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英明,這支騎兵就是王修的一把刀,斬斷這把刀他就廢了一半。”

一邊的張樂進卻點了點頭,一臉認同地說道。

他心裡清楚,別看這一支騎兵人數不多,但是他的意義極大,這是一把鋒銳到了極點的刀,完全是可以殺死任何人的。

如果不消滅這一支騎兵,那就意味著後方不穩,它甚至可以將南詔攪得天翻地覆。

舍龍派出五千人阻擊騎兵,那絕對是沒問題的。

他也認識鄭猴兒,此人乃是舍龍心腹,對於訊息打探有著很高的造詣,應該可以追蹤到這一支騎兵,而且五千人也足夠滅殺對方了。

舍龍點了點頭,沉聲道:“騎兵現在問題不大,必須要抓緊時間製造盾牌,這樣才能夠突破敵人的弩陣,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益州那邊,也不會放任他攻擊交州的,他拖不了太久時間。

“盾牌?”

張樂進卻微微皺眉,盾牌需要大量鋼鐵,這東西他們南詔可是稀罕物啊。

舍龍嘴角浮起一絲自得,笑道:“放心,我已經叫人打造盾牌了,還建造了專門阻擋弓箭的戰車,這一戰我們必勝!”

哦?

這麼一說,張樂進求頓時有了興趣,這個什麼戰車這麼厲害,他自然要去見識見識了。

直到看到了真物之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讚歎道:“不愧是哀牢王子,盟主這一手戰車當真是神來之筆,這一下敵人弩箭也傷不到我們了。”

只見不遠處,幾輛巨大的戰車,周圍被厚厚的木板遮住,前方的木板更是有著幾人高的高度,只要這東西頂在前面,那麼後面的人就無比的安全了。

“哼,王修真以為他的弩陣無敵,這次我要給他好好上一課!”舍龍冷笑不已。

這戰車或許無法完全剋制弩陣,但是足以保護他們衝到敵陣,那就足夠了。

被近身之後的弓弩手,那跟待宰羔羊有什麼區別,完全沒有任何區別的。

“哈哈哈,盟主威武!”

張樂進求目光一閃,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

在另外一邊,益州方面這次出動乃是蜀王李恪的心腹陳贊,領兵三萬進攻南詔邊境。

畢竟這只是戰術佯攻,根本不需要真的進攻,說白了就是給南詔壓力而已。

領兵的陳贊也算是戰場經驗十足的人,不過進入了南詔地界,看著眼前一座座大山他還是感覺是頭皮發麻。

這山林看不到盡頭,更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裡面要是藏點人的話,那簡直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咕噥!”

一邊的校尉胡強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小聲道:“將軍,這個地方可不是那麼好進的,一個不小心的話,恐怕將陷入敵人的埋伏啊!”

這山林是實在太好藏人了啊。

“派出探子探路,一定要仔細,以免被敵軍所乘!”陳贊點頭吩咐道。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是必須要勘察地形的,否則到時候怎麼死得都不知道,他可不是那種傻乎乎的人。

很快兩邊的探子就回來了,沉聲道:“將軍,周圍沒有埋伏,不過在前邊不遠處發現了敵人的蹤跡,不過對方似乎沒有對我們動手的意思。”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沒發現我們?”胡強一臉懵逼,對方南詔警惕性也太差勁了吧,難怪只能窩在這山裡了。

陳贊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胡強,訓斥道:“對方這些人不過是牽制我們而已,他們的目標乃是交州,他們當然想要不和我們打,最後我們兩邊都不動手,才是隨了他的意。”

這蠢貨還真當人家這麼好啊,這完全就是人家根本就不想打,準備和稀泥啊。

“不用打?”

聽到這句話之後,胡強不禁眼前一亮,這倒是一個美差,這次過來就是來看風景的啊。

陳贊冷哼一聲,鄭重道:“他們當然想不打,但是我們不打不行,因為我們如果不給出壓力,對方就會全力進攻交州,到時候交州可就慘了。”

“交州關我們什麼事,慘了就慘了唄。”胡強一臉不服氣,憑什麼交州打仗我們去送死啊。

“蠢貨!”

陳贊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怒道:“你可知道交州老大是誰,那可是皇上眼中的紅人,比親兒子還要上心。如果被他記恨上了,你這輩子估計就要在南詔喂蚊子了。”

“再說了,這乃是皇上的聖旨,我們不打不行。”

他心裡清楚,王修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就算是一點點損失,他也必須要打這一戰,在王修那裡有個好感,未來也能多點門路。

這位只要不作死,未來妥妥國公級別的,那可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要知道他可是接到了蜀王的親筆信,那是務必要將南詔狠狠打一下,他心裡清楚那是蜀王在對王修釋放好感。

連一個皇子都需要拉攏的人物,這樣要是得罪了,那就是比死還要慘了。

“臥槽,居然是王修,那個升官比我生孩子還快的傢伙。”

胡強打了個哆嗦,趕緊是閉上了嘴巴。

他一連生了四個孩子,幾乎是半年一個,因為他還有小妾,但這都比不上王修升官的速度啊。

先前還是一個被放棄的小都督,然後直接就成為了大都督,現在還成為了忠義侯。

據說人家未來還要成為帝婿,那更是了不得貴人了。

惹不起!

陳贊看向了一邊的探子,沉聲道:“對面有多少敵人,可看清楚了?”

“將軍,對方不足一千人,應該只是前沿部隊,負責放哨的。”探子回答道。

一千人?

陳贊頓時眼睛雪亮,欣喜道:“派人再探,如果屬實我們就幹掉他們,這可是功勞啊。”

這年頭,軍人晉升的階梯就是軍功,這是妥妥的穩拿啊。

自己三萬人打一千人,那不是摟草打兔子嘛,一個都不會漏啊。

探子剛要動身,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傳來,隨後就聽到了密集的馬蹄聲。

“這是什麼情況,這哪裡來的騎兵,難道是吐蕃的?”

陳贊面色大變,南詔可沒有騎兵,這哪裡來的傢伙,怎麼突然殺過來了。