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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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自己的危險還沒有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名義上是個工地,是什麼325指揮部。
可是,開始迎接我的那個鄺火金,領我幹活的那個高班長,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倒是那個楊幹事,雖然是個幹部,卻充當了私設公堂,拷問他罪行的惡棍角色。
這兒,根本就不是什麼指揮部,分明是一個狼窩。
那些人不明不白地揍了我一頓,現在又派這麼兩個傢伙跟蹤我,難道他們還會搞什麼名堂?難道他們會好心將我護送到柳園火車站?半路上,他們會不會下黑手,像水滸傳中虞乾、薛霸暗害林沖那樣將他在半路上“結果”了?這些聯想的恐懼讓我一下子忘記了寒冷。
我想,萬一遭遇不測,在這兒大聲呼救也沒有用的。
想到這兒不由地後悔,來這兒幹什麼?如果不下火車,也許就到了烏魯木齊了。
呵呵,我恨自己是那麼沒出息,不知道是真正為了找一份工作?還是貪了郭燕的美貌?不管怎麼回事,我是徹底失敗了,吃虧了,不說別的,現在,小命保住保不住就是個未知數……天上的星星眨著眼睛,閃著寒光。
車子在夜風中飛馳著,等到汽車來到柳園火車站前停下,我有了一種返回現世的感覺。
工地一行,就像在地獄裡走了一遭,這兒,燈火通明的車站,才是我需要走的人間正道。
“給!五元錢!”
我跳下車,司機就跟著下了駕駛室,然後遞給我一張五元的人民幣,說:“這是鄺科長託我給你三天的工錢。
嗯,科長對你夠意思。
以後,你可不要找他的麻煩!”
司機像是傳達別人的指示,又像警告,塞了我錢,然後返回了駕駛室。
我知道自己可以走了,轉身往售票處走去。
我不是買票,而是要辦理中轉簽字,我車票上的車次已經沒有了,唯有簽字轉車才能有效到達目的地。
“你的票,過期了吧?”
售票員仔細檢查著我的票面,懷疑地問道。
“不是七天內到達有效嗎?”
我立刻反問。
“哦,”售票員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張硬板紙車票的正反兩面,終於看清了“7日內有效到達”的標記,承認沒過期,但是又說:“這車票轉乘直快不行了。
換張普快吧!”
“我有緊急任務.”
我出發心切,強調了自己要抓緊時間到達目的地。
“既然有緊急任務,為什麼還在半路上耽擱了好幾天?”
售票員揭露了我的謊言。
“普快比直快慢不了多少,而且有座號的.”
售票員向我解釋著。
“好吧,普快就普快.”
我看看周圍,那兩個尾巴還沒有被甩掉,心想離開這兒,越快越好!就不再計較了。
售票員見我同意了,從票箱裡撕下一個座號票,貼上在我車票的後面,大聲告訴我:“這車,一會兒就檢票了,不要到別處亂逛了.”
“好的.”
我聽了售票員的話,連忙向檢票口走去。
我剛剛起步,就看到那兩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跟隨自己走來。
像是對我不放心,要親自押我上火車似的。
我檢票進了站,那兩個傢伙也想跟進來,卻被檢票的攔住了。
我估計他們是進不了站的。
所以,就放心走開了。
這次進站和那天出站不一樣。
那天出站時,我記得下車就是出站口,可是,今天進了站,卻還要鑽地下道。
我走進地道的時候還沒有一個旅客,燈光通明的地道里空蕩蕩地瀰漫著一種不樣的陰森。
我走了幾步,聽到了咚咚的腳步聲,回頭看,果然是那兩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他們竟然進來了!我前面走,就聽見後面兩個傢伙啼啼咕咕不知商量些什麼,隨著響起叮叮哆哆解皮帶的聲音。
我以為兩個傢伙中間有誰要在這無人的地道中惡作劇地掀泡尿。
誰知還沒等我明白過來後腿就遭到皮帶猛烈地拍打,疼得我趔趄了一下腿肚子馬上一片麻木。
遭到突然襲擊,我的惱怒突然爆發。
我急速掉轉過身去,右手敏捷得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
這時我看到一個傢伙正把皮帶舉在半空,另外一個傢伙在躍躍欲試手腳不麻利地解著皮帶。
等那舉在半空的皮帶快抽到我頭上,我一把將皮帶抓過來順手一擰,皮帶一眨眼就到了我手上。
隨後我冷笑著說:“夥計,要講打,你們兩個綁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我用一隻手就能把你們都打翻!你們信不信?“你們知道我在部隊是幹什麼的?我是警衛連的,專門學過擒拿格鬥!不信,咱們就在這裡試試看.”
兩個人見我手裡也有了皮帶並且運用得比他們還要熟練,便異口同聲地蔑視道:“警衛員?屁吧!警衛員怎麼還讓我們收拾了?”
“我x你媽!”
我想到被他們暗算的事,立刻噴出了一句髒話,然後掄起手來,將那塊磚頭朝個頭大的那個砸了過去。
磚頭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大個頭立刻捂著腦袋,蹲下了。
“三伢子,你沒事吧?”
旁邊那個小個子見同夥捱了打,顧不得我,立刻前去安撫了。
“啊呀,出血了!”
小個子看到大個頭頭髮裡浸出的東西,嚇得驚叫起來:“軍武,你真敢下死手?”
我心裡也嚇了一跳,心想要是打死他怎麼辦?可是又一想,不下狠手,自己就要吃虧。
便張口告訴那個小個子:“告訴你,我這是自衛。
你們兩個人在工區暗算一個解放軍戰士,這是右派行為。
“我本來要去派出所報案,因為趕車,沒時間了,便宜了你們兩個王八蛋!”
說完,不敢停留,匆匆忙忙走出了地下道。
我上了車廂,找了座號坐下,心裡還要撲咚撲咚跳個不停。
至今,我也不明白那兩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跟蹤我想做什麼?是毆打我,賺個痛快?那他們為什麼不在半路上下手?反而要追到車站地下道里呢?聽那小個子喊大個頭為“三伢子”,我知道這是湖南人的名字,一定是鄺火金的同鄉,由鄺火金派來為自己雪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