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嚇了糜竺一跳,主公怎麼突然這麼明目張膽了,這樣子真的好嗎?
一邊的龐統忍不住笑道:“糜竺,你沒看出來主公是故意的嘛?”
“現在主公可是跟你這個海外商人鬧翻了,自然要惱羞成怒,直接自己派人去海外了,可不就需要造船的人才嘛。”
“越是明目張膽,越是不會引人懷疑,而且還方便找到人才。”
糜竺恍然大悟,主公英明啊。
暗地裡尋找,哪有光明正大尋找的好,這可是冠軍侯的名頭頂著,整個大唐的人才都會趨之若鶩吧。
“這個我不管,不過戰船必須要儘快到位,海上才是男人的浪漫啊。”
這年頭可是標準的跑海圈地,老子先去把那些地方立下碑文,不然如何實施整個世界都是大唐的計劃啊。
關鍵是海外資源豐富,有著大量珍貴物資,這都是必須要拿在手中的。
砰!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頓時讓眾人警惕起來,這地方可是被重重包圍的,居然還會有人闖入不成。
那可是要殺人滅口了!
“來人,去看看!”
糜竺乃是這裡負責人之一,直接是讓一隊人過去了。
這些都是夜幕精銳,從王修軍隊之中挑選出來的,實力自然是非同小可,對付來敵絕對是手到擒來。
很快侍衛就跑了過來,沉聲道:“主公,有一個怪物闖入了我們地盤,對方力大無窮,十分可怕!”
恩?
王修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居然有怪物,難道這年頭就有異形了不成?
他沉聲道:“走吧,我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怪物這麼牛逼,居然敢襲擊我的基地!”
這裡乃是他的一個秘密基地,乃是一個巨大的山洞,經過工兵擴充套件穩固之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地宮,乃是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
而且這裡也是夜幕的駐地,有著重兵把守,根本沒有人能進來這麼近的。
現在偏偏有人闖入,還是一個怪物,這就有問題了啊。
有這麼多士兵保護,他也不擔心有問題,直接是領著幾人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所謂的怪物,不禁是愣了一下。
他忍不住睜大眼睛多看了幾眼,待看清之後,不禁是嘴角一抽。
神他丫的怪物,這不就是大熊貓嘛。
國寶啊老弟!
不過現在這年頭他叫做食鐵獸,而且混得不咋樣,一個不小心還要被獵人吃了。
眼前這個食鐵獸看起來差不多半人高了,看起來還是一個半大的小熊貓,不過野性十足,看起來力量也是非同小可的。
面對士兵圍捕,他是驚慌失措,直接是到處亂竄起來。
“將他抓起來,送到大都督後院,這小傢伙以後可了不得呢。”王修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身為鎮南府大都督,養一個熊貓怎麼了。
這廝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啊。
龐統倒是見多識廣,忍不住震驚道:“天啊,這不會是傳說中蚩尤的坐騎吧,果然是威猛得很,一般戰馬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王修額頭出現幾道黑線。
你丫的從哪裡看出這廝比戰馬厲害,哪裡看出威猛了吧,後世可是說了蚩尤之所以戰敗就是因為這小傢伙,賣萌才是他的專業來著。
“行了,別扯犢子了,派人送回去吧。”
龐統乾笑不已。
臥槽,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實在是尷尬啊。
“對了通知紀綱,跟林邑的人交接一下,準備去長安了。”
“屬下明白!”
..........
林邑王宮。
紀綱悠哉樂哉地躺在一個宮女身上,看著手下拿來的大大小小情報,臉色陰晴不定,嚇得小宮女是渾身發抖。
直到看到一份信之後,他趕緊是從宮女身上下來了,正襟危坐起來。
“滾!”
宮女如釋重負,趕緊是離開了這一處宮殿,心裡忍不住暗自慶幸,差點都死在這裡了,還好自己的運氣很是不錯啊。
紀綱看到她離開,才開啟了信封,裡面露出了王修的筆跡,正是王修的親筆信。
看完內容,他的臉色不禁是晴轉多雲,一縷殺機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
砰!
身邊的一個桌子直接被他一腳踢飛了出去,他不禁冷笑道:“好一個侯君集,居然敢在背後找主公麻煩,看來夜幕在西南待久了,有些人以為老子都不會殺人了是吧!”
當初王修給了他命令,夜幕主要目標就是西南這一塊,長安雖然有人但也不過是一些分支,人數不多而已。
現在看來,需要多增派人手才行,至少也不能讓侯君集這麼囂張啊。
“來人!”
“屬下在!”
“收拾東西,我們準備離開了!”
“啊?”
手下不禁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皺眉道:“大人,我們現在已經快要徹底掌控林邑了,馬上就要成功了,怎麼現在要離開啊?”
這都要成功了,怎麼突然要離開了啊。
紀綱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誰跟你說要失敗了,本大人眼中從來沒有失敗,你下去安排吧,我要去見國王。”
手下不敢反駁,點了點頭之後,下去開始安排了。
紀綱隨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喝了一口,然後徑直朝著後宮而去,那裡正是林邑王的地方。
他一路直闖而去,那些侍衛卻絲毫不敢阻攔,直接讓他給進入了。
林邑王看著肆無忌憚的紀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嘆息道:“國師現在前來,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他不想要憤怒,而是他根本不敢。
這個紀綱實在是太狠了,他手下都是高手不說,而且出手極為狠辣,他要是現在訓斥紀綱的話,說不定就被他直接殺了。
自從紀綱進入林邑之後,強勢與他談判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鎮壓了那些亂軍。
正因為如此,他才給了紀綱權力。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上位之後,直接是大開殺戒,殺得林邑幾乎是血流成河,這讓他才反應了過來,這紀綱恐怕是來者不善。
聯絡到先前那些亂軍,他哪裡還不清楚,這個紀綱恐怕跟那一夥亂軍就是一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