

別和閨蜜玩瘋了忘記回家!”

衣爾見妹妹與我難捨難分的,只好假裝催促著。

“好古麗,我只要有了你的心,就足夠了,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我愛你!”

情急之中,我竟然說出了沒有對任何異性吐露過的愛的語言。

看到隊長的車子已經開上了路,衣爾不得不發動了車子,想逼我們快點分開。

我到底是男子漢,知道事情孰輕孰重,立刻推開了阿衣古麗的擁抱,奮力鑽進了駕駛室。

“軍武,來信!”

阿衣古麗撕心裂肺一般的喊叫著,順勢將她的通訊地址塞進了我的褲兜裡……實際上,我若想與她通訊,地址是現成的:新疆庫爾勒農二師招待所。

只是,我們分別之後我沒敢貿然給她寫信。

她那個偽造的結婚證展現在我面前的一剎那,曾經讓我感到恐懼,這種恐懼感始終在我的心裡隱匿著。

以至於一旦想起她的激情、她的浪漫、甚至於她的美麗,這種恐懼感就出來將我咬住。

我心裡很清楚,阿衣古麗不是個一般的維吾爾女子。

她的相機、她的拍照、她與香港商人的圖片買賣,都讓我充滿了一種不祥的神秘感。

我甚至害怕,如果那張結婚證的事兒被組織揭穿了,兵團組織會不會來一封外調信,讓我把參與造假的事情交代清楚。

但是,儘管我心裡害怕,該來的信還是來了。

那是阿衣古麗主動寫給我的信。

弄到我的通訊地址當然是不是難事一樁:在農二師招待所的登記薄上,就有我部隊的番號。

信寄到部隊,部隊轉到我的原籍,原籍又把信轉到新疆我工作的地方。

想起這些,真得感謝當時的中國郵政部門工作認真。

如果是現在,這封信早就被中間哪個環節給丟掉了。

離開了阿衣古麗,車隊飛速往西部方向賓士。

剛剛行駛到一道河那兒,前面的車子就陷進了河中。

“這是一條從崑崙山上流下的河,水量不大,但河床變化無常,我們二支隊往往今年在河上修了一橋,兩年後河水改道又修一橋,再二三年又改道了。

“呵呵,從若羌開始,我們就是在沙漠裡行駛,不再有硬實的路面了.”

蘇政委與我下了車,向我介紹這兒的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