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客人從北方來的吧!”

“是啊,我是來看這個水稻的,來了一看被嚇到了啊。”

“哈哈哈,客人你說得是老黃曆了,今年交州可是變化太大了。別說你不相信,老漢我自己也不相信啊。”老鄉是一臉得意洋洋道。

是人都可以看出此刻老頭的得意,那樣子簡直就是太欠了。

不過李道宗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是覺得老頭真實,笑道:“那老哥給我講講,這怎麼這麼大變化,不然我這說出去別人都不信啊。”

“哼哼,那還是要看我們大都督是誰,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交州就是在大都督領導下,一步步發展起來的。”

老鄉直接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李道宗,除了一些他認為不能說的,其餘都是吹牛逼吹了出去。

這讓兩父子不禁是目瞪口呆,這交州如此繁華,居然是王修在兩個多月時間裡面完成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啊。

“哼,我就不相信這王修就真的這麼神?”李景仁頓時不服氣了。

在這老頭的敘述下,王修跟神已經是沒什麼區別了,這未免說得也太誇張了吧,王修再厲害也是一個人啊。

什麼反手鎮壓奸臣蔡昆,什麼夜入邊境滅蠻兵,什麼單人一騎入南蠻,什麼大軍橫掃南詔兵。

這一系列聽著跟天書一樣,一點都不可信啊。

李道宗苦笑不已,嘆息道:“王修此人,本來就不能按照常理對待,你見過除了當初的驃騎大將軍霍去病之外,還有這麼年輕的冠軍侯嗎?”

且不說冠軍侯這個名號有多麼大的分量,光是這麼年輕功勞封侯,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所以這個王修,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看他啊。

“咦,那些人似乎不是大唐人吧?”李景仁目光看著一邊的角落,忍不住是皺眉道。

這時候邊上一個路過的人不禁笑道:“那是崑崙奴,乃是大都督用來做苦工的奴隸,他們正在修繕道路呢。”

“那邊那個呢?”

“那些是原來的蠻兵,如今也是俘虜,做苦工的。”

“那邊呢?”

“那是一個島國的海盜,他們敢上來搶劫,也被大都督用來做苦工了。”

“他們連鎖鏈都沒有,都不反抗嗎?”

“哼,他們敢!”

路人眼中露出一絲兇光,冷笑道:“敢反抗,他們那就等死吧。大都督可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反正大唐人才是最高貴的,其餘人都可以殺!”

“臥槽,好可怕的樣子。”

李景仁嘴角一抽,這尼瑪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這裡居然這麼多俘虜,王修這傢伙實在是太兇殘了啊,這周圍國家感覺都被他抓全了吧。

“爹,看來王修這傢伙是一個狠人,感覺就是殺人狂魔,我們可不要被他滅了啊。”他忍不住有些擔憂道。

這麼一個到處抓俘虜的傢伙,那顯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至少也不會是正面人物,這還是不要招惹了。

李道宗哭笑不得,沒好氣道:“放心吧,王修此人還是很可靠的,應該是交州缺少勞動力,所以才會被迫抓捕俘虜,你還真以為王修是殺人大魔王啊。”

說話間,他們路過了一個涼亭,正好看到幾個讀書人在那裡讀書,頓時有了興趣。

這交州居然還有學子,真是有意思啊。

“王兄,據說你得到一份上古傳下的書籍,上面記載著我華夏乃是世界中心之國,世界的統治者,可是真的啊?”一個學子一臉好奇道。

這位王兄大笑道:“那還有假,這本書說了在遙遠的億萬年前,在我們這片土地上,誕生了一位神仙叫做盤古,他開天闢地之後誕生了先天神邸。”

“其中一個叫做女媧,也就是這位神奉命造人的。女媧造人之後,人族才開始繁衍壯大,生活在這片土地。直到後來兩位大神爆發了信仰之戰,打破了這片大陸,所以才會徹底分裂開來。”

“臥槽,連陸地都打破了?”

“那是自然,那可是神戰!”

“言之有理,神自然有著大威能。無所不能。”

“所以其實說白了,全世界都是我們華夏的小弟,都是從我們這裡分出去的。而如今我們大唐屬於華夏正統,自然是大地之主啊!”

“那吐蕃呢,也是我們大唐的?”

“那是遠親,但也是我們華夏的。”

“那西域那些呢?”

“那些人以前是給華夏朝貢的,屬於我們的下屬,不入流的。”

“臥槽,我們華夏居然這麼牛逼,不愧是中心之國啊!”

.......

幾人滔滔不絕,讓一邊的李道宗父子直接是目瞪口呆,整個世界居然都是華夏的,也就是如今華夏正統王朝大唐的?

這是什麼鬼,沒聽說這件事啊。

“爹,是不是我讀書少,所以忘記了這一段啊?”李景仁興奮不已,原來自己大唐這麼牛逼,這實在是太霸氣了。

世界之中心,大地之主。

李道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難怪剛才那些百姓那麼兇殘,動不動就要滅了奴隸,感情根子在這裡啊。

他看著涼亭裡面的書生,不禁嘴角一抽,小聲道:“這個王兄,不會就是王修吧,這傢伙感覺有些怪怪的,不會是忽悠人的吧?”

這什麼遠古之神,什麼大地之主,怎麼感覺這麼玄乎呢。

不過不對啊,李孝恭和程咬金等人都說了,王修乃是絕世天才,而且長得是俊朗非凡,絕對是一代美男。

現在這個王兄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距離美男,那還是差了一點吧。

他剛準備前去詢問一番,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匆匆走了過來,不禁是眼前一亮,自己的弟弟李道興終於接到資訊來了。

“二郎,你來得正好,此人可是王修?”

李道宗叫來了李道興,指著涼亭道。

李道興看了一眼,隨即大笑了起來,不屑道:“這小子不過是一個書生而已,因為有點才華被老大給留下了,他豈能比得上老大,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不是王修?”

李道宗聞言不禁鬆了口氣,不是就好啊,不然的話他就感覺自己心中的王修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