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寒的速度很快,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就甩開了身後追來的人。
輕盈的落到地上。
洛靈兒可不是要自己跑,她還擔心南景。
腳一觸地,她就撒開手裡的衣襟,就要往前面走去,全然忘了自己的腿受傷事情了。
剛走出去一步整個人就摔出去了。
君夜寒吐出一口略帶無奈的氣,跨步過去,將她攬到懷裡。
他也不知道他今天干嘛要來,給自己撿個大麻煩。
以南景的身手,這些蝦兵蟹將根本就奈何不了她,也就這個蠢女人,不先擔心自己,還擔心別人。
不出所料,南景現在已經甩開了身後的人。
她現在調轉了方向,先去跟秦直匯合才行。
這時候南景才感覺懷裡的夏竹不對勁。
夏竹緊閉著雙眼,人已經朝她的下巴倒了過來。
南景從樹梢下來,將夏竹靠在一處樹幹上,先給她把脈。
凝重的面色逐漸舒展開,要是遇到別人,這夏竹就必死無疑了,可惜啊!
誰讓夏竹有一個這麼厲害的主子,不僅打架厲害,醫術就算是算不上高超,那也是小有所成。
這點毒,都不用她重新配藥,就能解了。
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倒出藥丸,給夏竹餵了進去。
她現在也注意到夏竹的眼角有絲絲血絲。
她又檢查了夏竹眼睛,這次是氣憤,氣到想殺人的氣憤。
狗官,喪心病狂,竟然差點把夏竹的眼睛弄瞎了。
南景沒有耽誤,用靈泉水給夏竹清洗了眼睛,又採了新的藥,搗碎之後給夏竹包紮在眼睛上。
再粗略的檢查了夏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痕。
好在都沒有了,只是中毒了。
等回去,她就要把那狗官活寡了。
做完這些,遠處傳來動靜。
南景在樹幹後面探頭看出去了,看到來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是秦直找來了。
“秦直,我們在這裡。”南景小聲的喊著。
秦直聞聲看過來,臉上立刻揚起了不可抑制的笑容,加快了腳步過來,“南姑娘,你們沒事吧?”
說完才看到開靠在樹幹的夏竹,眼上面是包紮好的,秦直心裡凸跳了一下,“夏竹她……”
是不是失明的話,秦直沒有直接說出來,這要是什麼都來看不見了,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南景看出他的擔憂,輕笑道,“夏竹她沒事,就是眼睛受傷了,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南景一說完,就明顯聽見秦直鬆了一個口氣,不過很快又吐出來有些緊張的一句話。
“南姑娘你剛才逃跑的時候,我好像在反方向聽見了洛姑娘的聲音。”
什麼?
“我不是讓她乖乖的等嗎?”
南景發出以後疑惑後又感覺不對,“秦直你是不是聽錯了?那樹幹這麼高,洛靈兒怎麼可能下來?還跑過來了,不會吧?”
“?”
“這樣的嗎?那可能就是我聽錯了。”
他不知道南景把洛姑娘放哪裡了,所以他現在只懷疑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南景道,“不管是不是洛靈兒, 我們也趕緊回去,等下那妮子要是在樹上睡著了,掉下來就遭了。”
二人一起攙著夏竹往回趕。
君夜寒本想扔下這女人走了的,一時間又於心不忍,就帶著她重新坐到樹上,陪她等南景。
真是見鬼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做,就是鬼使神差的。
洛靈兒重新坐在樹幹上,視線卻是一直在樹下,看著南景應該回來的那個方向。
剛剛那麼多箭,也不知道南景會不會像被射大鳥那樣射下來。
這要是被射下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吧?
也不是她不信南景的身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南景和秦直的速度很快,遠遠看去剛才放洛靈兒的周圍,好像沒有什麼異常。
就是不知道這妮子還在不在樹上。
等南景幾人一靠近,君夜寒就抱著洛靈兒從樹幹上下來。
看到南景沒事,洛靈兒眼睛都笑成彎月了,“南景你沒事就好,終於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你了。”
洛靈兒伸著雙臂,好像完全忘記了還被某人抱著。
也絲毫沒有看見南景和秦直驚詫叫絕的眼神。
君夜寒有些頭疼的將洛靈兒遞給南景,就轉身離開了。
南景一臉懵逼的接過洛靈兒。
剛才她怎麼似乎有一種奪人所好的感覺?
南景很快調整了思緒,將洛靈兒從懷裡放下來,“洛靈兒,你跟那個變態是怎麼回事?”
啊?
南景這一問,一語驚醒夢中人。
洛靈兒才想起剛才說事情,還略有幾分委屈,“你剛才走了,樹上有蛇啊,我就掉下來了,然後就遇見他了,算是他救了我吧!”
南景抿嘴笑著,“那你沒事吧?蛇沒咬到你吧?”
洛靈兒搖頭的同時,抓著南景的胳膊,緊張的檢視,“你沒事吧?剛才那麼多箭都朝你射去。”
聞言,南景回身看了看秦直,“看來你剛才確實沒有聽錯。”
南景也聽明白了大概,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屢次救了洛靈兒,今日為何偏巧又出現在這裡?
洛靈兒這才看到秦直背上的夏竹,“夏竹沒事吧?她眼睛怎麼了?”
秦直往身後看了看,“夏竹她沒事,其餘我們回去了再說吧,等下後面的人就追來了。”
就這樣,秦直揹著夏竹,南景抱著洛靈兒,先回客棧了。
看著床上躺著不省人事的夏竹,南景又重新給她把了脈。
好在只是身子虛弱,需要休養一些時日了。
秦直去門口望風了,不知道那狗縣令會不會派人來找她們幾個。
南景才抓過洛靈兒給她也把了把脈。
洛靈兒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南景,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下那個變態?”
嗯?
南景抬頭認真的看著她,“怎麼了,他又欺負了你了?他不是救了你嗎?那樹可不低,掉下來你這另一條腿可就保不住了。”
“我……”
洛靈兒唇瓣張開又很快合上了。
南景見她欲言又止,還有些難以啟齒到模樣。
南景只能在心裡猜測,“難道……他又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