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景睡著的時候,八百里加急的旨意下來了。
皇帝也是破罐子破摔,現在有人願意領兵,他高興還來不及,也顧不得什麼男尊女卑的,直接封了南景個大將軍。
楚蕭看到旨意的時候,是欣喜的,他是想的是,磬雲國的人吃了大虧,沒這麼快捲土重來。
南景也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他會與天並肩作戰。
南景醒來時晚上了,她是準備睡醒了深夜去一趟磬雲國的。
盜了他們的國庫,看他們用什麼開戰。
等南景起來的時候,楚蕭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膳在等她了。
南景進門就被一桌子的美食吸引了,才發現屋裡裡面多了些穿戴著盔甲的人。
在南景進門的時候,那些人就單膝跪地,“屬下恭迎安允將軍!”
南景還是懵逼的,視線落到楚蕭身上,走過去,握著楚蕭的手,“大壯,他們是做什麼的?”
跪地的人看南景如此大膽,竟然以下犯上。
楚蕭不顧外人的眼光,撫了撫南景額間的碎髮,“陛下來旨,封你為安允大將軍,可高興?”
“我?大將軍?”南景:“那我可以帶兵去攻打了磬雲國嗎?”
楚蕭拉著她坐下,對那些人道,“你們都先起來吧!”
楚蕭才看著她,“按道理說, 我們不應該主動出擊,應該駐守,不過現在你是大將軍,一切都聽你的。”
南景笑了,笑得很詭異,“那好啊,那就長驅直入,擒賊先擒王,我是先抓將軍還是先抓敵國的皇帝?”
楚蕭沒答,而是拿起筷子遞過去,“先吃飯。”
南景看著一旁站著的幾人,“你們也坐下吃。”
雖然南景是大將軍,但是沒有殿下點頭,他們還是不敢動。
楚蕭很快頷首,“都坐吧!“
他們來的時候,就聽說南景多厲害,多厲害,以至於陛下都封她為大將軍。
現在一看,簡直就是個花瓶,一看就是蠱惑了殿下。
南景吃得很香,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人奇怪的眼神。
等吃完飯去城樓了,南景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漆黑的一面。
“大壯,大將軍這件事情是你的手筆吧?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嗎?難堪大任。”
楚蕭笑了,沒想到南景還有貶低自己的一天,楚蕭把她撈到懷裡,“你很好,這個將軍非你莫屬。”
“那行啊,明日我主動出擊,一舉拿下對面的城池。”
南景不是說笑的,才殺了敵國幾千人,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有增援了。
自然是趁他們病,要他們的命。
南景這一軍令下去,底下都是質疑聲。
他們才剛來,還什麼都不瞭解,就這樣直接打過去,跟白白送死有什麼區別?
他們來的人也不多,就八百人而已,就這點人怎麼去攻打別人?
隨即南景又發了處一條軍令,“三百人明日一早整裝待發,其餘的留守允州。”
這軍令一下,底下的人更坐不住了,三百人去攻城,這不就是讓他們白白送死嗎?
副將,參軍都在書房哪找楚蕭,進來看到的是南景在楚蕭的懷裡撒嬌。
非禮勿視。
南景迅速站起身。
副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殿下,您糊塗啊,三百人怎麼去攻城?”
南景懂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不相信她嗎?她扔下一句,“軍令如山!”
就轉身回房間了。
幾人面面相覷的看著楚蕭,“殿下,三思而後行啊!”
楚蕭在他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很生氣了,現在周身寒意肆虐,他們就是不相信南景。
這些他都理解,他骨節分明的指尖在桌上敲打著,“明日,本王會同你們一起攻城!”
幾人突然下跪,“殿下,三思而後行啊,您要是離開,這允州城誰來坐鎮。”
楚蕭指著正在說話的話,“那就參軍你留下守城,本王倒要看看這三百能不能拿下敵城。”
“都出去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憤然離去。
他們都一直認為是南景迷惑了楚蕭,雖有女子擔將的先列,可是這安允大將軍哪有將軍的樣子?
更像是風塵女子多一些,不知廉恥!
南景回了房間沒睡,因為她在等大壯,大壯必定會來找她的。
很快房間門被推開了,她起身就撲過去,“你來了!”
楚蕭緊緊的抱著他,“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南景搖頭,“你留著看家,我去就行。”
楚蕭還想說什麼,南景已經墊腳堵住他的唇了,淺淺的一吻,吻走了楚蕭所有的心煩氣躁。
二人待了好一會兒,楚蕭才離開,這一幕已經被剛才那幾個人盡收眼底。
他們商量好了,明日看情況不對,就殺了南景。
深夜!
南景帶著青羽出去了,這裡是邊境,就算對方早有打算,經過上次不戰而敗,她篤定,對方沒這麼傻。
還準備這麼多人來送死。
她現在已經到敵城,快速飛過所有地方,除了守城的少量軍隊,沒人了。
或許他們不打算攻打允州,換別的地方了。
畢竟損失了這麼多人,連是誰做都不知道。
她今晚只是來了解情況的,三百人,綽綽有餘,老百姓不算。
她只打反抗人,投降不殺。
回去睡大覺。
天亮,三百人已經整裝待發了,在楚蕭堅定不移的表情下,南景才同意他跟著去。
南景穿著給她特製的將軍戎裝,白色的大氅,在策馬奔騰中隨風飄擺。
盡顯英姿颯爽。
等趕到的時候,天色漸晚,在城外整修了片刻,直擊城門。
南景和楚蕭並排騎馬走著。
兵臨城下了,敵軍的人才開始慌了起來。
南景扯著嗓門,“你們是自己開啟門迎接我們進去,還是我們打進去?”
城樓上的人慌了,雖然對方才來幾百人,明目張膽的,肯定是有恃無恐。
他們現在就一百多個人,有城樓的抵障,應該是可以守住的,起碼他們是這個認為的。
上面沒一個人說話,南景也懶得磨嘰,從大氅下面拿出弓箭,直直射城門正中央。
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