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把洛靈兒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然後吩咐剛才給她按摩的女子趴到床上,她給他們示範按摩的手法。

洛靈兒坐在一旁,透過幾人擠在一起的縫隙,看著南景認認真真的模樣。

認真的女人確實很漂亮。

一套按摩手法下來,看起來很輕鬆,門道也不少。

南景示範完以後,就跟幾人講述了買他們回來之後,以後做的事情,包括月錢的問題。

雖然這這群人是她買回來的,就算是讓他們去殺人放火,也無可厚非。

但是她可不是黑心老闆,福利什麼的,也得給得夠夠的。

她可是深知打工的辛苦,雖然她以前的工作就是殺人,那也很累的好吧,整日跑來跑去。

居無定所的,好在報酬豐厚,她才能樂此不疲。

這些人她可不是把他們當做下人,那可是當做員工的。

南景揹著雙手,正色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們都聽明白沒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不願意留下的也可大膽的說出來。”

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竟然異口同聲道,“我們都願意留下來。”

雖然同樣是伺候人,但是卻是不同的。

這個東家給的月錢很高,表現好的話,還會把月錢往上提提。

他們本身就是身不由己的人,能遇到這樣的主子,也算是三世修來的福分,自然是願意的。

總好比過給人家端茶遞水,當看門的強很多。

對於幾人的回答,南景也很滿意,也是在意料中的事情。

“既如此,你們就互相練習,在鋪子開張以前,務必手法熟練。”

南景用眼神示意秦直看好他們,就把洛靈兒抱著出去了。

“南景,你剛才做的那些,我看著很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洛靈兒小聲嘀嘀咕咕。

南景放下她,颳了她的鼻頭,“你當然眼熟了,你只是忘了很多東西而已,你別去想,到時候頭疼,我可幫不了你。”

昂~

洛靈兒看南景又站在窗戶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到底咋回事啊?

南景為什麼老是在發呆?

不緊不慢,兩日過去,依舊風平浪靜。

似乎之前命懸一線的夏竹好像就是一場夢。

這兩日過去,夏竹的眼睛已經好轉 了,不用敷藥也可以了。

別被太陽刺到就沒什麼問題了。

她也在床上躺了幾日,早就渾身痠痛不已。

現在正跟秦直在隔壁看那幾個人練習按摩的手法。

洛靈兒就沒那麼好運了,還整天單著腳跳來跳去的。

“秦直,你出來一下。”

南景站在門口喊。

秦直出去,二人走到走廊的一處角落,考慮到房頂上的人,南景湊到秦直的耳邊交代了兩句。

秦直垂著頭,弓著身子就下樓去了。

她就是奇怪,這也過去幾日了,縣令那邊怎麼樣了。

而且當時那個面具男把人咬死了,那可是要傳染的。

現在看來,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背後是有更大的陰謀,還是她想多了。

所有她才叫秦直去查探情況。

還有頭頂上的人,南景現在深深的懷疑,到底是敵是友。

若是敵人的話,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但是又不像,那男人神神秘秘的,答應了她的事情也確實做到了。

這幾日都沒有再見那個面具男的身影。

罷了, 她現在就想趕緊把鋪子的事情搞定,步入正軌之後,啟程下一站。

自然,走之前,那個狗縣令, 她自然是殺之而後快。

夜色降臨,秦直才回來。

剛想稟告,南景揚手阻止了,秦直不知道房頂上有人。

但是看南姑娘投到房樑上的視線,顯然是房頂有異常。

南景收回目光,勾了勾手指,秦直走過來,壓低聲音,“我去打探過了,縣令那邊每日按部就班,沒有問題,還有那能傳染的病,也好像像銷聲匿跡了,城中無人再被咬了,那面具男好像也憑空消失了。”

秦直一口氣說完,抬起腦袋,與南景拉開距離,就看南景的眉頭蹙得深深的。

“南姑娘?你在想什麼?”

南景轉身背對著秦直,緩緩搖頭。

她只能在心裡嘀咕,那男人到底做了什麼?

那狗縣令連錢都不要了?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了?

還是說……

這個男人就是這背後的罪魁禍首?

嘶~

怎麼突然有一種掉到大坑裡了的感覺?

不行,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她得做點什麼。

深夜。

南景從床上坐起身,扒開洛靈兒搭在她身上的手腳。

穿好衣服,開啟門出去了。

她直接上了房頂。

就看那那個本應該隱匿起來的人,此刻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頂中央。

嘴裡還叼著一片樹葉,那樣子看起來慵懶又隨意,跟本就不像是來監督她們的 ,倒像是來賞月的。

這?……

她手裡捏著的飛鏢是收還是不收?

這小子明明就是知道她會來找他。

影風吐出嘴巴里的樹葉,略微側頭看過去,“你想問什麼?”

嗯?

這就知道她的意圖了?

南景怎麼有種無限詭異的感覺?

既然人家都知道了她的來意,南景只好把身後捏著的飛鏢放回去。

緩步走過去,站在影風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言語間是嗆嗆的質問,“你跟你家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

影風半垂著腦袋,蹙著眉頭,在腦子裡回想著主子給他交代的話。

他在猶豫要不要說?

南景等了半晌,這小子低著頭,一言不發。

單看他的側臉,南景就看出他好像很糾結,又很為難,看起來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南景更加迷糊了,到底搞什麼?

南景抑制住胸腔裡那份即將爆發的憤滿,放平了語氣,“趕緊說啊,大男人怎麼娘們唧唧的!”

影風:……!!…

怎麼罵人?

看南景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影風腦海裡劃過一瞬的興味。

他故意顧左右而言他,“你一個姑娘,一介女流之輩,怎可整日把這些粗鄙之語掛在嘴邊。”

南景:??

南景深深的提了一口氣,咬著後槽牙,“我是跟你說正事的,你再胡拉亂扯,我等下讓你見識見識美少女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