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心裡很是掙扎,這一千萬貫那可是一筆大錢,要是這麼給王修了,她實在是不甘心啊。

不過想到了自己老爺子的命令,她卻是不知道怎麼做了。

她猶豫了一下,苦笑道:“一千萬貫太過巨大,我可做不了主,還是讓崔家人自己決定吧。”

雖然她也是崔家人,但是讓她出面出這一千萬貫的話,那簡直就是想都不要想,她可沒有那麼傻。

之所以出面做這件事,完全是因為她平時也要藉助崔家的權勢,所以自然要向著崔家。

但是如果一下子出一千萬貫,這樣的天文數字的話,那就是沒必要了。

王修點了點頭,笑道:“這我也理解,倒是王修的不是了,不過如果不多要一點我心裡這口氣難嚥下去,如鯁在喉啊!”

既然出手了,那就要付出代價,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為之前崔玉樓還可以說是囂張一點,只是得罪了自己而已,但是後面崔家派出殺手前來教訓自己,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這是他絕對不能容許的。

這些人根本就沒把他看在眼裡的,他自然也就不用管他們了。

程咬金看了王修一眼,嘴角浮起一絲怪異,笑道:“有魄力,不愧是我程咬金的老弟啊!”

他雖然心中有些無語,但是可不想和王修翻臉。

俗話說得好,做事留一線,下次才好見面來著,不然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

“哈哈,酒足飯飽了,那我就不打擾老哥和嫂夫人休息了。”王修點了點頭,直接是告辭閃人了。

“主公,車已經備好了。”

玄武早在外面等著,他先前已經趕回來安排好了,可謂是貼心之極啊。

王修點了點頭,笑道:“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放出話去了嗎?”

“主公放心,已經是安排好了,我看王家的人都是很心動呢!”玄武忍不住笑道。

“哈哈,他們又不傻!”

對於王家人的反應,王修早就是猜到了,長安的王家可不比太原王家,他們可承受不起王修的怒火,所以最有可能那就是認慫了。

王廣中這傢伙先前過於囂張,還以為王修念著他是大伯的份上,而對他卑躬屈膝,可惜完全是踢到了鐵板而已。

........

果然,這個訊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長安,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起來,這還有這樣的操作。

“哈哈哈,這王廣中有種啊,居然連開除族譜的事情都出來了,簡直就是牛逼啊。”

“關鍵是他想要威脅王修回到王家,擺明了就是要喝交州的油,誰又不是傻子。”

“據說王元死了,王家也一個人都沒去,現在卻找王修麻煩,他還真以為王修也是什麼善男信女啊,這下栽了吧!”

“做人不能太無恥,這什麼都想要佔一點,這豈不是要上天嘛!”

“據說王修放出話去,交州王家才是正統,不承認王廣中這個敗類呢。”

“哈哈哈,這就叫做自討苦吃,王修可是鎮南大都督,那又豈是開玩笑的。”

所有長安的人都看起了笑話,王廣中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居然敢如此對王修。別說王修會不會放過他們了,恐怕李世民都不會放過他們。

這吃相太難看了。

任城王王府!

李道宗一家人也在聊這件事情,一個個都是感覺很詭異,這王廣中不會是傻了吧。

深知王修霸道的李道興,不禁是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哈哈,這個王家還真是厲害,還真以為他們天下無敵了不成,居然這樣威脅王修?”

居然敢威脅王修,自己這個皇親國戚,爵位還比王修高的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啊,這傢伙居然也敢做。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了,反正就是蠢。

“勇氣可嘉啊,我反正是不敢這麼做,那是會死人的!”一邊的李景仁連連點頭,深以為然,這是壽星公打燈籠,找死啊。

一邊的李景恆和李雪雁兩人兩兄妹,看到自己叔叔和兄弟如此,不禁是目瞪口呆,這也太誇張了吧。

“叔叔二哥,你們也太遜了吧,你們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吧。”李雪雁沒好氣道。

我呸!

李道興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沒好氣道:“皇親國戚有什麼用,我要在王修麾下做事的,如何不知道他的強勢。”

“在交州,那些什麼世家豪商,甚至於吐蕃人驃國人什麼的,敢有在王修面前囂張的人,全部都已經死了。”

“你知道上次王修找皇上要了一批道士吧。”

一邊的李景恆點了點頭,笑道:“這個我知道,不是說要超度戰士的亡魂嗎?”

“屁啦,那是哄小孩子的!”李道興沒好氣道。

“什麼意思?”

李道興沒有回答,而是示意他看身邊的李景仁。

李景恆扭頭一看,就看到了自己弟弟面色蒼白,腳都在顫抖了,好像遇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王修根本不是為了什麼超度亡魂,他特意引來了大量殺手刺客,血祭了近乎兩千敵人,就是為了做一件事!”

“什麼事情?”

“告訴所有交州人,英雄塔祭祀,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祭祀,而不是牛羊!”

“我的天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李雪雁打了個寒顫,這實在是太可怕了,聽起來都是毛骨悚然啊。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二哥說,王廣中勇氣可嘉了。

這簡直就是找死吧。

“這樣的狠人,王廣中也敢招惹,恐怕是太原王家,那也不敢如此放肆吧。”

李道興冷笑不已,他們怕是失了智,敢惹這樣的存在。

咕噥!

李雪雁不禁嚥了咽口水,難怪自己二哥嚇成了這樣,這還真是夠狠,建成英雄塔,居然利用兩千多人血祭,這實在是太兇殘了啊。

“太可怕了,上次我還覺得王修文質彬彬的,很有禮貌的樣子,你們這麼一說怎麼感覺是兩個人啊。”她忍不住是苦笑道。

李道興和李景仁嗤之以鼻,你說啥呢,那是王修嗎?

“住口,你們懂什麼,邊關就是需要狠!”

倒是李道宗瞪了兩人一眼,沉聲道:“人不夠狠站不住腳,先前王元就是不夠狠,被蔡昆架空最後鬱鬱而終。王修如果不夠狠,現在恐怕也已經死了。”

“在那地方,大唐的律法根本約束不到人,只有強者可以生存!”

“所以他必須得狠。”

“你們只看到了他兇殘的一面,卻不知道南詔異族敬他如神,百姓對他更是崇拜有加,殺那點人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